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到忽然進來的任慕遲,嘴角還帶着嘲笑,不由冷哼一聲,把頭一偏,“鬧彆扭?我哪敢啊,您是主子,我是下人,您說什麼我就聽什麼,哪敢有意見。”
任慕遲點點頭,“沒有意見最好,如果有,我不介意多扣一些你的工資。”
“什麼?”流年瞬間就炸毛了!還想扣她的工資?“你敢不敢在過分點!敢不敢還小氣點!真是沒天理了,跟了你這麼個主子,等做完你這個的任務,我就離你遠遠的,你這種小人,我會死永遠都不想再見了!”
“說完了。”任慕遲淡淡接話,聲音有些低沉,黑眸濃墨,看不出情緒。
流年冷冷一哼,不理他了。
看着她這個樣子,任慕遲不由想笑,這麼明目張膽的和他作對,給他臉色看,看來她是皮鬆了,“看來你是不想出院了。”
流年臉色一變,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笑容,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怒氣,眉頭一挑,聲音軟軟甜甜的,“想……”
“你要是在布萊希面前做到這樣,也就不會吃這麼多苦了。”任慕遲有些感慨的說道。
流年瞬間就變得如同炸了毛的貓一般,從牀上突然彈起,“你不要提那個噁心的人!要是再讓我碰到他,我非把他的頭打爆!”
“嗯,口氣倒是不小,看看你這一身的傷,哪一個不是躲不過的。”任慕遲在旁邊冷嘲熱諷。
流年不在乎的看着自己的傷,“這都是小傷,沒什麼事的。”說着她就鄭重的看着任慕遲,“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是會是這樣的敵人,我出任務什麼都沒帶,下次拿了槍,看我不把他虐死。”
“嗯,這是我的疏忽,沒想到你這麼弱……”
流年急忙打斷他,“餵你……”
“不會有下次了。”任慕遲暴戾的說道,雙眸中都是濃黑的陰霾。
流年看着他,也終於認真起來,“他到底是誰,還是個混血,難道是你是同父異母或者同母異父?”
“閉嘴!”任慕遲沉聲打斷她,“腦子裡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說完又和方勁說道,“收拾東西。”
“收拾東西幹什麼?”流年眨着兩隻眼睛,明亮亮的說道。
任慕遲看着她的樣子,嘴角輕啓,薄脣輕抿,“回家。”
流年聽了心頭忽然一暖,回家啊,原來那是家……
“任少,抱我下去吧。”流年伸着胳膊,理所應當的看着任慕遲。
方勁連忙說道,“不用任少,我把您抱下去就好了。”
“不行!”流年大聲反駁道,傲嬌的看着站在旁邊,自成一道風景的任少,“我出任務受的傷,你記我大過不說,還想扣我工資,你應該對像我這樣的員工好一些!你!抱!我!”
方勁在旁邊看着,就怕任少一個不開心把她劈了,正要上前強行抱走,就看到任少伸過去的手,輕輕柔柔的把她抱起來。
流年一臉得意的看着任慕遲,“要對自己的員工好一點,任大少爺。”
回了家,流年就被放進被窩裡,任慕遲把空調溫度調高,“睡覺吧。”
剛一說完就看到流年殺死人的目光,以爲她哪裡不舒服,不由問道,“怎麼了。”
“我已經睡了一個多星期了,我不想睡覺了!”流年咬牙切齒的說道。
任慕遲想了想,倒也是,於是好心情的問道,“那你想做什麼,我還要去公司,有什麼想要的,我讓方勁拿給你。”
“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就是想出去,你如果能不管我,讓我自己的自由的出去跑兩圈,我就滿足了。”流年乞求的說道,“任少,任大少爺,任總,任老闆,我真的很想出去。”
看着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任慕遲有些不忍心,可是轉念一想,布萊希應該已經盯上她了,“出去是很危險的,布萊希已經盯上你了,就算你拿着十把槍,以你現在的狀態,出去也會被活抓。”
現在的狀態……流年是試着伸了伸手,動作一大就會牽扯到胸口的傷,槍傷是最不容易好的。
但她真的不想在房間裡呆着了,她想出去啊!感覺自己都要捂臭了。
“既然你這麼想出去,那就只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既安全,又自由了。”任慕遲忽然說道,深邃的黑眸氳氣搖曳的光芒。
流年心頭一閃,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既然能出去,那就一定不是最壞的決定,“什麼辦法?”
“我的首席秘書,是任夫人安排的眼線,昨天才剛除掉,現在需要一個不怕任夫人又有本事的秘術。”任慕遲說道。
什麼?那豈不是要和他天天在一起?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如果是那樣的話,不是更沒有自由了麼!那不是要了她的老命!
想到這,她忽然打了一個哈欠,有些興趣缺缺的說道,“我忽然有些困了,先睡了,有事等我睡醒了……”
“如果你再當上秘書,你就能拿兩份工資,而且說出去,你還是一個白領,這樣好的機會,你確定不要麼。”任慕遲的聲音帶着蠱惑,誘惑着流年的心一步步走向陷進。
“而且,你跟我在一起,布萊希就絕對劫不走你,還沒有人能在我眼皮下把人拐走。”任慕遲更深一層的誘惑道。
流年皺眉,有些疑惑了,要怎麼辦纔好?確實她是把布萊希惹毛了,讓人家見了血,看那樣子也是和自己結了仇,而她這些傷還真是一時半會好不了,這樣的話,似乎任慕遲是個不錯的選擇。
而且,她還要找他的資料,只有把關係打好,以後纔有幫助她的可能,這樣的話……
流年清了清嗓子,“我就是做你的秘書也是爲了掙工資,而且,你不能太管着我,我要自由的時間。”
任慕遲點頭,“我這上司處處爲你考慮,你倒是一副勉爲其難的樣子。”
“這不是知道任少是好人麼?”流年笑嘻嘻的說道,然後轉了轉眸子,“任少,你除了任少這樣SZ總裁的身份,是不是還有什麼隱藏的身份啊?布萊希那樣的人,可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商人。”
任慕遲眸子忽然一愣,氣場忽然加重,他眯眼看向流年,“問這樣幹什麼。”
“不幹什麼啊,就是想起來問問,不想說就別說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流年有些後怕的說道,剛纔的氣場,真是嚇到她了!
“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任慕遲說着把她扶起來,好像剛纔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