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鏡子,太平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祁慕寒,當即臉都氣白了,抓狂地尖叫起來,轉身憤怒地瞪着祁慕寒:“你怎麼會進來的?你什麼時候進來的?你,你快出去,快給我出去,我在換衣服。”
祁慕寒紋絲不動,好整以暇地看着太平,目光在太平的胸口來回掃視,一副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樣子。
“淫賊,色狼。”太平意識到了什麼,左手護着胸口,退到了牀邊,順手拿起了衣服披在了身上,咬牙切齒地瞪着她。
如果她能噴火的話,這個臭男人一定被她燒成灰燼了。
“能不能別總是叫我淫賊,色狼,我好像對你並沒有做什麼不軌的舉動,不過是順手幫你扣了釦子而已。”祁慕寒不爽地皺眉,他幫了她的忙,換來的卻是一頓臭罵,真是得不償失。
“不用你爛好心。”太平怒氣沖天地看着祁慕寒,“進來之前不會先敲門的嗎?起碼的禮儀尊卑都沒有,真是個放肆大膽的刁民。”
要是在大唐,她早就下令將這個男人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然後把他丟到護城河裡去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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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不知道,進自己的房間還需要先敲門的。”祁慕寒不以爲然地笑了笑,輕輕挑眉,“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看過,這麼害羞做什麼。怎麼,想要當貞潔烈女了嗎?”
“你,你給我滾出去。”太平朝着他一揮手,指向了門外。
這個死男人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直白露骨,搞得他們之間好像真的有很深的關係一樣。
跟他有夫妻之情的是李沁雪,可不是她李太平。
她對他半點的非分之想都沒有好不好?太平在心裡將這個男人詛咒了千遍萬遍。
“女人,你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祁慕寒不怒反笑,修長的腿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捉住了太平的左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以後說話要對我客氣點,咱兩還沒有離婚了,名義上你還是我老婆。嗯,老婆今天晚上穿得這麼性感,是要獎賞你老公我嗎?”
太平臉漲得通紅一片,咬牙瞪着祁慕寒:“你這個混蛋,無恥淫賊,你,你放開我。”
“要我真的現在放開你的話,那麼我這男人也算是白當了。”祁慕寒二話不說,一邊攬過太平的肩膀,跟着一個俯身,靈活地扯掉了裹在她身上的衣服,右手插進她的髮絲裡,在她耳邊喃喃吐氣。
太平只覺得全身好像過電了一般,又酥又癢,小臉紅彤彤的一片,纖巧靈秀的身體在祁慕寒的懷裡瑟瑟發抖,一邊掙扎着:“別,別,我不要,祁慕寒,你別這樣。你這個混蛋,你……”
後面的話全都被堵了回去。
火熱的脣貼了上來,祁慕寒強勢地抱住她的頭,緊緊地將她圈在懷裡,瘋狂地攫取着這個女人口裡的香甜。
太平
閉着眼睛,併攏了雙腿,扭動着身子,抗拒着這個男人的騷擾,卻是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祁慕寒無視她委屈的淚水,完全沉浸在這個吻裡。
他忍不下去了,他是她的老婆,要了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着魔了一般,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理智全無。
從前的她,他沒有想過碰,也不屑於碰。
可是現在,她的每一個動作,每個眼神,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引誘。
他緊緊地抱着懷中掙扎的嬌小女人,一步一步挨向了牀邊。
太平的頭髮散亂開來,嘴裡不停地嘟囔着:“走開,走開,祁慕寒,祁慕寒,你別碰我,不要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先前怎麼鬧我都隨你,但是這一次,我不會依你。沁雪,我們是夫妻,做這些是很正常的事情,爲什麼你要這麼排斥?難道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嗎?是,先前我對你不好,對你不夠關心體貼,現在我知道錯了,我想要好好疼你,你就這麼小氣,一點機會都不肯給了嗎?你可以對着姓展的笑,爲什麼就不能給我一點好臉色看,爲什麼。”祁慕寒有些急不可耐,語氣中帶着一絲埋怨的質問。
“我不是李沁雪,我是太平,我根本就不愛你,你這個瘋子。”太平在他身下掙扎着,躲避着他的親吻。
“瘋子,沒錯,我就是個瘋子。你就當我是個瘋子好了,瘋子是沒有理智可言的。李沁雪,我忍夠了,受夠了,你是我的女人,老子他媽的今天晚上就是要上了你。”祁慕寒俊臉兇悍,目光凌厲地看着太平,毫不憐惜地扯掉了她的貼身衣服。
“啊,疼,好疼,我的手,我的手……”太平忽然間嚶嚀了一聲,面色蒼白一片,緊緊地咬着脣,眼裡沁出淚來。
祁慕寒面色一僵,看着一臉痛苦的太平,所有的慾望在那一瞬間全都澆熄湮滅。
剛纔碰她的時候,他已經很小心地注意了,注意不碰到她的手臂。
在他捉住她腳踝的時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她自己用力地蹭了右胳膊一下。
這個女人,就這麼嫌棄厭惡他麼?
爲了不讓自己碰,不惜自殘?
上一次是咬舌,這一次她又用自己的傷口做賭注。
這個女人真狠,真夠絕的。
她真以爲她喊痛喊疼了,自己就能放過她了是不是?
可偏偏的,看着現在疼得身體抽搐,齜牙咧嘴的她,他的確是下不了手。
他沒有辦法再對她做那種事情。
他看着她痛苦,他的內心也備受煎熬。
他以爲自己對她可以做到狠心腸,以爲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可是卻在點點滴滴的相處中迷失了自己的感情。
他知道現在的
沁雪,對他是真的沒有了任何的感情和留念。
可是他卻對她有了別樣的情愫和心思。
所以,他只能用這樣粗暴蠻橫的方式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只有這樣,他纔會覺得,這個女人是真實存在他身邊的。
但是一想到她爲了抗拒他不惜折騰自殘自己的身子,他就一陣氣惱。
他們是夫妻,做這些事情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爲什麼她要這樣排斥和抗拒?
她是想着爲那個姓展的留着清白?
想到這裡,祁慕寒心中的怒火蹭蹭地又上來了。
可是,早前有媒體曝光過她和熒幕情侶馮雲晨一起出入酒店的事情。
那時候,他們兩個在微博上可是打情罵俏得非常厲害,全民瘋狂地認爲他們應該在一起。
而且電視裡那麼多讓人臉紅心跳的吻戲她都是親自上陣。
她肯定不是什麼清白的女人。
可笑的是,嫁給了他之後,這個女人居然扮演着賢妻的角色,她的演技不是一般的好。
從前的她,百般討好取悅自己,就是想讓自己上了她。
現在他想上她了,她又矯情反抗起來。
女人還真是善變。
祁慕寒的眼裡沒有了一絲溫度,看着在牀上抽泣不止的太平,淡漠地哼了一聲:“離婚協議書我已經放在你桌子上了,你自己看。我祁慕寒說到做到,不會食言的。李沁雪,今天晚上我先放過你,你想要把自己弄成殘廢的話我沒話說,但是我要告訴你,惹毛了我,你就算是一具女屍我也照上不誤。”
說完這句話,祁慕寒已經離開了房間,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屋子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太平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咬了咬牙,疼得噝了一聲。
這個死男人,臭流氓,頭號大色狼,口味要不要這麼重,變成屍體都要強上她,真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混蛋,人渣,惡魔,禽獸。
阿彌陀佛,總算是躲過了這一劫。
可是一想到以後的三個月裡,她的日子又該怎麼過了?
總不能天天來這一招吧。
到時候就算他肯罷手,自己也會疼死徹底變成殘廢的,她可不要變成獨臂公主。
看樣子,她得改變作戰策略,硬碰硬根本不是上上之策。
而且她這樣的柔弱之軀能夠經得起幾次碰撞了?
今天晚上是祁慕寒發善心放過了她,明天了,明天還能躲得過去嗎?
面對強敵,她不能一味蠻橫地抵抗,得適當的鬆軟一下。
一想着剛纔差點就遭到這個惡劣男的侵犯,太平背脊就一陣發涼。
她害怕的並不是失身,失身還不至於讓她要死不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