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一直斷斷續續的說着疼,罵着人,任慕遲懸在胸口的心終於放鬆了,雖然楊爍給了保證不會出事,可一直看她沉睡,心底還是沒底的。
他的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碎髮,“該醒了。”
低沉冷冽的聲音,尾音帶着蠱惑的味道,這個聲音,很熟悉,流年不禁皺了皺眉,眼皮好重,陽光刺眼,她再睜開一瞬不禁眯了眼。
任慕遲忙站起身先遮住她的眼睛,等適應了會,才放開手,看着雙眸禁閉的流年,“睜眼。”
下意識的流年就睜開眼,第一眼就看到任慕遲,俊美妖孽的臉頰,醒了直接看到他的臉倒是有種享福的感覺。
張了張嘴,卻引起一連串的咳嗽聲,她連忙捂住胸口,咳得不停,震得胸口的傷口陣陣麻疼。
“小心點。”任慕遲責罵的說了句,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坐起來,遞給她杯熱水,流年就着他的手喝了幾口,才稍微抑制住。
“我睡了多久。”流年緩了幾口氣,聲音沙啞的說道。
任慕遲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現在已經下午了,你睡了一天一夜。”
流年有些懊惱的皺着眉,“一天一夜?太丟人了!居然受個小傷能睡這麼久,以前我可是受着上都能跑十里地的!”
“你都內出血了,要是我晚點去,你就被布萊希打死了。”任慕遲有些不悅,不喜歡她這麼說自己。
流年挑眉看着他,“再晚點,我覺得你已經去很晚了,要不是我的心臟在右邊,我可就死了。”話語中不由帶着些傲嬌和不服氣。
“不是沒死麼,還有力氣和我頂嘴。”任慕遲涼涼的說着,一副上司的模樣。
流年猛地反應過來,看着他,“老闆你是陪了我一整夜麼?”
任慕遲輕哼,不屑的看着她。
流年狗腿的笑着,“老闆你真好啊!像你這麼體恤下屬的老闆已經看不到了呢!我都想不到形容詞來形容你了!”
“有話直說。”任慕遲冷冷的打斷她。
流年諂媚的笑着,“我爲咱們任務犧牲這麼大,不知道有沒有獎金啊……”
“你覺得呢。”
“我覺得那必須有啊,不然我不就白白受傷了麼?”流年很自然的說到。
任慕遲看着她一雙賊亮的眼睛,臉色還是很蒼白,想到她虛弱的樣子,語氣不由加重了,“本來是可以避免自己受傷的,是你去和布萊希作對的,獎金……呵,這次不僅沒有獎金,還要記大過。”
“記大過!”流年不敢相信的重複道。
任慕遲冷了眸子,“恩,你的任務是去查看那是誰,如果逃得回來就會給你獎金,可你不僅沒有順利的完成任務,還讓我親自去接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