“爸,爸。”她又害怕又擔心,哭着叫喊了起來,全身更是如火燒般,胸腔裡都是那種快要爆炸的難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發燙,咽乾舌躁的,開始,她還不明白,後來才知道,那天她喝過的吳媽遞來的那杯汁裡一定是有藥的,她被人算計下藥了。
而面前的那個男人,她根本就不認識,再看那個男人滿臉興奮的笑着,渾身的肌肉爆起,赤目圓睜,似乎也是喝了藥的。
眼見着阮沐天倒了下去,他露出了貪焚猙獰的笑,就要不顧一切地朝她撲過來。
門被哐的一聲踢開了。
怒氣衝衝的阮瀚宇趕了過來,揮起一拳就打向了那個男人的臉,男人狼狽而逃。
季旋隨後就到了,看到暈倒在地的阮沐天,又看到牀上正在發抖的木清竹,什麼都明白了,當即指了指木清竹,渾身氣得發抖。只是蹲下去摟起了阮沐天號啕大哭。
阮瀚宇鐵青着臉,滿臉暴怒,木清竹害怕極了,只是簌簌地發着抖,忍住渾身火燒般的難受,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在這時,很多新聞媒體記者衝了進來,鎂光燈一片閃耀,全都照在木清竹發白的小臉上。
木清竹完全傻了。
“滾,給我滾。“阮瀚宇暴跳如雷,呼來了酒店的保安,又叫來了連城,這才把記者們全部趕了出去。
阮瀚宇鐵青着臉很快把阮沐天送到醫院裡去了。
直到所有的人都走光了,木清竹才抖抖索索的穿上了衣服,回到了阮氏公館。
她把自已泡進冷水裡,閉着眼睛,任淚長流。
冰涼徹骨的冷水慢慢平熄了她體內的躁動,如一隻受傷的小鹿般,蜷曲在了冷水裡,再也沒有了知覺。
直到房門被阮瀚宇狠狠踢開,他暴怒如雷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把從水裡拎起了她,帶着惡毒不屑的眼神在她不着寸縷的身上流連着,臉上的憤怒嚇人:“死女人,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吧,蕩婦。”
狠狠把她拋在大牀上,木清竹的頭震得轟轟作響,雙手護在胸前,蜷曲着,目光呆滯,喃喃地說道:“瀚宇,這一切與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可盛怒得失去理智的阮瀚宇根本聽不見她的解釋,更是被她美好的身體弄得難以把持。
“你不是想要嗎,好,我滿足你。”
他一把脫掉衣服,惡狼撲虎般朝她撲來。
木清竹毫無任何抵抗力,癱軟在牀上。
沒有任何憐惜,沒有任何愛撫,直奔主題。
下身的疼痛讓木清竹咬緊了牙關,默然承受着他的暴怒,眼裡連淚都流不出來,只有絕望的痛苦。
那一天,他瘋狂的折磨她,如同野獸。
而她只能是默默的承受,希望她的忍讓能讓他消掉一點點怒氣。
直到他筋疲力盡了,才攤倒在牀上,木清竹看到了他滿臉上的痛苦。
晚上時季旋衝了上來,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被她怒罵成裱子,蕩婦。
她如同風中落葉,想要飄落也不知要飄落何處。
就在那晚,她得到了一個消息,阮沐天因此暈倒成了植物人。
她,成了阮家的罪人,不可饒恕的罪人。
這裡已經再也呆下去了。
當天晚上,她收拾了行禮,趁着黑暗離開了阮家,這一離開就長達了三年之久,直到爸爸的車禍,纔不得不重又回到A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那天的醜聞並沒有被雜誌媒體披露出去,看來那都是阮瀚宇在暗中動用了雷霆手段才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甚至連阮氏公館裡的人都沒人知道。
畢竟那時的她還是他的太太,這可關係到他的名聲與阮氏集團的名聲,事後阮瀚宇痛苦得無心打理公司,頹廢了好多天,直到喬安柔來到他的身邊,幫他穩住公司,他才慢慢從頹廢中站起來,把心思放在了工作上,開始了他全付心思的發展事業。
終於,他把阮氏集團帶進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他也在短短几年裡擠進了全球財富榜的前十名。
所有的這一切全被木清竹的大腦自動屏敝了,太痛苦了,痛苦得讓她不願意想起,即使偶爾在夢中夢到,都會嚇得夢囈與大汗淋漓。
今天這些傷疤被阮沐天提起,腦海裡才又重新回憶了起來,眼睛裡全是痛苦,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飽含着痛苦與辛酸。
“原來您早就知道了一切?那天您是特意趕過來救我的?”木清竹哽咽着問道,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磨鍊,心情仍然很激動,但現在,總算能夠平靜的面對着這件事了。
“是的,孩子。”阮沐天的眼裡有太多的痛惜,“那年,我的身邊人就無意中知道了這件事並告訴了我,當時的我驚呆了,那天在花園裡無意中遇到你時,還沒有想到更好方法的我只能讓你先來書房找我,實則就是想讓你避開這件事的,沒想到他們倒是提前動手了,當我的下屬告訴這個消息時,我急了,隻身前來趕到了酒店裡,雖然是遲了點,但總算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可當時的我急怒攻心,又因爲腦中有病竈,受不了激動就暈死過去了,只是這一暈過去就成了植物人了。”
總算是全都明白了,木清竹嘴角浮起的是淒涼的笑,她低低地問道:“阮伯伯,想要害我的人是喬安柔吧?”
阮沐天怔了下,驚問道:“你知道了嗎?”
木清竹的眼神平靜,點點頭,“猜到的,我從來沒有得罪過人,不可能會有人想出這麼歹毒的計策來陷害我的,除了她,因爲她愛着瀚宇,我的存在阻礙了她的利益。”
木清竹說得平靜,新婚之夜,她能做出換掉她與阮瀚宇牀單的事,那這個毒計肯定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就是因爲有這種直覺,後來,她以此爲要挾逼她不要迫害木清淺時就看到了她眼裡害怕惶亂的光,那時,她的心就如明鏡了!
阮沐天微微點了點頭,“孩子,你很聰明,確是喬安柔設的計,不過還有一個人,你能想到嗎?”
“阮家俊吧。”木清竹垂着眼眸,又淡定的開口了。
阮沐天臉上又一陣驚愕後,點頭嘆息:“難得你如此聰明,還能保持如此冷靜。”
木清竹只是笑了笑,明眸望着外面深沉的黑夜,那點淡淡的哀痛還是讓阮沐天扼腕嘆息不止。
“喬安能找到了阮家俊,聯合上演了那場陷害你的陰謀,現在的你知道了這些,還能原諒阮家俊,還認爲阮瀚宇娶喬安柔是最合適的嗎?”他深沉的眼睛打量着她,眼裡的光有探究,也有詢問。
木清竹很久沒有說話,一會兒後,微抿了紅脣,又淡淡開口了:“她是因爲太過愛瀚宇才這樣的,對我雖然殘忍,對瀚宇卻是極好的,女人面對愛情時都是極不理智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阮沐天的臉上有驚愕,不解。
“好,那你知道我今天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叫你來的目的嗎?本來我也沒有打算這麼早讓你知道我的情況的。”她的平靜讓他驚訝,於是繼續問道。
木清竹這下茫然了,搖了搖頭。
“那是因爲今天晚上有人要對你不利,有人花了一千萬要你的命,要打掉你肚子裡的孩子,爲了讓你躲避掉這場災難,我只能讓你過來了,這次,我還真是救到了你。”阮沐天冷靜地告訴了她這個實情。
這下,木清竹驚呆了,森森寒意從腳底開始竄起。
“現在的阮氏公館已經亂套了,人人都在找尋你,因爲你不見了,人心惶惶的。”阮沐天搖頭說道。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都同意退出了,爲什麼還不死心?”木清竹的臉痛苦得抽了起來,她滿臉盛怒的問道,“阮伯伯,這次到底是誰要這樣害我?“
“孩子,事情遠遠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但這幾天應該一切都會真相大白了,現在雖然還不能肯定是誰要害你,但我想你已經猜得差不多了吧,只是現在沒有證據,還不能妄下結論。“他深呼出口氣,痛心地分析道,握着輪椅的手指僵硬,背也是僵直。
門鈴響了起來,守在門口的年青男子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阮沐天臉色聞之一變,不久卻點了點頭,感慨着說道:“這就是了,善惡終有報,自作孽不可活,但願瀚宇能趕過去保她一命。”
木清竹迷惑的望着他。
“清竹,告訴你吧,你的堂妺木清淺現在被當作是你讓莫彪手下的人抓走了,生死未卜,結果可能會不好,那夥亡命之徒,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說到這兒,點頭感慨,“這也是她自尋死路,自食惡果,不知天高地厚,過於招搖所致,怨不得別人,如果能過了這關,但願她能痛改前非,腳踏實地做人。”
什麼!木清竹卻被這個消息震得站了起來。
清淺,木清淺被莫彪他們抓走了!
太可怕了!她可還是個姑娘家呢!
儘管她態度囂張,行爲惡劣,但罪不至死啊。
這樣一想,再也顧不得什麼了,向阮沐天說了聲‘阮伯伯,保重,我有事先走了。’說完扭身朝着外面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