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膛上,撞的有些疼。
滕靜好不禁的擰了下眉,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揉自己的鼻子。但是有一隻手卻是快她一步,已經幫她揉起了她的鼻子。
頭頂響起了他低沉中帶着一絲愉悅的聲音,“要投懷送抱也不用這麼急的,我又不會跑了。”
滕靜好伸手去推他,但是卻被他一手緊緊的摟着腰,根本就推不開。
他的大掌並不只是揉着她的鼻子,甚至是饒有興趣的在她的臉上蹂躪着,還一副愜意享受的樣子。
滕靜好氣的一巴掌朝着那隻光明正大吃着自己豆腐的手拍去,一臉憤憤的說道,“你夠了啊!”
他勾脣挑眉很有興致的一笑,“我都還沒要,怎麼夠?你的意思是你願意給了?”
滕靜好真是被他氣的一口血都快哽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那叫一個難受了。
重重的一咬自己的下脣,朝着他沒好氣的說道,“鬆手,我要給我媽回電話。”
“哦!”他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就跟變魔術似的,手裡拿着她的手機,往她面前一遞。但是那摟着她腰際的手可並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人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還將她摟的更緊,將自己的整個人又朝着她貼緊了幾分。
看着他一臉流氓無賴的樣子,滕靜好真有一種想把他咬死的衝動。
“打啊!”他一臉無辜的看着她,揚起一抹怡人的淺笑,雙眸一片淡然又平靜的看着她。
“你這樣,我怎麼打?”滕靜好又是憤憤的瞪他一眼。
他勾脣挑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當着她的面按了回撥鍵。
滕靜好想阻止的,但是卻來不及了。
電話那頭滕母很快拿是接了,“靜好。”
滕靜好咬牙惡狠狠的剮一眼他,無奈之下只能勾起一抹淺笑,用着很正常的語氣與滕母通話,“媽,你剛給我打過電話啊。”
高翼也真是壞到了極點,他並沒有將手機往滕靜好的耳邊放去,而是直接開了免提。所以滕靜好與滕母之間的對話,他自然也是一字不差的聽進去了。
滕靜好想要去奪手機,關了免提,但是卻被他圈固住了。他一手拿着手機,僅用一隻手便是很輕鬆的固住了她的手不說,還將她整個人也固在了他的懷裡。
然後用着嘴型告訴她:我不介意讓伯母知道我的存在。
這一招果然很有用,滕靜好不再反抗與爭奪了,由着他圈固着自己,只是用着一臉不甘願又惡狠狠的眼神恨恨的剮一眼他。
還不解氣,擡腳在他的腳背上重重的一踩,然後再碾了一下。
“嘶!”高翼低呼出聲,滕靜好趕緊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不讓更多的聲音從他的嘴裡發出來。
她敢肯定,他絕對是故意的,就是想要讓電話那頭她老媽聽到他的聲音。
“閉嘴!”滕靜好用着嘴型警告着他。
高翼很配合的點了點頭,笑的跟朵盛開的桃花似的,絢爛又豔麗。
滕靜好不放心他的保證,那捂着他嘴的手自然也沒在放下,而是繼續緊緊的捂着。
卻不想掌心處傳來一股溼溼糯糯的感覺,使得她冷不禁的渾身一個顫慄,然後驚呼出聲,“啊!”
他竟然用舌尖觸舔她的掌心,不僅沒有一點的無恥感,反而還笑的一臉耐人尋味又意猶未盡的樣子。
滕靜好猛的收回自己的手,漲紅着一張臉憤憤的瞪着他。那眼神,大有一副想把他射着蜂巢的意思。
“靜好,你怎麼了?”手機裡傳來滕母疑惑又關心的聲音。
滕靜好回過神來,趕緊對着滕母說道,“媽,沒事。我不小心撞了下桌角。怎麼了?你打我電話有什麼事嗎?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她趕緊轉移話題,將老***注意力從她的身上轉到家裡去。
不小心撞了下桌角?
聽着她這睜着眼睛撒謊的樣子,高翼的脣角再次勾起一抹很明顯的弧度,深邃的雙眸灼灼的凝視着她,那圈固着她腰際的手,自然而然的開始“撞”了。
有一下沒一下的戳擊着她的腰部,臉上的笑容卻是更加的深不右測又滿意致極。
那一下一下,戳的她很癢,也很難道。
滕靜好很想再一腳踢過去,但是爲了防止他故意發出聲來,她忍着,只是憤憤的瞪他一眼,用着嘴型再一次警告他:再動,給我離開!
離開?
笑話!
怎麼可能!
他都已經做好賴在這裡不走的打算了,怎麼可能離開呢?
不過爲了不讓她一會真的發怒,高翼還是適時的住手了,沒再繼續調戲她,只是摟着她,一臉嚴肅認真的看着她通電話的樣子。
這樣子,他就只是一個手機架子而已,你可以直接無視他的存在。
滕靜好沒好氣的再次瞪他一眼,憤憤的一咬牙,心想着,等跟老媽通完電話,再跟你好好的算賬。
深吸一口氣,對着電話那頭的滕母繼續說道,“媽,有什麼事,你就直說。”
“哎!”滕母輕嘆一口氣,似是很無奈的樣子,“這兩天週末,你不用上班吧?”
“嗯,不上班。”滕靜好點頭。
“你看你方便回來一趟嗎?家裡有點事情,我和你爸想跟你商量一下。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還是等你到家了再說吧。”滕母很是無奈又無助的說道,然後又補了一句,“是跟你二叔家有關的。”
聽到二叔家三個字,滕靜好的眉頭擰了起來,一副愁容又不悅的樣子。
顯然,這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看來,她二嬸又找事了。
“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回來。”滕靜好沉聲說道。
她父母就是太過老實了,以致於總是被二叔二嬸欺負。當然,二叔二嬸敢這麼做,不就是靠着有nainai撐腰嗎?
“對了。”滕母似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用着略顯疑惑的語氣問,“你是在自己家裡嗎?”
“啊!”滕靜好點頭,“在家呢,怎麼了?”
“在家?”滕母的語氣更疑惑了,“那剛纔接電話的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