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問葉炔把辰熙送去哪兒了,葉炔靠在沙發上,像只死豬一樣,不答。
只知道叫兄弟們喝酒。
幾個人盯着葉炔,看着他那麼痛苦,可問他經過,他不願意說,他們做兄弟的也幫不了他啊!
“算了,喝酒吧!”蕭漠開始給唐時初和雲非倒酒。
差不多了,幾個人舉着酒杯碰撞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小口。
放下酒杯,幾個人又同時盯着葉炔。
說實話,他能活着回來,每個人都很高興,可能最高興的還是遲早早吧!
真不明白,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鬧到分道揚鑣的地步。
葉炔不願意說,他們也不好多問,只得安慰他。
“你心裡要是放不下她,就放下身份去e國接她回來吧!”唐時初說:“早早不是那種無情到說放棄你跟孩子就會放棄的人,我覺得你好好跟她談談,事情不會變的這麼嚴重。”
“我覺得也是。”雲非說:“你們之間,是不是缺乏溝通?送辰熙去哪兒,你沒事先跟她商量嗎?”
蕭漠也接道:“炔,你知道嗎?在你不在的時間裡,早早是怎麼拖着兩個孩子過來的嗎?我覺得就算是早早有錯,你也應該大男子主義一點,縱容她,畢竟她也不容易。”
他們幾個都知道遲早早一路走過來的不容易,尤其是葉炔掉下山崖的那段時間。
找不到葉炔的屍骨,她就從來沒有放棄過,爲了剛滿月的孩子,她不敢頹廢,爲了保住公司,她連夜幾個晚上不眠不休,都在查看公司內部資料。
一個曾經連大學都沒有畢業,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到如今早辰的總裁,媒體們口中說的女強人。
每個人看到的都是她繼承葉炔的遺產,光鮮亮麗上了位,卻沒人知道她的辛酸跟努力。
別人不知道都不打緊,可要是連葉炔都不理解她,那真的是太讓人寒心了。
她有一個了不得的身份,倘若在葉炔這麼受氣委屈,要是稍微有骨氣一點的,還不如回家當她高高在上的女王。
他們都覺得,葉炔身爲男人,在自家女人面前,都必須放低身份,包容她,理解她,疼惜她,呵護她。
可在他們眼裡,葉炔的傲嬌跟高冷,促使他很少對遲早早低過頭。
遲早早爲什麼會回去,肯定一半過錯在於葉炔,這是毋庸置疑的。
“我知道她不容易,可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們叫我怎麼做?去e國找她嗎?不,我不會去的。”
她走的時候,他警告過她,去了就別回來了。
要是他去接她,他面子何在?
再說,接回來後,爲了辰熙的事,兩個人還是無休無止的爭吵。
也不一定他去接了,遲早早就會跟着他回來。
算了吧,或許痛幾天,時間久了,慢慢地就淡忘了呢?
“誒!”雲非嘆了一聲,搖頭道:“我都拿你沒辦法了,你要是還在乎你那點尊嚴的話,就別在我們面前裝出這副可憐的樣子來,我們幾個,沒人會同情你的。”
葉炔睜開眼睛盯着雲非,問他,“你們都覺得是我的錯?”
“反正我們覺得,小丫頭不是那種輕易說放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