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看着濡枱,正要脫口的答案,忽然一陣晃動,她連忙去抓濡枱,卻還是差着點,看着她掉入忽然出現的懸崖。
“濡枱!”流年一身冷汗的坐起身,然後扶着左肩說不出話。
任慕遲在旁邊看着直着急,“沒事吧,剛纔做噩夢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流年還沒從夢中清醒,她看着四周,連忙叫道,“濡枱,濡枱你在哪!濡枱……”
“誰是濡枱。”任慕遲半抱着她輕聲問道,聽着名字就是個女人。
流年看向他,“任慕遲?”
“睡覺睡傻了,連我都不認識了。”任慕遲親暱的點着她的頭。
睡覺?流年反應過來,原來剛纔的一切都是做夢,她喘着粗氣,想着剛纔的夢境,怎麼會夢到那樣的夢。
是不是濡枱真的出什麼事。
渾身是血的樣子看起來很悽慘,還有滿臉的血淚……
察覺到流年身子忽然一抖,任慕遲不由抱緊了她,“你剛纔夢到什麼了,一直哭,一直掙扎,肩膀沒事吧。”
“我哭了?”流年摸着自己的臉頰,果然還是溼潤的,明明是在夢裡哭的,怎麼真哭出來了。
她看了看任慕遲,有些不開心,“是你把我叫醒的?”
“我看你很痛苦,好不容易纔把你喊醒,左肩有傷還一直動,我要是不叫你,你就得哭暈了。”
流年生氣的看着他,“多管閒事,誰讓你叫我的!我馬上就能聽到濡枱說的話了,這下可怎麼辦!”
任慕遲一陣呆滯,過了會,看着氣哼哼的流年,再次問道,“濡枱是誰,你說出來,我幫你找。”
“不用了,我再夢一次就好了。”流年說着拽着被子就要睡下去,被任慕遲攔住,“都什麼時候還睡,醒來吃飯了。”
“我要做夢。”流年悶聲說道。
任慕遲拉開窗簾,大把陽光立刻灑進來,照的房間暖烘烘的,“看到這大大的太陽了麼,白日做夢都是幻想,等着晚上來做就好。”
“任慕遲,你說你怎麼這麼討厭,我都快要夢到了,馬上就能知道她在哪了。”流年情緒很低落,巴掌大的小臉上還有未乾的淚痕。
看着任慕遲一陣心軟,他站在牀邊,輕輕抱住她,讓她依偎在自己懷中,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你夢到了什麼,告訴我,要找什麼人,我幫你找,不管她在哪,我都能找到。”
“你哪有那麼神通廣大,那可是的人,隨便躲在一個角落你就找不到,哪有那麼簡單。”流年靠着他,有些傷心。
不知道濡枱是不是真的那麼痛苦,她好像說自己失憶了,被Z的害了,太過分了!
任慕遲把她從牀上拉起來,仔細查看着左肩的傷口,嘴角卻含着笑意,“你也太小心你老大了,你以爲堂堂一個龍門,找一個人能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