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狂亂不羈。洞內,冷漠相視。時間似流水,於不知不覺中悄悄流逝。
吳三刀破風機般的喘息隨着時間的流逝的無影無蹤,他的臉貼着地面,四肢隨便於地,背部輕微起伏,若不仔細看的話,還以爲吳三刀死了呢。
行天一靜坐於吳三刀不遠處,左腿供起,右腿曲然而臥,右手撐着地面,左手則是有氣無力搭在左腿上,微眯的眼神,道道激流在其中隱現。
沉悶的氣氛似乎影響到了空氣的質量,吳三刀費力地轉過頭。“啊...呼...憋死我了!”看了眼蹲在牆角裝睡的行天一,臉色稍稍有點發苦道:“小行子,你就別裝了,陪你吳哥講講話啊,我快悶死了。”
聞言,行天一隻是緩緩地睜開眼睛,卻是沒有搭理吳三刀的意思,保持着警戒的姿勢,不耐煩地瞥了做作的吳三刀一眼,然後閉上了眼睛。
瞬間吳三刀的尷尬轉向了險惡!(老子拉下臉來緩解下氣氛,你他媽卻給臉不要臉,你算哪根蔥。)。
於憤怒中吳三刀擡起手,歪着臉,指着行天一的鼻子大罵道:“媽的,臭小子!別給老子裝清純,孃的要是老子不帶你過來,你他媽的還能活下來?媽個比不就斷了隻手嗎?弄得跟死爹死媽似得,跟你說明明白白的,老子不欠你,你也別給老子瞎得瑟!”一口氣說完這麼多話,吳三刀似乎是有點激動過頭了,趴在地上猛喘了起來。
怒斥聲中,行天一睜開雙眼看着吳三刀。也不反駁,也不生氣,行天一心裡很明白他的說法,也很理解他的做法,或許換了自己就會把吳三刀半途拋下吧!只不過事情一攤到自個兒頭上,主觀的情感就是對某些事情無法釋懷。行天一望了一眼自己的斷臂,摸了摸那原本應該的存在,可現在卻是空蕩蕩的。於是低沉道:“那風是怎麼回事?”
(哼,你小子還是會好奇的吧,我還真不信你能憋得住!呵呵,主動權在我手上了。)
吳三刀得意滿滿,也不着急,也不回答,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找了塊平坦的石頭靠下,舒爽地**道:“活過來了,舒服啊!”斜眼看着行天一,嘴角一掀,隨手撿起塊石頭,朝洞口扔去,卻是笑眯眯地不做任何解釋。
行天一不知道吳三刀那一連竄毫無意義的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看到吳三刀賤笑的時候,下意識地感到事情沒這麼簡單,於是直直地看着飛翔中的石頭,等待着它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嗖”地一聲,石頭飛出洞口的瞬間它就被無數的風刃包圍切割。
(碎了。)行天一搖頭,心中已然給這塊石頭定下的結局。
“嗒..嗒...”結果卻是嘲諷,清脆的落地聲。
“嗯?”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行天一瞪圓了眼睛,看到本應粉碎的石頭,卻是毫髮無損地在地上滾着,滾着...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爲什麼,我的手卻...)行天一下意識地握住了自己的斷臂,(這風難道只對靈魂有效?)看似荒謬的結論卻是如此的醒目。
“哈哈嚇到了吧!不敢相信吧!唉唉,別用那種眼神看老子,別問我爲什麼,我不知道,不用那麼看着我,即使你看到死也沒用,我也是隻知道有這麼回事情,至於爲什麼我真不知道,哈哈哈!”吳三刀翹着個二郎腿,吹着不着邊際的小調,看着行天一一陣紅一陣綠的臉色,着實享受。
雙耳充斥着吳三刀的冷嘲熱諷,行天一心中不是滋味,也不搭理他,而是撿起了地上的石頭,查探了起來,石頭隨地可見,沒有特別的紋理,也沒有天才地寶的存在感,就是塊普通到極點的奇怪石頭。轉過頭,盯着洞外任風擺佈的石頭,行天一似乎是想靠着自己的雙眼看出個究竟。
對於他的行爲,吳三刀無所謂似得聳了聳肩心道(這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
“唉唉,別看了,你看到死也看不出朵花花來,來來,大爺我心情很好,稍微告訴你點小常識。”
行天一不甘心,但事實卻正如吳三刀所說。即使行天一不想承認,他也看不出那兩塊石頭的區別。因爲這種區別即使是看到明年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對於這個充滿了太多未知的世界!行天一實在是太無知了,他轉過身子看向了吳三刀,直直地......
“呵呵,很好,我保證你不會後悔的。”吳三刀如同奸商般精準地讀出了顧客的心理。
正了正臉色沉聲道:“這怪風我管他叫黑風.你放心,這風並不是每天都有,只不過你小子狗屎運好,剛掛掉就碰到這傢伙,誰讓你叫行天意呢,哈哈!。”
吳三刀的有意調笑,行天一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但迫於知曉答案他還是忍住了!
對此吳三刀卻是不以爲意,繼續道:“呵呵,別生氣,別生氣,氣大傷肝,呵呵!讓我想想還有什麼來着?嗯...嗯...對了,就是頭頂上那輪血月要小心一點,也不是說血月有多大的殺傷力,你自己也體驗過了,那東西除了紅點也就那麼回事了,只不過...?”吳三刀突然放低了聲音。
行天一緊張地嚥了口唾沫。
“有黑風的時候必是血月之時,所以在下一次黑風來之前你可得好好活着哦!”話說一半吳三刀語氣一轉,拍着手笑嘻嘻地看着行天一調笑道。
“血月?黑風?”行天一眯起眼睛,“你說這風是黑風,爲何?”明明一點都不黑,爲什麼叫黑風?
吳三刀神秘的笑道:“不可說,不可說,再過一會,你就會知道了!”,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行天一。
行天一想要張口,可看到吳三刀這副態度,心中無奈,既然不肯說,那就只能選擇默默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