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秦空便告辭離開了南山城,有徐家進駐,這裡毫無疑問會比任何地方都更加安定。
十八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秦空決定去一趟流雲城。
雖然在那裡,充滿了不好的悔意,但他還是想回去看看,哪怕是爲了他僅有的兩個朋友。
乘着黑魘魔鴉,秦空決定連夜前往。
眼下時間緊迫,不能浪費任何一點。
就連趕路的這段時間時間,他都是手捧紫薰鼎,認真無比地將剛剛得到的附魔玄玉放入進去,和之前就已經在裡面的其他材料相互融合。
經過認真細緻的調控火溫火勢,鼎內的情況很快穩定下來,不出意外,三個月之內,這一件尊玄級的玄器,便可以完成締造。併成爲秦空手裡,最強有力的殺手鐗。
“時間上已經大大縮短,但是,我還需要巨量的晶玄幣,用來溫養這一件新生玄器的本源,本源越具有靈性,玄器本身的威力和將來的成長空間也就越大,當然,所需要的晶玄幣也就越多。”
秦空收起紫薰鼎,但是心情並不輕鬆。
晶玄幣。
這是一個很非常棘手,但又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要知道,當初煉製九星銀龍盞的時候,他前前後後投入了上萬晶玄幣。而那只是真玄境絕品,雖然離尊玄級只是一線之隔,但是所需要的投去,起碼相差百倍。
即便只按照百萬晶玄幣來計算,對於秦空而言,這也絕對是一個難以承受的天文數字。
所以,不是說得到附魔玄玉,他就可以躺下來等着一切迎刃而解。
他還必須更加努力。
否則之前的一切都將是枉然。
“但是話說回來,這種事情,也不是光靠努力就可以彌補的,百萬晶玄幣,在高等大陸的話還好說,在蒼風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通過正途賺取……看來,我必須要朝敵人的身上去動動腦筋了。”
秦空可不是死腦筋的人,現在蒼風大陸上滿滿的都是敵人。
他們都是奔着魏雪芙和夏蝶兒而來,這本就已經觸及了秦空的逆鱗,而且,他們又被夏千陽誘導,都想要抓住秦空來利用。
如果不從他們身上放血割肉,他們還都以爲秦空是好惹的了?
“巨頭勢力都在夏州,等我給徐老爺子治完病,就過去一趟,瞧一瞧有沒有油水可以撈。”
秦空心裡如是想到。
反正魏家這邊,紫薰鼎內的玄器一天不成,秦空就一天沒有機會,與其閒着什麼事也不做,倒不如去夏州攪弄風雲。
一來可以撈點油水,二來也可以瞭解敵人的情況,知己知彼,也可以爲將來先做好準備。
決戰之日,可不僅僅是完成約戰那麼簡單,那一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根本無法預知。
融合附魔玄玉花去了不斷的時間,轉眼流雲城已經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但是,秦空卻沒有貿然進入。
因爲這裡的狀況,和勾月城,南山城完全不同。
從空中俯瞰下去。
城門緊閉,有大量的黑袍人守衛在城牆上,而城鎮內部,氣氛非常陰鬱,各家各戶都縮在屋子裡,街道上幾乎沒有行人。
顯然,人們被幽閉在家中的日子已經很長,整座小城,滿眼蕭殺,像是已經荒廢了一樣。
“流雲城居然成了這樣……”
看着眼下的一切,秦空的內心已經相當不爽。他是一個很高傲的人,從不願意因爲自己而連累到其他人。
流雲城中的人雖然一直都視他爲廢物,欺壓與羞辱之下,讓他度過了一個非常煎熬的少年時代,但是,通過他自己的努力,他洗刷了廢物的污名,也和城裡的人冰釋前嫌。
秦空不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當時宴請全城之後,他就不再把這些人視爲仇人。
相反,經過外出闖蕩的這三年時間,他的心境越加成熟,他開始認爲自己有責任保護這些人。
更何況,本來也是因爲他的緣故,才連累衆人落入此刻的境遇。
“我的一定解決這件事情,讓他們脫離困境,遠離危險。”秦空心裡暗暗決定,這件事情,絕對不能不管。
“嗯?”
而就在此時,視線裡出現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劉恆。
他正被兩名黑衣人從劉府帶出來,前往城主衙門。
秦空心裡擔心,不過看劉恆的樣子,並不十分牴觸,這又勾起了他的好奇。於是,他依舊沒有急於下去救人,而是放出亡靈鳥,偷偷進行跟蹤。
進到城主衙門,亡靈鳥就偷偷站在了樹蔭裡。
只見正堂上坐着一名肥頭大耳的黑袍男人,身邊兩名妖嬈女子,一個正在給他餵食水果點心,另外一個則給他殷勤地捶着腿。
“說。”
那男人冷冷吐出一個字。
“我們全城的人,你都審過過了,答案聽了少說也有千八百次,你還要我說什麼?”劉恆面色冷峻地反問道。
“媽的!我們舵主叫你說,你就說,哪那麼多廢話!”押他進來的一名黑衣人吼道。
“砰!”
與此同時,那黑衣人更是一腳揣在了劉恆的膝蓋後面,把他踹得跪倒在地。
“我早就說過了,從小我們就辱罵秦空是廢物,全城上下都瞧不起秦家,衆人都欺負秦空,疏遠秦家。你想要守株待兔,利用我們引秦空回來,可是,你自己想一想,換成是你,你會回來救我們嗎?”劉恆再次反問。
“那個叫秦空的小子或許不會回來,但是夏蝶兒會回來,對不對?”正堂上,那肥頭大耳的傢伙冷聲說道。
“夏蝶兒……”
劉恆眉心一皺,有些意外。
“我們已經查清楚,夏蝶兒之前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而且,我之前審的幾個人,都已經說了,夏家和城裡人的關係不錯,夏家父女都十分善良,他們一定會回來救人吧?”肥頭大耳的男人,繼續說道。
“我怎麼知道?”劉恆眉心緊皺起來。
“你當然知道。”那肥頭大耳的傢伙冷笑道:“因爲,我們還查出,你和夏蝶兒曾今是一個學院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