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A城呆了兩天,兩天後跟着阮驚雲回去,而這兩天的風風雨雨也都淡了。
到了阮氏公館阮驚雲下了車,帶着安然去裡面,安然也是到了裡面才知道,原來央落雪已經搬進來了。
安然也是挺佩服的,都鬧成這樣了,她還搬了進來。
看來以後的日子是不會好過了。
想到央落雪安然就會想到歐陽軒的事情,毒品中毒不是小事,安然轉身去了裡面,把阮驚雲扔到了後面。
進了房間安然都沒休息,她說有些累了,也很困,畢竟這兩天沒少折騰。
但安然一想到要和央落雪在同一個屋檐下面生活,她就不困了。
收拾了一下,安然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箱子弄好,拉着箱子準備走人了。
她到門口的時候,阮驚雲也到了門口,一個門裡一個門外。
阮驚雲頗感好笑:“你幹什麼?造反啊?”
安然不驚不擾的,擡起頭注視着阮驚雲:“我雖然已經嫁給了你,但是並不是說我就要言聽計從。
讓央落雪住在阮氏公館裡面是你奶奶說的,不是我說的,我也不會和別人一起在一院子裡面你爭我斗的,我不是那塊料。
這段時間我正好也要陪陪我家人,我回去圍村那邊了,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另外,你公司的事情我也告一段落了,去年年底的兩輛車你賺的很滿了。
我每個季度會給你一輛車出來,但是我要大學讀書,也希望你不要阻攔我。
我們是夫妻沒錯,但是要有起碼的自由。
我不會和害了我哥的人在一起生活。”
安然拉着行李要離開,阮驚雲握住安然的手臂:“然兒,你走了剩下我一個人,你不擔心?”
“你會麼?”安然受了傷的眼睛注視着阮驚雲,央落雪是個不該存在的人,不論是爲什麼,但他始終縱容,用他的仁義放過央落雪。
她可以不殺人,但不能不記恨。
央落雪是什麼人,她早就說過,但他的處理方式,她很失望。
這次的事情,她以爲會讓央落雪離開,雖然他們都沒有說,但是安然真是這麼想的。
但回來還是看見了央落雪,安然還能說什麼。
他太自私了,自私的叫她沒有能力反駁。
他處理莫昀風的時候,是那樣狠絕,整條手臂都沒有了,可輪到了央落雪,他是怎麼樣的?
只是因爲莫昀風是她的追求者麼?
……
安然拿開阮驚雲的手臂:“我先回去,你這邊不是還有事情處理麼,你不要跟我回去了,我也想靜靜,加上踏雪那邊需要人幫忙,我去幫忙。”
安然離開,拉着自己的行李朝着阮氏公館的外面。
阮驚雲轉身看着安然那邊,一直注視着安然離開爲止。
安然從阮氏公館出去,剛到了門口央落雪出現在那裡,一見面央落雪笑了一下:“我剛來你就要走了?”
安然看着央落雪沒有說話,跟這種人有什麼可說的?
安然不說話央落雪笑得更加嫵媚了。
“我挺不喜歡你的,明明骨子裡面是個下賤的貨,還裝的一副可憐兮兮,無依無靠的樣子,裝給誰看啊?那些男人麼?你身邊的男人一個個的,早就玩壞了吧?
安然,你我之間的較量纔剛剛開始,我會讓你求我,求我放了你。”
安然拉着行李,從央落雪的身邊經過,到底是一句話都沒說。
央落雪在安然要上車的時候轉身過去:“小心點,別再路上出了車禍,把臉撞花了。”
安然坐上車看着央落雪,她仍舊沒說話,司機把車門關上,上車把安然送了出去,結果路上安然就差點出了事,車子在路上被一輛車追着,一直追到路口。
好在是司機的技術好,安然纔沒事。
下了車司機忙着看安然:“少夫人,對不起。”
“沒你的事,你把我的行李拿下來,這件事不要告訴你家大少爺了。”
司機猶豫了一下:“爲什麼?”
“告訴了也沒用。”
安然拉着自己的行李,進了圍村。
也只有這裡安全一點吧。
司機在後面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安然進去沒多久阮驚雲的電話打了過來,安然猶豫着,到底還是接了電話。
“我到了。”
“不願接我的電話?”阮驚雲聽得出來,安然電話裡面的冷漠。
安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明明好好的,就鬧起了脾氣。
無理取鬧吧。
“是麼?”
阮驚雲沉默了一會:“我會盡快處理落雪的事情,給我點時間。”
“好!”
安然沒什麼可說的,說了他也不會相信。
阮驚雲那邊不想掛電話,但安然的心情不好,她才說:“信號不好,我掛了。”
安然的手機隨後掛掉了,阮驚雲那邊把電話收起來,轉身去的外面,剛出了門,央落雪到了這邊。
“她還是走了。”見了面央落雪問他,也是在告訴他。
阮驚雲把手機收起:“那能證明什麼?”
“證明她不是那麼愛你。”
“不需要愛我,我愛她就足夠了。”阮驚雲此時的心情並不好,對央落雪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送央小姐回去,這院子記得,除了少夫人,其他的人不準進來。”
阮驚雲隨即轉身回去房間裡面,央落雪坐在輪椅上面只是笑了笑。
“落雪小姐。”傭人有些爲難,央落雪並不在意,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
安然把電話掛掉拉着行李在圍村裡面看,燈籠都快要掛滿了,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的燈籠,整條街都是。
往裡面走安然正走着撞到人了,擡頭去看,是阮驚世。
“回來了?”
阮驚世聲音冷冷的,就跟和她有仇似的,安然看着阮驚世短暫的愣了一下,沒有回答。
可能是心情低落的關係,也可能是先前和阮驚世鬧過矛盾的關係,也可能是每次一有事情,阮驚雲就把阮驚世找來看着她的關係。
安然拉着行李繞過去,繼續走。
阮驚世拉了一下安然的行李,安然沒鬆手:“我自己來。”
“我拿着。”阮驚世挪了一步,安然看着阮驚世,沒說話,用那雙幽幽的眼眸,阮驚世慢慢把手鬆開,安然轉身拉着行李,一邊走一邊注視着圍村的變化,看着那些喜慶的紅燈籠。
別人結婚起碼還有個婚禮的,她結婚什麼都沒有,連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