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被赫風拽着胳膊,冷漠凌厲的眼神看着他,“赫風,我知道你一心爲Z着想,你比我們任何人都更敬重澤,他對你的意義非凡。”
“可我傅流年就是見不得任何人懷疑我,我就是聽不慣人用這種口氣試探我,赫風,你若是想問我什麼便直說,不用拐彎抹角的,我傅流年願說的怎麼都會說,不願說的怎麼都不願說!”
赫風笑看着身邊氣哼哼已經不理他的流年,“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說也說不得,我這也不是試探,這不是我們一直以來的規矩麼?”
他扳過流年的肩膀,看着那雙失落的眼眸,“怎麼到你這,就這麼大脾氣。”
“如果我們換位,我不會這樣試探你。”流年負氣又認真的說着。
赫風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重情重義,沒有下次,行了吧。”
流年低垂的眼眸添了一抹色彩,“你道歉。”
“好,我道歉,對不起。”赫風認認真真地對她說。
流年這才什麼都不說,“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真的再也不要理你了!”
赫風點頭應道。
流年這才一改之前冷漠的樣子,笑顏如花,梨渦深陷,桃花眼笑彎,“剛纔沒吃飽,走吧,再吃一頓。”
“真拿你沒辦法,你說你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將來可怎麼嫁的出去。”赫風對這個大胃王也真是無可奈何。
流年挑眉,“管你什麼事,再不濟也不用你娶我。”
“我不喜歡女人啊,想娶你都沒辦法的,不過也說不好,你一點都沒女人樣,不比濡枱……”
說着忽然一頓,赫風擡頭看向流年,流年果然已經沉默,上翹的嘴角慢慢下垂。
赫風抿了抿脣,“濡枱還是沒有和你聯繫麼?”
“你真的不知道濡枱去哪了麼?”流年發問,目光明亮逼人。
赫風輕笑,“我若是知道會不告訴你?我再清楚不過你們的關係了。”
“可是能有誰,把濡枱藏的這麼好,就連我們就都瞞得過,你說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流年眉頭緊皺。
赫風拍了拍她的肩,“那可是濡枱,濡枱的功夫可不比你差,不會輕易出事的,你要相信她。”
相信她……
流年想着夢中濡枱血淋淋的樣子,想到濡枱現在失去記憶,這都是和Z有關係的,事情都已經那麼清楚了,還有什麼相信的,若不是剛遇到莫相顧。
濡枱就完了。
“流年?流年。別想那麼多了,我們一起找一定能找到的,放心吧。”赫風眼眸中也全是擔憂。
流年直視着他,沒有點頭或搖頭,也沒有說一句話。
赫風看起來是脾氣很好的一個人,從前一起完成的任務的時候,他很好,總是會幫助每一個人,而且笑起來風流倜讜,完全沒有埋深在黑暗的感覺。
這麼一個人,脾氣狠起來卻是六親不認的,他們第一次殺人,只有他是面帶笑容毫不留情的動了手,沒有一點膽怯和後悔。
他們每個人都在演戲,赫風不懂她,而她,也是不懂赫風的。
或許濡枱就是他動的手,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或許他是真的擔心濡枱。
誰知道呢。
總之都是不可信的。
誰先信,誰先死。
……
方勁看着辦公室臉色極爲陰沉的老大,再三思量纔開口,“老大,流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是逞強的人,肯定不會打無準備之仗,您就不要……”
“不是逞強的人。”任慕遲狹長的眸子微眯,一聲冷笑嘆出,方劑不敢再多言。
任慕遲手裡把玩着一支鋼筆,“上次一個發燒的人拖着殘破的身軀,都敢到處亂跑,回來弄得自己更狼狽,那還不算逞強。”
“上次答應了我的,不能再違揹我的命令,這次居然又這樣,她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老大放在眼裡!”任慕遲一聲怒吼,鋼筆被折成兩段。
方勁看的一陣心驚膽戰,“要不,老大,我去把流年找回來吧。”
“不用。”任慕遲淡漠地說道。
雖然斜肆一笑,“這次等她自己回來,她沒回來之前,就算死在外面都是活該。”
“……是。”方勁無奈退出辦公室。
他一出辦公室就被兩個男人扯倒一邊,“怎麼樣!要不是現在就去找流年!”赤龍着急地問道。
“老大說了,她不回來,就是死在外面都和咱們沒關係。”方勁的口氣十分無奈。
赤龍一臉錯愕,失望地說着,“那完了,那老大的壞心情要保持好久了,我們要遭殃了,這SZ也要跟着過幾天不爽快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