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苗嚇得用手臂推着男人,不讓他壓在她的身上,只是男人的重量不是她的手臂能承受的。
“你快起來!”她急得要哭了,除了郎思謙,她從來沒和一個男人這樣親近過。
溫莎公爵面具下的臉,緊繃着隱忍的線條,他對她從來沒有抵抗能力,問題是,他現在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廢人,更不能和她怎樣。
他已經感覺到自己身上有了正常的反應。
他的手臂撐着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儘量和她分開,只是慌亂的像小貓一樣的女孩,讓他全身都燃起了無名的火。
夏清苗看着男人從她的身上起來,剛想喘口氣,就發現男人溼熱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臉上,她擡腿很磕在男人的小腹上,把男人磕到倒向一邊。
溫莎公爵的手捂着自己的小腹,躺在地上吃痛的叫着,“你要磕廢了我啊!”
真心想弄死她,她不想用了?
夏清苗從地上站起來,“你不就是廢人,還怕再廢一次?”
溫莎公爵被小女人噎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既然知道我的廢人,那你還避諱什麼?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那也不行,思謙不喜歡我和別的男人太親密。”夏清苗的手插在自己的腰上。
溫莎公爵面具下的臉色一黑,沒想到這句她記得挺熟。
他的手伸向小女人,“扶我起來。我饒了你。”
夏清苗翻翻眼睛,沒見過這麼自傲的人,她就算不扶他,他能把她自己樣?
只是善良的她,還是把輪椅推過去,拽着男人的手臂,想把他拉起來。然而男人的重量超乎她的承受範圍。
她拽着男人上輪椅,而男人的體重又把她帶得摔在了他的身上,而她的頭一低正好小嘴引在男人的脣上。
她像是碰到了毒藥一樣從男人的身上彈起,慌忙跑進衛生間。
看着落跑的小女人,溫莎公爵的無奈的看着自己的身體,虧了她跑走了,不然就要發現他的秘密了。
他的手機響起,屏幕顯示的是錢川的名字,他接通了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啊?靠,我這天天早出晚歸的,容易嗎?萬一露陷,你可別怪我。”錢川抱怨着。
“既然拿了我的錢,就要好好給我完成任務,不然你就給我退款。”溫莎公爵說道。
顯然他的話戳中了錢川的要害,“別啊,我沒說幹不了,只是嚴家的人盯的太緊了,難度係數太大,而且你知道我只能摸黑出去,這個太影響我的身體健康了。怎麼也要給我點營養費吧?”
“再給你100萬,我一個月後回去。”溫莎公爵說道。
錢川心裡的算盤扒拉的山響,“還要堅持一個月啊,那你這個一百萬的補償費,有點少。這樣吧,一口價再補償我200萬,我幫你演戲一個月。”
“錢串子,你小子以爲自己是明星了,出場費還300萬。”溫莎公爵嗆聲回去。
“噗,你往哪找我和你身形這麼像的人?不給就算了,我還回我的花旗國
,管我自己的公司呢。你就帶着你的小女人早點回來吧。”錢川故意說道。
“現在還不行,一個月以後,就可以搞定一切了。”溫莎公爵的眸色幽深。
“所以,爲了預祝你把所有的事解決完,是不是你也要給我包個紅包啊?”錢川說道。
“滾,你小子包的紅包都是一分的,找我要200萬的紅包,你好意思嗎?”溫莎公爵說道。
“這個紅包包的就是一份心意,我給大家的是個好彩頭,懂嗎?”錢川矯情着。
溫莎公爵無奈的搖了下頭,“等着,我給你發個200萬紅包。”
他隨手一點一個紅包發過去了,然後立刻切換了自己的賬號。
錢川氣憤的叫喊聲在總裁辦公室裡環繞着,“靠!寫着200萬的紅包,就是200萬的紅包啊!麻痹的,一分錢讓我苦逼一個月,羣衆演員都不是這個價了好不好?”
他的眸光一轉,要不要給自己找點牀戲演啊?
—
當夏清苗和溫莎公爵走進餐廳的時候,早餐已經開始了。
船上的早晨都是自助的,自己喜歡吃什麼就拿怎麼。
夏清苗自然被分派了給溫莎公爵拿食物的活,不過拿什麼她心裡沒譜,又不知道他愛吃什麼。
她看着長條桌子上擺放着的東西,不知道要拿什麼好。
一道女聲從她的身後飄了過來,“黑咖啡,兩條法式醃肉,一個小麪包,一份蔬菜沙拉,他不喜歡香甜的沙拉醬,你選帶酸黃瓜的蛋黃醬。”
夏清苗不得不佩服貝蒂,這個女人對溫莎公爵所有的喜好都瞭若指掌。
“謝謝。對了,昨天還要是不是你給我換的睡衣?”她問道。
貝蒂一怔,略頓了一下,“是,有問題嗎?”
“沒有,我只是想謝謝你。”夏清苗一顆心總算放平穩了,只要不是溫莎公爵給她換的衣服就好。
不過想一下,他應該也不可能,畢竟他還是個做輪椅的殘疾人。
她麻利的按照貝蒂說的拿了食物給溫莎公爵。
貝蒂看着轉走的女孩,扯了一下苦澀的脣角,一顆心擰巴着難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難受什麼,其實她早就知道他們早已經不是一般的關係。
溫莎公爵看着小女人盤子裡的布丁,提拉米蘇,黑森林,搖了下頭,“光吃這些甜食這麼行?吃一點蔬菜沙拉,對身體好。”
他把自己的沙拉碗忘夏清苗的身邊放了放。
“我早晨不喜歡吃菜。”夏清苗蹙着眉頭說道。
其實,不只是早晨,她應該說自己每一餐都不愛吃菜,她可是肉食動物。
“不喜歡也要吃,這個吃了是健康!”溫莎公爵執拗的把碗推到女孩的面前。
“你逼她吃不喜歡的東西,是不是太過分了?”嚴思弘就做在夏清苗的對面,他厲聲說道。
溫莎公爵冷哼一聲,“現在他是我的女人,我要怎麼調養我的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
”嚴思弘只覺得自己的額頂都冒着綠光,這樣的事在大庭廣衆之下被溫莎公爵又提起,簡直是恥辱!
希爾一把按住要站起來的嚴思弘,“別犯傻,難道你要打嗎?認賭服輸,反正誰都知道,他是廢人,什麼都做不了。”
嚴思弘的手攥成了拳頭,只能暗憋暗氣的坐着。
“溫莎公爵說的對,我吃的是不健康。”
夏清苗拿起叉子插起一塊紫甘藍,這種東西她是最討厭的,不過真心討厭嚴思弘那一副要爲她拼命的樣子,她忍着所有的不喜歡,還有胃口裡的翻滾,把紫甘藍吃進了嘴,想氣嚴思弘的。
然而沒有預期的厭棄,她反而覺得很脆爽,而那個酸酸的酸黃瓜蛋黃醬真好把她胃口裡一陣陣的噁心壓了下去。
真心的意外了,她非但不討厭這種她一直不喜歡吃的東西,還把自己的蛋糕推到了一邊,大口的吃着蔬菜沙拉。
“喜歡吃,我讓貝蒂在給你拿一份。”溫莎公爵溫柔的眸光打在夏清苗的小臉上。
貝蒂的心抽痛了一下,起身按照主人的吩咐給夏清苗又拿了一份蔬菜沙拉。
夏清苗很久沒吃過這麼舒服的早餐了,已經有不少日子,她吃完東西都會有噁心的感覺。但是她連吃了兩份蔬菜沙拉,胃口竟然舒服的很。
隨着早餐結束,船也最終開到了拉斯維加島。
客人們紛紛下船,登上這個座被稱爲遍地黃金的島。
其實這座到也不算小,大概有三個城市那麼大,裡面遍佈着博彩城和遊樂城,總之,只要你登上這座島,就都能在這裡玩到盡興。
夏清苗和其他的客人都被船長安東尼安排在他的萬國博彩城,這是整個小島上最大的博彩城。
作爲頂級的貴客,他們住在總統套房。當然,夏清苗註定是要和溫莎公爵住在一起的。
嚴思弘也來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手機響起,來電話的是他的媽媽沈婉茹。
“思弘,你到拉斯維加了吧?”沈婉茹問道。
“是,剛到。郎思謙有什麼動靜嗎?”嚴思弘不知道爲什麼總是覺得不安,似乎郎思謙太安靜了點。
“他還是那個樣子,早出晚歸的不知道忙什麼,倒是你要快點和苗苗登記結婚,趕快帶着苗苗回來。”沈婉茹的心沒一刻是踏實的。
嚴思弘的脣抿成了直線,“我知道,不過現在回去,郎思謙就知道我們的底牌了,我怕他再有什麼動作,還是一個月以後回去,直接開董事會,我把總裁的位置奪到手,這樣他再想翻盤也沒可能了。”
“那好吧,你們回來可以是一個月以後,但是登記要快點,不然我總不踏實,最好你們回來的時候,苗苗能懷孕。郎思謙再想怎麼樣都不可能了。”沈婉茹扒拉着她如意的算盤。
“好。”嚴思弘應付的說道,掛上了自己的媽媽的電話。
他的眉頭壓到了最低,他要怎麼把夏清苗弄出去,和他登記?
他快步走出套房,去找希爾,要和他商量他們的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