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靜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了。
早知道她剛纔應該說在公司的啊,那就可以說他是同事,是同事幫她接的電話。
可她卻傻了巴幾的說在家裡。
這下好了,怎麼解釋她家裡無緣無故的多出一個男人來?來接了她的電話?
她這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啊!
高翼一副饒有興趣的看着她,脣角的笑容更濃了,看着她怎麼解釋。
他突然間特別的喜歡那個未來丈母孃了,太可愛了,這麼快就向着他了。
所以,他必須得好好的討好未來丈母孃。
“哦,是公司的老總。他找我有點公事。今天不是不上班嘛,這事又急,他就直接到家裡找我了。正好那會物業來收費,我就出去了一趟,你電話打來了。他就幫我接了。”
滕靜好瞪他一眼,若無其事的解釋着。
這樣的解釋可是很合情合理的,而且這男人也確實是她公司的老總。
“哦,這樣。”電話那頭,滕母輕應着,但是很明顯是帶着懷疑的語氣的。
“媽,我現在就回來。我收拾一下東西,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到家。到家了再說。”滕靜好對着滕母說道,她已經感覺到從高翼身上散發出來的流氓氣息了。
要是再不掛電話,指不定他就出聲了。那她就更解釋不清楚了。
說完,未等滕母說什麼,便是急急的掛了電話。
“滕秘書,解釋的不錯嘛!不過,你覺得伯母會相信你的解釋嗎?我可是聽出來了,伯母還帶着懷疑呢!”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眸裡帶着調趣的味道。
滕靜好狠狠的瞪他一眼,“懷疑不懷疑的,我自己能解決。就不勞高總費心了!我還有事,請你離開吧!”
“如果我不離開呢?”他噙着一抹無賴的淺笑,一臉無賴的說道。
“高翼,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你沒聽到我媽電話裡說的嗎?我家有事,我得回去一趟。我沒空照顧你。你這傷,你還是自己去醫院,讓護士照顧你。”
滕靜好一臉氣急敗壞的看着他,沉聲說道。
她的語氣很嚴肅,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
她家有事,他當然知道。剛纔的電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的。他也能猜個七八分出來,絕對不會是什麼小事,肯定是發生了大事。
就因爲是這樣,他必須得跟着她一起回去。
“我跟你一起回去。”他看着她,一臉肅穆的說道。
“什麼?!”滕靜好一臉震驚錯愕的看着他,顯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後輕聲一笑,“高總,你能不能別開玩笑了?我是真的家裡有事,我要回家去解決。我真的沒空跟你瞎鬧,我爸我媽還等着我。麻煩你……”
“我沒跟你開玩笑!”滕靜好的話還沒說完,高翼直接打斷。一臉凝肅沉寂的直視着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很認真的在跟你說。我剛纔說的話,你是不是都沒往心裡去?那行,我現在在說一遍,滕靜好,你給我聽好了!”
滕靜好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將手機往一旁的櫃子上一丟,雙手將她的腰緊緊的一摟,讓她整個人與自己貼附的更近更緊,一臉肅穆的說道,“我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逃避我,拒絕我。但是我不會再讓你逃避拒絕,我說了,我已經愛上你了。那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不管你答應還是拒絕,總之你這輩子都休想逃離我。我不在意你身上發生過什麼,我同樣不是一個完美乾淨的人。每個人的一輩子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污漬,但是隻要我們能相互包容,理解。污漬總能除去的。滕靜好,我現在很認真的再告訴你一遍,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不!是一輩子的老婆!你聽懂了沒有!”
滕靜好只覺得腦子在“嗡嗡”的響着,整個人覺得很不真實,他說了這麼多,就只有一個意思,他要她,想要她在一起,不介意她的任何事情。
可是……
“你不用這麼急着答覆我!”高翼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也怕聽到他不想聽的回答。
在滕靜好正欲張嘴之際,先她一步出聲,是在給她一個臺階,同時也是在給自己一個臺階,以致於不會讓自己那麼尷尬。
“反正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兩天了。”他看着她,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先收拾一下,我先陪你回家,看看家裡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先考慮兩天,兩天後再答覆我。但是……”
他特地的加重了“但是”兩個字,而且臉上的表情是不容的抗拒與反對了,一臉冷寂的說道,“我剛纔也說了,不管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是不會放手的。你的這輩子只能是我的。”
滕靜好沒好氣的丟他一個白眼,那你還說給兩天的時間考慮,這不都是廢話!
“放手!”瞪一眼那還摟着她腰際的手,氣呼呼的說道。
“不放!”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滕靜好深吸一口氣,一臉無奈又好言的說道,“高總,我現在要去收拾一下,你這麼抱着我,我怎麼收拾?我答應我媽了,三四個小時後到家的。你要是想跟我一起回去,那麻煩你先放手!”
一聽到她鬆口,願意讓他一起回去,高翼“嗖”的一下就是鬆手了,然後笑的一臉如沐chun風般的看着她。
見此,滕靜好又是一臉無奈的翻他一個白眼。然後轉身回房間,收拾東西去。
高翼就像是一條搖尾乞憐又討好的哈巴狗一樣,屁顛屁顛的跟在她的身後,進房間。
然後在看到牀上那套了半的被套,還有被她丟在地上的牀單被套時,那一臉如沐chun風的笑容瞬間就漆黑了。
該死的女人,就這麼嫌棄他的味道啊!把他睡過的牀單和被套給換了?
滕靜好不明白,好好的,他怎麼又黑臉了?
還沒想明白過來,便是看着他“嗖”一下朝着牀走去,然後整個人重重的往被子上趴去,“滕靜好,現在這被子也沾了我的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