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着任慕遲的臉,越看越覺得好看,“你說你一個男人怎麼長的這麼漂亮,多像一個女孩子。”
“你在這麼說下去,我就不保證你會不會看到中午的太陽了。”任慕遲冷眸威脅到,他最煩的就是別人說他像女人。
現在已經好多了,記得以前,他還沒有這麼有權,氣場沒有這麼強烈的時候,有多少人看着他都說長的漂亮,多好看的一個女孩子。
流年笑了笑,繼續看着他的臉,“你知道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對你的第一印象就是……”
“什麼。”任慕遲看着她,她要是一句話說不對,直接上手。
流年摸着他的臉,感嘆着說道,“男生女相,必是禍水。”說完就趕快跳走,生怕他一掌劈了自己。
過了會才轉頭看任慕遲,任慕遲面無表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或許你的印象是很準的。”
流年一愣,看着他的樣子,想到他可能之前被人這樣說道過,很傷自尊,於是安慰道,“也就一個看法,你可別當真了,難道這年頭還不讓人家男孩子長的好看點了,那還要不要做父母的活了。”
“聽你的意思,你如果生了兒子,就要讓你兒子長得漂漂亮亮的。”任慕遲帶着諷刺的笑意。
流年揚起頭,頗爲自戀的說道,“有什麼不可以,我兒子長的漂亮,我多自豪啊,那可是我生的,別人想要都生不出來呢。”
“流年,幸虧……”任慕遲輕聲說道。
流年沒聽清,問道,“幸虧什麼?”
“沒什麼,趕緊去洗澡,下樓吃飯,讓楊爍看看你的肩膀。”任慕遲催促的說道。
流年看着他,嘟囔了幾句進了浴室。
任慕遲看着陽光,目光平淡,嘴角帶笑,“幸虧可以遇到你。”
遇到別人,恐怖都沒有你這種想法,恐怕都不能那麼輕易的消除他心底的陰霾。
流年不是一個明媚的女孩子,她陰險、有很多小計謀、做事的狠辣不壓於他,可是她卻可以消除別人的陰霾。
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下了樓,艾倫上前有些關心的問道,“肩膀問題不大吧?”
“沒什麼大事,就是有點疼,忍忍就過去了。”流年笑着說道。
“那就好,我還真是怕,那一砸砸出什麼問題。”艾倫稍微放了點心。
流年聽着就笑了,“能砸出什麼啊,我的身子壯的和頭牛一樣,一般都不會出什麼問題。”
“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你好歹是女人,注意點行不行。”艾倫無語了。
方勁跟任慕遲說道昨晚的事,任慕遲點點頭,“不用在意,布萊希不會這麼快就再次動我們,他的兵力也需要恢復。”
“你說有一男一女來我們別墅前?”流年連忙問道,她的腦海裡瞬間閃過在金字塔那看到那對身影。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到他們,總之就是很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
“嗯。”方勁點頭,“你是沒看到,那女人長的真是好,尤物啊。”
流年心裡一陣緊張,尤物!那是她經常對濡枱說的,因爲濡枱長的太好了,正要在問就聽赤龍大笑。
赤龍笑問道,“連你都迷惑了?青龍你也太沒出息了。”
“一張大衆臉,煙花女子都長那樣。”墨龍在一旁冷淡的說道,面無表情。
大衆臉……流年想着濡枱的臉,那麼美麗性感的一張臉,怎麼會是大衆臉呢,濡枱的臉應該是已經不舉的人看了都能興奮的臉。
流年在心底給出最正確的答案,於是又嘆着氣,濡枱啊,你到底在哪?
任慕遲帶着流年出來曬太陽,說是馬上就要回去了,讓她來這邊好好玩玩,而且出來時杜絕了其餘人的陪同。
人多顯眼,更容易被布萊希的走狗發現。
流年走在路上,不遠處就是沙漠,“這真是一個黃金王國。”
“迪拜纔是真正的黃金王國。”任慕遲淡淡說道。
流年滑動自己的太陽帽,大大帽檐,遮在前面,“說道迪拜,真的那麼有錢麼,我還沒去過,一直很嚮往啊。”
“你掙了那麼多錢都沒去玩一圈。”
“什麼叫我掙了那麼多錢,我掙的錢連你的萬分之一都沒有,你這不是看不起我麼。”流年用手捶他。
“對於普通人來說,你掙的也不少了,你不能和自己的老大比啊。”任慕遲頗爲猖狂的說道。
流年看着他,忽然就有些哀愁,“如果濡枱像我一樣遇到你這麼個強者,可以保護她就好了,不知道她能不能過的好。”
“像我這樣的,恐怕沒有了。”任慕遲淡笑着說道。
流年笑着拍了拍他,有些感嘆,“如果四個人能一起打個麻將就好了,那可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然後她忽然問任慕遲,“你會打麻將麼?”
“很簡單的遊戲,有什麼難的。”
流年看着他,一臉不相信,“你會?還能一直贏?”
“麻將可不是比運氣的,是比技術的,看誰手速快。”任慕遲挑眉說道。
手速……
流年抽搐了,“你還要不要臉,玩麻將還出老千。”
“能贏就好,管它用什麼方式。”任慕遲不在意的說道。
“果然你就是商人啊,無商不奸,無商不奸,這句話說得一點都不錯。”流年指着他說道。
任慕遲還在一邊符合,“這句話本來就是對的。”
“任慕遲,你的矜持,你的高冷去哪了!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任慕遲笑了,和她在一起,他都變得有些不像他了。
流年勾着他的衣領,一臉笑意,“都這樣了,還說什麼不愛我,什麼心靈至上,什麼交匯,你其實已經喜歡上我了吧。”
這番話問的很大膽,她有感覺,任慕遲對她,真的是有感覺的,而且更濃烈了。
任慕遲一愣,完全沒想到她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問出這種話,他的淺笑停在臉龐,忽然指着旁邊一家商店,“想買衣服麼,進去買幾套特色衣服吧。”
流年眉目依然帶笑,點點頭,“好啊。”
心底卻還是涼了,到底是爲什麼,他抗拒的,到底是什麼?
總是這麼一次次的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