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辰的眉心動了動,薄脣微張,問道:“她人呢?”
這句話明明不是他想要開口問的,可是卻是他心裡此時此刻正在想的,不知不覺的就這麼脫口而出了。
話說出口柏辰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都問了什麼。
“姍姍她早就走了!”柏媽媽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還想再開口責罰幾句,結果她的話纔剛到嘴邊柏辰就已經轉身上了樓只留給了他們兩人一個背影。
柏辰的步伐有些倉促,想要確定夏姍姍是不是真的離開了。
他回了自己的臥室,臥室裡很乾淨,他離開的時候臥室裡明明被他弄得亂七八糟的。
他的東西全部都原封不動的擺在原來的地方,只是梳妝檯上夏姍姍的一些化妝品不見了,就連她梳頭髮時用的梳子也不見了。
柏辰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突然猛地回過頭來往對面的房間跑了過去,急促的伸手把對面房間的門給打開,把房間的燈亮了起來。
房間裡空蕩蕩的一片,所有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可是凡是關於夏姍姍的東西全部都不見了。
他匆忙的跑到了衣櫃前,伸手把衣櫃打開,衣櫃裡面是空的。
夏姍姍來他家住的時候他沒有給夏姍姍準備任何的換洗衣服,所有的東西都是夏姍姍自己帶過來的,所以衣櫃裡面沒有任何一件剩下的衣服了。
就連夏姍姍戴的一些首飾,耳環,項鍊之類的東西也無一落下,全部都被帶走了。
房間恢復到了三年多前夏姍姍還沒有來過的模樣,一切都是那麼的相似,一樣是那麼空蕩蕩的。
他去了浴室,本以爲浴室裡面那些洗漱用品夏姍姍用不上或許會留下來,可是沒想到就連她用過的毛巾牙刷甚至他們曾經一起用過的牙膏都換成了新的。
浴室裡擺放的漱口杯只剩下了他自己的,毛巾和浴巾也只剩下了他用過的。
他翻遍了自己的臥室和夏姍姍的臥室,詫異的發現夏姍姍居然什麼也沒落下,哪怕只是一根屬於夏姍姍的長髮。
夏姍姍把所有的東西統統都收拾了一遍,就是因爲知道柏辰不想看到關於自己的一切,所以她收拾的時候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哪怕是自己用不上的,她都統統的打包帶走了。
她沒有落下任何東西,明明在柏家住了那麼長時間,可是她收拾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原來是那麼的少。
少到只是一個小小的箱子就能全部都裝進來,她帶走了屬於自己的所有東西,卻不知道自己落下的那顆心什麼時候才能跟着自己的步伐一起離開。
看着空蕩蕩的臥室柏辰的心也像被人掏空一樣,滿腦子裡迴盪的都是夏姍姍的一顰一笑。
他還記得夏姍姍剛來柏家的時候是什麼樣。
那時候的夏姍姍拉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很高興的把屬於她的東西都從巷子裡面拿出來,很認真很認真的佈置着自己的房間,可是那時候的他卻推開門諷刺的對她說:“夏姍姍,別讓你的東西髒了我的眼,能收好的別讓我看見,我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