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夢中忽然醒來的濡枱,躺在牀上一動不動,過了很久,才緩緩說出一個詞語,“……流年。”
而流年是誰?流年做了什麼事?流年和她是什麼關係?這些她都不記得,她看着充滿歐式風格的天花板,顰眉仔細着想着,“流年……”
越用力的想越想不出來,而夢中的場景大部分也不記得了,只記得那聲淺淺的,“濡枱,你等我去找你。”
誰要來找她?是誰那麼擔心自己。
就這樣呆滯的過完整個上午,直到莫相顧敲門進入,她還是保持着雙眼直視天花板的樣子。
莫相顧看着她,微微皺眉,上前摸着她的額頭,“不舒服?是不是剛到這個地方,水土不服?”
“你知道流年是誰麼?”濡枱沒搭理他的話,問道。
流年。莫相顧想了想,“你從哪裡看到的,那是一個詞,挺普遍的。”
濡枱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一個詞麼?具體是什麼意思?”
“普遍來說,就是像水一樣的逝去的光陰年華。”莫相顧笑了笑,“怎麼?一上午都在想這個問題?很簡單的,不是給你準備筆記本麼,自己一查就知道。”
這樣問他,很像給一個小學生解釋問題。
“這樣啊……”濡枱還以爲自己想起了什麼呢,原來只是一個詞。
她想着夢中那句話,確實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抿了抿脣又問道,“你說會不會有人叫這個名字?”
“嗯……”莫相顧看着她認真的樣子,也相對的認真的想了想,“大概是有吧,但叫這麼奇怪又不吉利的名字,應該是個不怎麼正常的人。”
“不吉利?”濡枱追問,不得不說,她應該的問題確實多。
莫相顧一邊笑道一邊拉開窗簾,“像水一樣容易逝去,永遠不能保存的東西,難道會是好東西麼。”
回頭就看到她籠罩在陽光中,爲她的性感增添了一份神聖,真是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性感尤物,在牀上迷離的樣子讓他都忍不住想做些壞事。
而濡枱完全沒有感受都他的目光,聽了這個答案後,她想了想,倒也是,聽起來是不怎麼吉利,可她卻有着對這個名字的偏袒,“可這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而且很多人是不相信迷信的。”
“好好好。”莫相顧敷衍的說道,然後看着她,“你看都這麼大的太陽了,你還躺在牀上,樓下都已經做好飯,就等着言小姐了。”
濡枱聽着他的調侃,冷眸更甚,“要你多管閒事。”
“那我就下樓等言小姐了。”莫相顧也沒在意,說完就出去了。
濡枱看着耀眼的陽光,刺激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吉薩的陽光,真的好刺眼。
……
走在烈日下的流年忽然打了一個超大的噴嚏,任慕遲打趣道,“誰罵你。”
“一想二罵三感冒,沒聽過麼?我打一個是有人想我。”話纔出口,又一個噴嚏襲來。
這下她的臉就全黑了。
任慕遲點頭,“一想二罵三感冒啊,我知道了,看來是真的有人在罵你了。”
“王八蛋!”流年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