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走的第二個晚上,女兒還在哭,好不容易哄着她睡着了,葉炔坐在旁邊,心生鬱悶。
終究拿出手機,撥打了幾個兄弟的電話號碼。
他約了唐時初,雲非跟蕭漠,在某夜總會的包間裡。
葉炔是第一個到的,點了很多酒,在他們還沒來時,自己就喝了好幾杯。
其他三個人幾乎是一個時間點到的夜總會,同一時間進的包間。
包間燈光昏暗,曖昧交錯,給人一種情迷意亂的錯覺。
三個人走進包間,見茶几上放了兩個空酒瓶,葉炔手中捏着酒杯,仰靠在沙發上,時不時的喝一口。
三個人走過來挨着他坐下,蕭漠問,“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就先喝了這麼多?”
“你不是剛度蜜月回來嗎?剛度蜜月回來的男人,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臉色還這麼差,難道……出問題了?”
唐時初打斷雲非的話,“別多說了。”
他開口問葉炔,“到底怎麼了?”
看葉炔臉色不好,唐時初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必,真出問題了吧!
葉炔捏着杯中的酒,仰着頭一飲而盡,再放下酒杯,他扭頭看着身邊的幾個人。
“我……心如刀割。”
“……”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讓身邊的三個男人一頭霧水,這男人抽什麼瘋啊?
“你們是我葉炔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我這兩天,生活得如同在地獄裡煎熬一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我叫你們來安慰安慰我。”
“你們知道嗎?早早走了。”
興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靠在沙發上,說着說着,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滑了下來。
三個男人對視幾眼,再將目光落在葉炔滿臉落魄失魂的臉上,唐時初問,“她去哪兒了?你們倆怎麼了?”
“她回e國了,她去當她的女王去了,連孩子都不要了。”
一想到她走時的決絕,葉炔真感覺心口上彷彿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一樣。
好痛!
她走的那一刻,他都沒這般痛過。
現在回想起來,以後的日子,沒了她,他該怎麼生活?
女兒還那麼小,就嚷着要媽媽,他以後該怎麼辦?
向來從不畏懼任何事的葉炔,喝了點酒,失落的像個孩子,內心深處,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雲非抽了紙巾,試圖給他擦淚,卻被葉炔一把打開。
“我覺得我跟她,可能就這樣完了,她恨我,特別的恨我。”
恨他送走了兒子,恨他說話傷了她。
他也沒想到,向來對他言聽計從,黏他黏得像塊牛皮糖的遲早早,真的會選擇離自己而去。
這一次給他葉炔的打擊,太讓他措手不及了。
“你們倆到底發生什麼了?她爲什麼會走?據我所知,早早不是會輕易離開你的,肯定是你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對嗎?”
唐時初瞭解那個小丫頭,她那麼深愛着葉炔,怎麼可能會選擇離開他,回到e國呢?
“是,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把辰熙送走了,所以她恨我。”
“你爲什麼把辰熙送走?你送辰熙去哪兒了?”三個男人異口同聲,怔怔地盯着葉炔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