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記得那時候的夏姍姍什麼都沒說,笑着把自己好不容易擺好的東西統統都重新收拾到了自己的箱子裡面。
在兩年裡他都沒有看到夏姍姍再把自己的東西擺出來過,甚至她連衣服都沒有掛到衣櫃裡而是疊在了行李箱裡。
後來他沒有再去說這件事情,夏姍姍纔敢把自己的化妝品擺到了化妝臺上,可是即便是那樣每次用完夏姍姍都會把東西收拾到櫃子裡面去。
依稀記得,夏姍姍在跟他發生那種事情的時候曾經把長髮掉到了他的牀上,被他嫌棄了。
從那以後每天晚上夏姍姍回家都會把自己的長髮盤起來,每次發生完那樣的事情她都會很仔細的去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掉頭髮。
不管他對夏姍姍到底有多狠,每次夏姍姍都是第一時間從牀上起來,把房間裡所有的一切都恢復原狀,然後自己抱着被子躺倒沙發上。
依稀記得,他們曾經發生過的情-事裡,有那麼一次夏姍姍戴了耳環,而他喜歡吻她的耳垂,看到她帶的耳環之後莫名其妙的生氣把她的耳環給摘掉,可是不小心用力過度弄得夏姍姍的耳朵紅腫了一個星期,可是那次之後夏姍姍再也沒有帶過耳環了。
他不喜歡她穿藍色的衣服,不喜歡她戴耳環,不喜歡她噴香水,不喜歡她畫眼線。
他所有跟夏姍姍說過他不喜歡的東西,夏姍姍全部都改了。
夏姍姍的存在似乎只是爲了取悅他一樣。
他難過的時候夏姍姍會陪在一旁,勸他少喝點酒,然後勸不來就陪着他一塊喝,他喝一杯她要喝上兩杯。
剛開始的時候夏姍姍根本就不會喝酒,幾乎就是一杯倒的那種,可是到了現在夏姍姍的酒量卻好的跟什麼似得。
他真的很少見夏姍姍掉眼淚,也沒聽見夏姍姍說過自己受委屈。
不管他怎麼去諷刺她怎麼去打擊她,她都不會哭不會鬧,甚至他說的話她全部都往心上去了。
他本來想着這麼諷刺她打擊她總有一天夏姍姍會受不了離開的。
可是三年過去了,他以爲夏姍姍不會離開了,不管他怎麼諷刺怎麼打擊她,她都不會離開了,結果她卻離開了。
他曾經一度的以爲他給夏姍姍的那些傷害並不重,因爲她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掉過眼淚。
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曾經自己對夏姍姍做過的那些事情是那麼的過分,原來夏姍姍不是不難過不委屈,而是害怕他會討厭她的難過和委屈,所以她把所有的委屈和難過都放到了他看不見的地方。
他不在的時候夏姍姍是多難過多委屈,有沒有哭得很傷心,他不知道,也沒辦法想象。
回想起來曾經和夏姍姍相處的那段日子柏辰詫異的發現他們兩個在一起這麼久,他居然對夏姍姍一點也不瞭解,他不知道夏姍姍喜歡什麼討厭什麼。
或許他曾經提出來自己討厭的那些東西,都曾經是夏姍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