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路走下去,並不是失魂落魄,只是心情有些低落,她不知道別的女人遇到這件事情會怎麼做,但是她沒辦法爲了一個男人一爭高下,好像東宮西宮一樣。
安然只想平平淡淡的生活,哪怕是和以前一樣,過得辛苦一點。
但是,安然一邊走一邊拉着行李,阮驚世一直跟着安然,但安然走着走着過了家門都不知道,阮驚世停下,看着安然恍恍惚惚的往前面走,走了一會安然停下,看了看轉身看了一眼,已經走出去一百多米了。
安然拖着行李又從對面回來,阮驚世死死的盯着安然看,安然走到他面前他說:“我以爲你要飛了?”
安然看也不看,沒力氣吵架。
進了門安然提起精神,朝着裡面問:“媽我回來了。”
屋子裡沒人答應,安然繼續問:“哥?”
依舊沒人。
安然打了個電話給歐陽軒,結果歐陽軒那邊說人都出去了,正在逛集市。
安然這才把電話放下,拉着自己的行李去房間那邊,進門放下手機開始收拾,安然主要是收拾衣服,把帶回來的衣服放到櫃子裡面,但就是放進櫃子的同時,阮驚世推開門從門口進去。
安然轉身看着阮驚世,她沒想到阮驚世會突然進來,門雖然沒鎖,但他進來的有些突兀。
門隨後關上,安然看了一眼阮驚世,轉身繼續收拾衣服。
“你把衣服都收拾回來了,不打算回去了?”安然沒回答,繼續收拾衣服,阮驚世從後面走到安然身邊停下:“你跟誰發脾氣呢?”
“我沒有發脾氣,我也不想和你發脾氣,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安然把衣服收拾好轉身看了一眼阮驚世。
她累了,需要休息。
“我問你,爲什麼回來?”
“不爲什麼。”
“不爲什麼你跟誰置氣?”
安然看着阮驚世:“你不能讓我安靜一點麼?”
安然拉着阮驚世的手腕,轉身朝着門口走,硬是把阮驚世拉了出去,推出門安然把房門關上,這次是直接在房間裡面鎖上了。
頓了一下,安然回去躺下,半天才感覺好一點,不是心情好了,是腦子清醒了。
蓋上被子,也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安然起來的時候,歐陽軒已經跟着父母回來,剛出門安然就看到父母從門口進來,還帶了好多的東西,安然走過去看了一眼父母手裡的東西,不覺的有點好笑:“這麼小的魚怎麼吃?”
“這個是專門用來晾曬魚乾的,不過賣給我魚的那個大哥跟我說這個做魚醬不錯,特別好吃,我也準備做魚醬的。”沈夢君看到女兒不知道多開心,說起來眉開眼笑的,但下一刻注視着安然沈夢君的臉色有些不好,把手裡的小魚交給兒子,沈夢君問安然:“寶寶,你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安然意識到可能是被發現了,不自覺的有些緊張,歐陽納蘭看了一眼房間裡面,深邃的眸子落到阮驚世的身上,隨後問:“阮驚雲呢?”
“他有事情,留在公司那邊了,我回來是來幫踏雪的,她來了沒有?”
安然故意把話題岔開就是不希望父母追着問她和阮驚雲的事情。
沒有和父母商量,就和阮驚雲領了結婚證,現在阮驚雲把央落雪放在家裡,她沒辦法在阮驚雲的身邊呆下去,這件事情她是無論如何也和父母開不了口。
她這樣一個愚蠢的人,沒臉見到父母。
歐陽納蘭和妻子沈夢君相互看了一眼,他們都清楚安然是什麼樣的人,既然不想說一定有其中的目的,他們如果強逼着孩子說,對誰都不好,孩子也會有壓力。
沈夢君握着安然的手:“你說那個很愛說,說起話好像是爆米花機的小朋友啊?”
“……”安然看着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麼,媽媽的智商好高。
“踏雪和我是一年出生的。”安然解釋,沈夢君說:“我知道她和你是一年生的。”沈夢君拉着安然朝着裡面走,母女很快進了房間。
歐陽軒把魚送到廚房收拾了一下,歐陽納蘭坐到沙發上面打開電視看電視,完全無視阮驚世這個人。
阮驚世靠在一邊陪着看電視,等歐陽軒把飯做好,阮驚世起來去洗手,安然被覺得有壓力。
阮驚雲有時候確實很過分,他自己不在的時候,就找個人看着她,雖然沒有禁足她,但這和關在一個大籠子裡面也沒什麼區別了,俗稱見識。
安然坐下吃了一口東西,沈夢君馬上把一條小魚放到安然的碗裡:“寶寶,你多吃一點,你是不是太辛苦了,要幫忙照顧景……景什麼,還要關心踏雪的小姑娘的事情。”
“媽,是踏雪,她和我年紀相差不多,不是小姑娘了。”安然真是對自己這個媽媽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知道是踏雪,可你在媽媽眼裡永遠是媽媽的寶寶,何況是踏雪了,她和你一樣,我還說的大了一些呢。”沈夢君這麼說安然也無話可說了,繼續吃飯吧。
正吃着,門外有人敲門,安然擡頭的時候頓了一下,她還真有些擔心,如果真的是阮驚雲來了,家裡這麼多的人,她要怎麼說。
安然本打算起身去開門,結果歐陽軒起身站了起來,走去門口開了門。
開門的一瞬安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來的人雖然有些意外,但總好過是阮驚雲的要好。
踏雪坐在輪椅上面,手裡抱着暖手袋,看到安然喜出望外,連着喊了幾句安然,安然也知道踏雪是想她,但踏雪的表情也太誇張了,這種熱情都過了頭了。
歐陽軒讓開,無痕推着踏雪從外面進來,安然問踏雪和無痕吃飯了沒有,踏雪忙着說還沒吃,安然起來去給添了兩副碗筷,兩個人洗了洗手,就坐在安然身邊一起吃飯。
自從踏雪來了之後,飯桌上面就沒有安靜過,踏雪的話太多了,說的安然頭昏腦脹的,飯吃完了安然竟然一句都沒記住,踏雪跟着安然繼續說,後來安然坐下踏雪又說了一遍,安然這才勉強記住,要不踏雪還要繼續說。
“安然,你怎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踏雪奇怪,安然搖着頭,但到底是爲什麼,她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