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入黑。
入黑的博薩索無疑要比白天更加的熱鬧喧囂,街頭上熙來攘去的人們結束了忙碌的一天,開始了讓人興旺的夜生活。
趙金水沒有了睡意,索性也就起牀,看了下牀頭的手錶,發現已經八點多。
趙金水起牀洗了把臉,便向外面走去。
肚子早就咕嚕咕嚕地開始抗議,他要時刻保持自己的體力充沛,所以必須的去外面進食。
吃完飯,趙金水在外面溜達了半個多小時,回到小賓館。
門上跟窗戶上早先設計的魚線依舊完好無損,這就說明目前他的行蹤還是非常安全,最起碼沒有被有心人盯上。
趙金水鎖好門,打開燈光,從牀下拉出揹包,拿出裡面的全部槍支,一個個仔細地擦拭了一遍。
今晚他就要行動,夜鶯的安危讓他很擔心,他不得不抓緊時間,他害怕夜鶯現在處境真的如夢中的那樣被漢斯他們流放到小島,那樣的話,對於夜鶯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夜鶯的手裡有武器的話,那麼還能提高她的生存能力,沒有武器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地面對未知的危險那對於她來說真的是生命上的考驗了。當然現在也不排除夜鶯正在享受美味的晚餐,住着寬敞明亮的別墅。
全部擦拭完畢後,時間已經到了十點多。
趙金水起身,收拾好***狙擊步槍及其其它武器,重新放進揹包,藏在牀下,而他則帶了一把手槍,一把軍刀,幾梭子彈,以防萬一。
海龍灣是博薩索最大的一個娛樂會所之一,位於博薩索的中心地段,佔地1500多平米,共25層,是索立特最新收購的一處產業。
這家娛樂會所規模龐大,耗資巨大,裡面的一切佈局設施都非常優良。
趙金水出了小賓館,坐着一輛三輪小車,來到海龍灣的門口。
海龍灣的第一層就是酒吧。
在酒吧的入口兩邊各站有一個打扮漂亮妖豔迷人的女人,這倆女人看到趙金水從三輪車內下來,先是露出了鄙夷的神色,然後雙眼纔開始放光。
趙金水長得帥嗎?這不見得,主要發光的對象還是那戴在手腕的手錶,及其跨在眼睛上的墨鏡,特別是那一身的名牌服飾,無不在說這個傢伙的身份與地位。
當然這些所謂的身份與地位那是針對兩個女人來說,趙金水壓根就沒有注意這些細節,這些衣服都是之前夜鶯給他買來的,他也就是順其自然地穿上,具體什麼名牌不名牌的他不在乎,他認爲身上只要有點遮羞布就行了。
對於兩個美女的熱情招待,趙金水淡然一笑,便走入酒吧裡面。
酒吧內亂晃晃的,在酒吧中間的舞臺上站着幾個衣着暴露的女郎,女郎們肆無忌憚地扭動着腰肢,跳一些挑戰那些年輕人即將爆發荷爾蒙的豔舞。
隨和女郎們極限般的舞蹈跳出,臺下爆發出一波又一波的呼喊聲。
年輕帥氣的酒保,端着酒杯來回穿梭於各個桌臺前,不停地爲客人們熱情地服務。
在酒吧一處昏暗的角落,某個富家子帶着剛泡來的美女在朋友面前不停地吹噓歡鬧着,那狂妄的笑聲夾雜着莫名的成就讓他一度成爲衆朋友中炙手可熱的焦點。
在通往酒吧後臺的門口,一個身材高挑,面孔嬌豔的美女領着十多個美女走出來,美女們雙手高舉着香檳,在香檳的木塞上點燃了點點火花,隨着這些美女們的高調入場,場中的那些屌絲們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表情,這些美女不但一個個漂亮動人,而且那衣着暴露的動人嬌軀更是刺激着這些傢伙不知覺間從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那十多個美女高舉着冒着火花的香檳圍着酒吧轉了一圈,來到了昏暗角落的那個富家子桌子前。
富家子得意連連,拍打着美女們香豔的臀部,浪笑不止。
美女們很是享用地咯咯一笑,用嫵媚又略帶有點幽怨地眼神看着富家子,就只差說一聲,“看我長得這麼標誌,怎麼不請我喝酒?”之類的話了。她們卻沒注意,那臉上塗抹厚厚的脂粉,已經嚇倒了場中的好多人。
隨着美女們的尖叫,“蓬蓬……”聲響起,那一瓶瓶香檳上的木塞被拔了出來。
美女們很是喜歡這樣的場景,好來滿足她們內心的那點虛榮心。
趙金水走到吧檯前,看者這一幕,內心並沒有多大的鄙視,反而一臉欣賞地看着富家子那滿足過後的龐大成就感。
“嗨,夥計,別羨慕那傢伙,那傢伙可是索立特那個狡猾的老頭子的兒子,攤上這麼個老爹,我也會好好地享受一番!”趙金水走到吧檯前沒多久,就有一個留有黃色頭髮,一臉陽光的美國男子向趙金水打招呼,“不喝一杯嗎?我請客!”
“我對酒精過敏,就喝點雞尾酒吧!謝謝!”趙金水沒有拒絕,看着眼前的男子略微一笑,完了說了聲謝謝。
“嗨,夥計,給我這朋友來杯雞尾酒!”美國男子十分陽光,說話的語氣也帶有幾分禮貌。
“請問先生要喝哪一款?”帥氣的調酒師聽到美國男子的話,不由看向趙金水。
“黑加侖吧!”趙金水想都不想說道。
“聽見了嗎?我朋友要黑加侖!”美國男子對着調酒師繼續說,隨後他看着趙金水自我介紹道:“對了,我叫彼得,來自美國!”
“我叫劉水!”趙金水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字,而是說出了身份證上的名字。
“劉水?”聽到趙金水的話,彼得一愣,隨後呵呵一笑,說道:“流水無情嗎?”
趙金水呵呵一笑,沒有解釋,繼續觀看者角落的那個所謂索立特的兒子,當然他並不知道那個傢伙就是索立特的兒子。
“嗨,那個傢伙這幾天可是玩嗨了,每天都換一個女朋友來這邊消費,反正這是他老子的產業,隨便他揮霍了!”彼得看到趙金水一直在看那個富家子,不由繼續解釋道。
“你跟索立特很熟悉?”趙金水輕抿了一口黑加侖,假裝若無其事地問道。
“嗨,別說了,那個狡猾的老頭子還欠我一大筆資金沒給我呢!”彼得喝了口酒說道。
“索立特這麼大的家業會欠你的錢?吹牛吧!”趙金水假裝自己毫不在乎地問。
“嗨,這個狡猾的老頭子,就跟狐狸一樣狡猾!”彼得好像不願意再繼續探討索立特了。
趙金水知道自己無法從他的嘴裡聽出點什麼,就藉故上廁所,離開了吧檯。
趙金水走後沒多久,那個彼得也離開了吧檯,走出了酒吧。
趙金水並沒有走出酒吧,漢斯給他的資料上說,索立特就住在這家會所的最頂層上面,特別是索立特的車就是他本人的標誌,只要那輛車在這裡,那麼就說明那個傢伙住在這裡。
這些都是漢斯給的資料上說的,具體還是需要趙金水來確認。
出了廁所,趙金水沒有回到酒吧,而是來了地下負一層,地下負一層是一個大型車庫,會所所有客人的車輛都停留在這下面,看着下面一排排的汽車,趙金水大致掃視了一遍,很快他便看到了索立特那個老傢伙的汽車。
這是一輛改裝的防彈福特越野車,這輛車停在那裡猶如鶴立雞羣般,讓趙金水十分容易地找到。
看來索立特傢伙很惜命,也很怕死,這輛改裝的防彈車,恐怕加雷特*****,大口徑狙擊子彈都穿不透。
看到這輛車趙金水放下心來,看來一切正如資料上面所說,這個傢伙就住在海龍灣的最高層。
想要到達上面的二十多層談何容易,下面的二十層是海龍灣的正常辦公區域,而後上面的五層則完全需要權限,否則竟會遭到護衛的強烈攻擊。
回到上面的酒吧,趙金水重新要了一杯黑加侖,坐在吧檯上,陷入了沉思。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像彼得三番兩次所說的那句話,“那個狡猾的老頭子!”
“對,就是這句話!”趙金水眼睛突然大亮,“彼得說的不錯,這個狡猾的老頭子,既然是狡猾的老頭子,那他是不是故意把車停在這裡,用來迷惑他人,而他的人卻不在這裡?”
趙金水越想越覺得,這個老傢伙肯定不在海龍灣的頂層上面,而所謂的上面恐怕早就佈置了天羅地網,等待那些前來刺殺的傢伙飛蛾撲火,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