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火洞的那些傢伙快要哭了。
明明就是一個不能動武的糟老頭子,怎麼就會有十二個尊者跳出來,領頭的一個還恭恭敬敬地叫他父親。
更恐怖的是,他們竟然是斷刃徐家的人。
那可是戰域的頂尖勢力啊!
睽火洞雖然也是戰域的宗門,但是在徐家面前,簡直連渣渣都不算,跟本就入不了眼。
“天虎,靈狼。”
把金色玉符遞給秦空之後,那中年男人只是淡淡說了兩個名字。
於是,十二名尊者之中,便走出了兩個氣態冷峻,傲氣十足的年輕人。
他們的目標自然是睽火洞的全體成員。一羣螻蟻得罪了虎狼,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但是,當他們的目光,在不經意間掃過秦空的時候,卻充滿了不屑和敵意。
很顯然,他們都有些妒忌秦空。
原因很簡單,那老頭是他們的爺爺,那中年男人是他們的父親,這兩個人掌控着徐家的大權。
當他們同時認可秦空,並贈與那塊金色玉符的時候,別說是徐天虎和徐靈狼了,就算是整個戰域的年輕人,恐怕都會朝秦空投來妒忌的眼光。
那玉符,可不一般!
當然,老話說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秦空這麼優秀的人,受到妒忌,其實也是在所難免的。
“饒命!饒命……求南王饒命啊……求南王饒命……”
看着兩位尊者逼近過來,睽火洞上上下下全都跪在了地上,不停磕頭求饒。
他們比誰都清楚,打是打不過,逃跑也絕對沒有希望,唯一的出路就是求饒。
但是很顯然,這只是他們以爲的出路而已。
虎狼根本不會給螻蟻機會,就好像他們剛纔要殺秦空和那老頭一樣,堅決無比。
“譁!轟!”
下一瞬,只見徐天虎和徐靈狼化作兩道極影衝擊出去。
徐天虎是土之真元的掌控者,元素化的軀體彷彿融入了大地,就在那些睽火洞成員跪伏的地方,地面裂開無數溝壑,讓他們墜落進去。然後,那些溝壑又夾攏起來,至於那些人,毫無疑問都成了肉泥血漿,被深埋地底。
徐靈狼是風之真元的掌控者,身軀化作狂亂的龍捲,直接把人捲到空中,然後,犀利的風刃便如刀劍一般,便將那些傢伙碎屍萬段,徹底磨滅。
纔不過三分鐘,現場的睽火洞成員便已經半個不剩。
在尊者的面前,普通人的人命,簡直比落葉還脆弱,比雜草還不值錢。
這就是現實的殘酷。
在低等大陸,你永遠想象不到,那些真正的強者,反手間覆滅一座大陸,彈指間殺滅千百萬人。
尤其是在戰域,這樣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停息過。
身爲戰域五王之一,南王徐洪柱的子孫,徐天虎和徐靈狼都擁有着與生俱來的鐵血殺伐之氣。
區區一千多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太刺激了!超級戰艦,蜂羣艦隊,十二名尊者……那老頭到底是誰?那老頭身邊的年輕人又是誰?”
“不過肯定不一般!你看那十二名尊者恭敬的樣子,卻還被那老頭訓斥一羣小王八蛋,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管他身份是什麼,反正我們小老百姓也接觸不上,不過,他能幫我們除掉睽火洞的這一羣禍害,那就是一樁大好事!”
這恐怖的陣仗自然引來無數目光的關注,南山城的百姓這一下是又震驚,又欣喜,恨不得拿出鞭炮來大肆慶祝。
之前睽火洞成員在南山城裡爲非作歹,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這一戰等於是幫他們清楚了一個大毒瘤。誰人不歡喜?
隨後,那中年男子徐驍風便沉聲說道:“這裡的事情,也已經了結,父親,我們是時候該離開了。”
老頭子徐洪柱卻搖了搖頭,道:“我們就在這裡落腳,老夫和這小兄弟還有個約定。”
“約定?”徐驍風稍稍一怔,滿心疑惑。
徐老爺子則是對着秦空眨了眨眼,說道:“十八天之後,記得來給老夫治病。”
“沒問題,只要您這十八天保證滴酒不沾,您的病就全包在我身上了。”秦空笑了笑,他當然記得這件事情。
此言一出,周圍的十二位尊者的臉上都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徐天虎沉聲說道:“爺爺,你這是在開玩笑嗎?您身上的頑疾,就連尊玄級煉丹師都醫不好,這樣一個小子能醫治?鬼才信!”
“是啊,爺爺您可是斷刃城的中流砥柱,您的身體可萬萬開不得玩笑啊!千萬不能交到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手裡。”徐靈狼也勸阻道。
徐老爺子聞言,語氣一沉道:“在你們眼裡,我是不是已經老糊塗了?連是人是鬼都看不出來了嗎?”
“不敢……孫兒不敢……”
徐天虎和徐靈狼連忙拱手退下,就連他們的父親徐驍風都流露出了一些擔憂的神色。
聰明人說話,不用說明。
這句話看似就事論事,但明眼人都能嚼得出更深層的含義。
一來是提醒衆人,老頭子還沒老糊塗,說話做事一言九鼎,沒人可以質疑。二來也是提醒兩個孫子,別以爲老頭子看不出他們心裡擠兌秦空的小算盤。
要知道,一開始老頭說秦空是救命恩人的時候,徐驍風沒有任何質疑,直接就奉上了一枚象徵着斷刃徐家大供奉身份的斷刃金玉。
見斷刃金玉如見南王本尊。
只要秦空揣着那塊金色玉符,徐家上下都必須對他恭恭敬敬。
很顯然,這正是徐天虎和徐靈狼妒忌的根源。一個連螻蟻都鬥不過,還需要他們營救的人,憑什麼值得他們尊重?
不過,在徐老爺子的權威之下,他們並沒有反駁的餘地。
徐靈狼有一句話說得沒錯,南王徐洪柱是整個斷刃徐家的中流砥柱,他在位一天,徐家一天無憂,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徐家在戰域的地位,便會岌岌可危。
所以,衆人雖然都不敢再有異議,但是,真要把許老爺子的身子交給秦空醫治,他們之中卻沒有人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