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氣的是,她什麼時候包養男寵了,她是那種慾求不滿的女人嗎?
她一直都是清心寡慾的小女人,在穿越到這裡之前,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有碰過,何談去豢養男寵,簡直是無稽之談,荒謬絕倫。
到底是哪個黑心腸的史官,要這麼抹黑編派她,讓她揪出來,她一定要讓母后將他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是嗎?有違綱常,那你覺得,女子應該怎樣纔算是安分守己了?”祁慕寒淺笑凝望,脣角勾起一絲薄情的弧度。
“當然是在家相夫教子,三從四德,以夫爲天。”太平脫口而出。
“很好。”祁慕寒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慢慢地走向太平,目光別有深意地看着她,“那你覺得,你現在算是安分守己嗎?三從四德你遵守了嗎?你有把我當成你的天嗎?”
“我……”太平舌頭有些打結。
該死的,這個臭男人挖了個坑讓她跳下去了。
“回答不上來了是不是?覺得問心有愧對不對?”祁慕寒笑得一臉的狡黠,跟着湊近她,捋着她鬢邊的一小串髮絲,冷魅清邪的聲線在她耳邊撩人地響起,“像你這麼不聽話的女人,在古代可是要被抓去浸豬籠的。”
“笑話,我乃一國公主,我想怎樣就怎樣,憑什麼聽任你們男人的擺佈。再說了,本宮從不認爲你是我的駙馬,三從四德,以夫爲天之說,自然是無從談起的了。”太平打死也不承認這個男人是她的駙馬,是她的夫君。
她還不至於那麼沒有眼光,下嫁這樣一個無良丈夫。
“我不是你的駙馬,那誰纔是你的駙馬,嗯?”祁慕寒瞳孔縮緊,眸子裡迸射出一陣冷寒,這個膽大妄爲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挑戰他的底線,她真當自己是太平公主了是不是?
說得這麼頭頭是道,繪聲繪色。
居然不承認他是她的老公,簡直是可惡。
“跟你有什麼關係。”太平有些犯怵地看着祁慕寒,被他這樣凌人的囂張氣焰給嚇到了,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咬着牙大聲地道,“本宮的駙馬絕對不會是你這種混賬惡廝。你,你別挨我這麼近行不行?我警告你,爸已經說了,你要是再欺負我的話,他第一個就讓我們離婚。”
奇怪了,她是公主,她爲什麼要懼怕這個男人。
“哦,原來是這樣。”祁慕寒挑了挑眉,“找到靠山了對不對?所以才這麼有恃無恐,敢這樣和我叫板了。”
“沒錯。”太平底氣十足地看着祁慕寒,“你怕了是不是?”
“呵呵。”祁慕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你笑什麼啊,有什麼好笑的。”太平哼了一聲。
“我笑你天真得有些可愛了。”祁慕寒聳了聳肩,“憑你家李老頭的本事,他想要誰離婚,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何必繞這麼大的彎,費這麼多的事情把你送回我這裡。好歹你也拍了那麼久的戲,怎麼腦子還是一點也不好用了。”
“你什麼意思?”太平聽出了一絲嘲諷的味道。
“自己去想,蠢女人。”祁慕寒戳了她的額頭一下,唉了一聲,“他說的欺負你,有什麼界定嗎?你說我欺負你,我就真的欺負你了嗎?所有的一切都得講證據。沒有證據,說個屁啊。他難得招攬到我這麼一個出衆能幹的女婿,出面幫他擺平很多事情,相信他在乎自己的事業和地位要比在乎你這個女兒多。”
“你……”太平愣了一下,回味着祁慕寒說的話。
是啊,李志國說只要祁慕寒再欺負她的話,他就做主讓他們離婚。
可是他並沒有明說欺負的具體範疇是什麼。
她真是太得意忘形,太想着要怎麼脫離這個惡魔男人的掌控,忘記了和李志國把話講清楚,自己怎麼會這麼笨。
而且現在市建委的那個項目一直都是祁慕寒在牽頭,祁慕寒要是不出面的話,很多後續的工作根本就無法開展下去。
難怪這幾天爸爸的面色有些不大好看了,每天回到家裡,看起來很疲乏的樣子。
有時候還會勸說她,讓她看開一些,當了別人家的媳婦,就得有做媳婦的樣子。
起初的時候,她還沒有怎麼放在心上,想着李志國不過是抱着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親的想法希望她和祁慕寒可以好好過日子。
現在想起來,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李志國對自己的父女之情,她是能夠感受到的,絕不是裝出來的。
而祁慕寒剛纔的言語似乎有所暗示,好像早就和李志國達成了某種共識。
“沒話說了是不是?”祁慕寒笑得一臉的狡黠,闇昧狂惑地看着她,一邊捧住了太平的下巴,“我早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怎麼鬧騰,都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所以,以後還是乖乖聽話一點,順從一點。只要你聽話,我保證,我也不會欺負你的。”
“只要你離我遠一點,不讓我看着心煩,我保證,我也不會怎麼鬧騰的。”太平哼了一聲,已經轉過身來,氣匆匆地就要離開餐廳。
“公主殿下,不吃飯了嗎?爲夫可是準備了頂好的宮廷盛宴向您賠罪的。”祁慕寒恬不知恥地陰笑。
“你自己吃屎去吧,混蛋。”太平轉過頭,狠狠地丟給了他一個刀子眼,她都被這個男人氣飽了,哪裡還吃得下。
“跟我鬥,哼。”祁慕寒有些得意地勾了勾脣角,俊邪清魅的面容上綻放出如罌粟一般豔麗綺靡的笑容。
“少爺,那個請問還需要上菜嗎?”傳膳的廚子小心翼翼地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有些心驚膽顫地問道。
“你覺得,我花了這麼多價錢請你們來做飯就是好玩的。”祁慕寒擡起頭,銳利冷冽的眸子掃向廚子,已經在主位上坐了下來,臉色陰鬱冷酷,渾身散發着寒氣,隨時都可以將人冷凍成冰碴。
廚子哦了一聲,開始一一上菜。
看着一道一道美味佳餚,
看着這些宮廷級的帝王餐宴,祁慕寒卻沒有什麼胃口。
明明是想和這個女人講和的,可是忍不住這個女人的挑釁,他就和她槓上了。
他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整個房間都換成了唐朝的風格,又請了大廚來給她做一頓宮廷餐,他還不是想討她的歡心。
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出現在他的面前就沒有一副好臉色,開口就提離婚的事情,他都已經讓她打了耳光了,足夠給她面子了。
她就不知道退一步,非要這麼和自己僵着嗎?
他的一番心血,在她看來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
不管自己做什麼,她都是看不順眼的。
大概在她的心裡,自己永遠也不能和姓展的相提並論吧。
哼,她既然這麼在乎姓展的,那麼他也就不客氣,他會讓姓展的小子明白跟他搶女人的後果。
冷厲毒狠的光芒從祁慕寒的眼底一劃而過,他精心佈局了多年的網,很快就要收網了。
用不了多久,李志國那隻老狐狸就會被他從雲端上拽下來。
到時候,他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本錢和資格在他面前強橫,他會讓她心甘情願地捨不得離開自己的。
男子俊美清邪的面容下,隱藏着撒旦一般的惡魔本性。
房間裡,太平脫了衣服,準備換上今天和顧盈出去逛街時買回的新衣服。
通過一星期的休養,太平骨節錯位的右手已經恢復了過來,醫生已經幫她拆了線,能夠勉強地活動。
太平拿着那件乳白色的褶皺襦裙在鏡子前比對着,微微地吐了口氣。
這是一件比較凸顯身材的衣服。
可以將女人玲瓏曼妙的身姿展現出來。
不知道如果穿上這件衣服去見展煜的話,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低頭,看着自己有些扁平的胸,太平有些懊喪地嘆了口氣。
上午逛街的時候,她卻是被顧盈給打擊到了。
看着一件一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出衆獨特,相得益彰,將她女性完美的身材全都襯托了出來,卻是讓她羨慕不已。
期間,顧盈也對她提出了質疑,毫不留情地指出了她身材的短板。
故此,顧盈作爲她的軍師,特地爲她精挑細選了幾件遮掩短板,凸顯身材的衣服。
果不其然,穿上以後,整個人看起來豐盈了很多。
太平試着挪了挪雙手,想要將後邊的扣子給扣上。
試了好幾次,都以失敗告終。
現代人穿衣服真是麻煩,直接在前面打個結不就行了,爲什麼要在後面設計這樣的扣子。
她又不胖,爲什麼死活都扣不上了。
太平深呼吸了一下,閉了閉眼,嘗試着將後邊的扣子給扣上。
一雙有力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後背,太平明顯地感覺到釦子被人扣上,男人灼熱的呼吸頓時噴灑在她的耳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