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翼毫不猶豫的又不以爲意的應了一聲,然後又氣定神閒的補了一句,“我就好你這一口,不知道滕秘書打算什麼時候讓我咬咬?祭祭胃?”
滕靜好氣的再次狠瞪他一眼。
就他現在這個無賴樣,你怎麼都不可能把他從車子裡趕下去了。
無奈之下,滕靜好只能啓動車子,載着他一起去醫院。
身邊坐着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他討厭的男人。
在這之前,纔剛剛發生了那麼一幕,滕靜好的腦子說實話是有些亂的。
裝滿了槳液的套子,他與高玉瑾的關係,還有他們之間的那個孩子。
這些,無疑都是一道一道的屏障隔在兩人之間。
偏偏高翼自己卻渾然不知,在這之前高湛設計擺了他一道。
他與高玉瑾之間的關係存在是真,但是孩子的事情卻完全是子虛烏有的。
而滕靜好又是一個固執的人,她要是轉不過來那個彎,那麼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希望可言。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死皮賴臉,無恥的像條狗一樣的粘着她,不管她是討厭還是憎惡他,總之他就是非把她粘到手不可。
他一定會讓容肆把那句話收回去的。
他高翼也是那一隻吃窩邊草的好兔子,非把這個固執又彆扭的女人搞定了不可!
滕靜好不理會他,也不與他說一個字,雙手握着方向盤,一副聚精會神的開着車,沒有一絲開小差的樣子。
高翼坐在副駕駛座上,一手擱於車門把上,另一手放於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着,似是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表情也略顯的有些凝重,眼眸更是沉寂一片。
“你沒什麼話要跟我說?”突然間,他猛的一轉頭,精銳的眼眸如鷹一般的直視着她,凌厲的聲音在車內狹小的空間響起。
滕靜好很冷靜,就像是事先已經排練了很多次一般,對於他的突然出聲,而且還是用着質問的語氣問的話,一點表情變化也沒有。
甚至於就連頭也沒有轉動一下,繼續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穩穩的開着車,然後慢悠悠的說道,“高總,今天落下的工作,我晚上會趕出來的。”
高翼的眉頭沉了一下,凌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一聲輕笑,“我是在問你工作的事情?行,既然說工作的事情,那我請問滕秘書,我讓你拿的資料呢?你不知道我今天與什麼客戶見面嗎?不知道那資料的重要xing嗎?你不止沒有把資料給我送過來,你還翹班。你倒是說說看,這就是你所謂的專心工作?你的工作都做到哪去了?”
不說資料還好,一說資料滕靜好腦子裡再次閃過的是那個被她踩在腳底套子。
軟綿綿的,甚至都還能聽到裡面發出來的那聲音。
滕靜好冷不禁的顫慄了一下,手臂上更是豎起了一層的雞皮,眼眸裡不禁的又是浮起一層厭惡。
“抱歉,我想我真做不到如高總這般氣定神閒。還有,下次這樣的差事,就別讓我去了,我怕我做不到高總的要求。”滕靜好沒有側頭,一臉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既然資料那麼重要,還是收妥當的爲好。萬一不小心被人給看去泄漏了,那可事關公司的利益。高總,就算是身爲執行總裁,只怕也推脫不了這個責任的。畢竟人心這事,隔着一層肚皮呢!”
“你這是在關心我?”高翼猛的探近一些,將身子與她離的很近,噙着一抹陰陽怪氣的笑,一臉神秘的看着她。
滕靜好一聲輕笑,“高總想多了,我只是在盡一個合格秘書的職責,在提醒你而已。”
油鹽不進的女人!
高翼在心裡狠狠的瞪她一眼,真恨不得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塞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滕靜好不再說話,對於他突然間的靠近,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像是一堵牆似的,反正就是滴水不漏,油鹽不進的樣子。
對此,高翼又是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後也不再說什麼。
他很清楚,這事急不來,他只能慢慢來。總有一天,他非拿下這個又硬又彆扭的女人不可!非讓她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身上跟他求饒。到時候,別怪他用狠的,非把這段時間來在她身上所受的折磨加倍的在她身上要回來!
見他不出聲,滕靜好最好了,耳根清靜了,腦子也安靜了。
穩穩的開着車子,朝着江家的醫院駛去。
……
容肆與墨梓瞳坐在後車座,前面凌躍穩穩的開着車。
車子也是開的家裡最寬敞的suv,凌躍也不敢把車開的太快,畢竟後面坐着小姐,而且還是所有的的心頭寶。
“怎麼樣,是不是很疼?”容肆緊緊的握着她的手,一臉關心又心疼的問着。
他的語氣是緊張的,其實整個人都是緊張的,手心都是溼的,但依舊還是很溫暖的。
墨梓瞳偎靠在他的懷裡,擡眸與他對視,會心一笑,然後搖了搖頭,“沒有,只是隔幾分鐘,疼一下。你放心,別這麼緊張,這是第一胎,沒這麼快的。我又不像立禾那樣,直接剖腹的。我想自己生的,前些天檢查的時候,也沒說在繞頸。順產的話,估計沒個十來個小時,那都不可能生下來。”
“十來個小時?”容肆一臉驚愕的看着她,“要生十來個小時?”
那得疼成什麼樣子?
他光是想想都覺得恐怖。
“要不然,我們也剖?”看着墨梓瞳,容肆試探xing的問。
他可捨不得讓她疼個十幾個小時,那簡直就是一個折磨。剖的話,那也就痛一下而已。
“你傻啊!”墨梓瞳低低的一笑,“剖是快,而且打麻藥,下刀的時候是不疼,但是麻藥散了之後,那疼的可就不止是十幾個小時了,而是好幾天了。立禾剖完麻藥散的時候,就跟丟了半條命似的,躺在牀上一動都不會動的。我可不願意受這份罪的。順產的,生完第二天就可以下牀了。我寧可疼這十幾個小時!”
“那……”容肆一下有也些猶豫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