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梓瞳一臉無奈的看着容肆。
“要生了?”容肆一聽到“醫院”兩個字,腦子裡閃過的就是這個念頭。
他的話剛說完,墨翟傲與墨君博父子倆一個箭步的衝過來。
墨翟傲的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緊張,看着墨梓瞳沉聲問道,“瞳瞳,是要生了?”
楊立禾也是一臉緊張的樣子,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小聲的問,“是不是覺得一陣一陣的痛了,然後還有下墜的感覺了?”
墨梓瞳搖頭,“下墜倒沒那麼明顯,不過這次不是踢的疼,而是感覺像是陣痛了。”
“那就是要生了,不過你怎麼也會提前半個月的?”楊立禾微微的擰着眉頭,似是在問墨梓瞳,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樣子。
她是提前半個月生的,瞳瞳也提前了?
她怎麼突然覺得眼皮跳了一下,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容肆起身將她攔腰抱起,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朝着門口走去。
墨梓瞳的體重現在來說已經不算輕了,都快有130斤的樣子了。
但是每次,他卻總是能輕輕鬆鬆的將她抱起,就像她沒有一點重量一般。
抱着她在經過高翼身邊時,容肆朝着他怒瞪一眼,冷冷的說道,“高翼,你這筆賬我記下了!”然後疾步朝着門口走去。
凌躍趕緊的去開車,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可能讓容肆自己開車的。
墨家的人在這一刻也全都忙開了,好在該準備的東西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包一個包的都已經分門歸類好了,只要拎包上車,直去醫院就行了。
高翼卻是怔怔的杵於原地,一臉的茫然無知的樣子。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這筆賬記下了?他哪欠他賬了?
對於容肆的那話,高翼根本就明白不過來。
楊立禾將孩子交給保姆,趕緊的與墨君博也一起跟上,在經過高翼身邊時,同樣說了一句:“你這回死定了!想要抱得美人歸,我第一個不同意!哼!”
說完涼涼的斜一眼高翼,快步的朝着院子裡的車子走去。
墨翟傲與墨君博父子倆同樣朝着他投來一抹責怪的眼神。
然後所有的墨家人都消失在他面前,他卻依然還拽着滕靜好的手,表情依舊還是呆滯木訥的,完全就沒能明白過來,他這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一家子?
“高總,麻煩你鬆手!”滕靜好看一眼他的大掌,一臉無奈的說道。
聞聲,高翼回過神來,轉眸看向她,眼神卻是那麼的執着與堅持。
滕靜好輕嘆一口氣,幾乎是用着懇請一般的語氣說道,“瞳瞳要生了,我得去醫院看看。還有,你不想知道容總爲什麼要記你的賬嗎?不想知道墨家人爲什麼也不待見你了嗎?”
高翼點重,幾乎點的如撥浪鼓一般,一臉真誠的看着滕靜好沉聲問,“你知道?爲什麼?”
他什麼也沒做,爲什麼一時之間,他們對他的態度卻來了個大轉變?
滕靜好看一眼那還拉着她手腕的手,示意他鬆手。
高翼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然後一副虛心聽教的表情。
這樣的表情是滕靜好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一副心虛又誠心的接受老師的指正與批評。
這樣的高翼,倒是與平時那一臉的混蛋相十分的不一樣,倒是有一點小小的可愛了。
可愛?
滕靜好被她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這兩個字給驚到了。
她怎麼會覺得高翼這個人可愛的?
搖了搖頭,將那個念頭拍的遠遠的。用着一臉肅穆的眼神看着他,認真的說道,“因爲你剛纔吼的那一嗓子,把瞳瞳嚇的提前生產了。你說容總能不把這筆賬記在你頭上?墨家的人能給你好臉色看了?”
“……”
高翼頓時覺得無語又哭笑不得。
怎麼就成了他這一嗓子吼的讓墨梓瞳提前生產了呢?
以爲他這是獅吼功還是用的是內力嗎?明明就是她自己的生產日期到了,孩子非要趕着提前出來見爹媽了。怎麼就把這罪怪在他的頭上了?
高翼覺得他十分的委屈又無奈,但是偏偏又找不到任何的反駁理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這個黑鍋給背了。
但是想讓他一個人把這黑鍋背了,那不可能!
怎麼得也得把這個女人拖下水,誰讓她哪裡都不去,偏偏就躲到臨近生產的大肚婆這邊來呢?
他還沒跟她算這筆賬呢,她倒是好,這下找着藉口了?
把坑他高翼,沒門!
高翼勾脣一笑,那笑容神秘萬千又意味深長,深邃的眼眸如一雙黑曜石一般,灼灼發亮的盯着滕靜好,一手輕撫着自己的下巴,不緊不慢的說道,“滕秘書,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會吼這一嗓子?所以你覺得這錯在我一人?我倒是覺得,所有的過錯都在你身上。你應該負起全責!”
“高翼,你還講不講理的?你還能再無恥不要臉一點嗎?”滕靜好一臉淺憤的瞪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卻勾脣笑的更加邪魅又壞意了,甚至還點了點頭,繼續不鹹不淡的說道,“你想要更無恥不要臉的嗎?早點說,想要再多的都有!”
滕靜好惡狠狠的瞪他一眼,不再與他說一個字,邁步朝着院子走去。
她得一起去醫院。
高翼二話不說,急步跟上。
滕靜好剛坐上駕駛座的位置,都還沒來得及關門,副駕駛座上,他已經不請自來的坐好了,而且還一副無賴又流氓的樣子,自顧自的繫着安全帶。
“高總,你的車在那裡!”滕靜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指了指一旁他的雷克薩斯,面無表情的說道。
他已經繫好安全帶了,漫不經心的看她一眼,怡然自得的說道,“我覺得這椅子坐着比我那車椅更舒服,再來滕秘書的駕駛技術我也領教過了,我想再領教一回。”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不會下車的,就是打定了無賴到底的主意。
滕靜好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用着嘲諷的語氣說道,“原來高總好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