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在這家滿座客人的客店之中,老者的離開很是平常,很是隨意,他沒有驚起絲毫的波瀾,就連剛剛在口中刻意爲難他的小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離去,但卻依舊是有一個人發現了他的離去。
老者的身影剛剛淡出風清揚的眼冕,易三娘便在意搖擺着她那豐臀出現在了風清揚的眼前,不過眼前的除了易三娘還是她那手中的兩壺好酒。
人還未來,聲音便已幽幽傳來,在聲音吐出之後,空中之中竟也傳出了絲絲的胭脂的氣息,風清揚不知此番離開,易三娘再次在她的臉上塗抹了多少的胭脂。
就是着短暫的時間,易三娘不知爲多少的家的胭脂家,再次做出了貢獻,風清揚也不得而知。
“如此時刻,豈能沒有酒。”
頭未回,但心中了卻早已知道說話之人爲何?風清揚輕輕而笑,手中的摺扇也不知在何時打開了,不過他的頭卻依舊是沒有轉,或許是他壓根就不願轉頭吧!
“有沒有酒,對於此時的我來說沒有區別。”風清揚說道。
“哦,是嗎?”易三娘滿臉的不信,在她那嫣紅而令無數人神往的玉脣之中,幽幽吐出了三個字,她沒有任何的表現,但卻依舊讓無數的江湖中人的折服,無數的江湖之人折服在了她那早已脫離世俗的一舉一動之上。
纖細的腰搖擺,玉臀也亦在扭動,默然發現在此時竟出現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一條無數的男子嚮往,令無數的女子慚愧的風景線。
易三娘再次輕輕一笑,她的笑容依舊似冬日的陽光,瞬間便已融化了世間的一切,但萬事皆有個例外,就像此時。
衆人在沉迷之中時,風清揚卻在喝酒,他喝的很是隨意,也很是悠閒,他的神色則極爲享受,或許在他的感覺之中,他喝的不是酒,而是一段記憶。
“好酒,不過好像差點什麼。”
風清揚很是隨意的再次端起了一杯的酒,他的動作很是隨意,風清揚的臉上也依舊是平靜,直到此時他依舊沒有起一絲的波瀾。
其實易三娘很是懷疑,她見過不知多少的江湖豪傑,但能抵制住她魅力的奇怪之人而不過就寥寥幾人而已,但不幸的是風清揚偏偏就是這其中之人。
“你是個有趣的,但同樣也是個奇怪的人。”易三孃的身影依舊沒有來到風清揚之前,她走路很慢,或許易三娘壓根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享受,她在享受走路的過程,她更是在享受衆人的目光。
“那不知我是奇怪多一點,還是有趣多一點。”風清揚說道,不過在說話之際,他依舊在喝酒。
剛剛風清揚說這酒中缺少了點東西,但此時他卻喝的不亦樂乎。
“其實這兩者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應屬同歸。”
“哦”言語一落,風清揚輕輕將酒杯一放,身軀也在同時給轉了過去。
言語之中透露着絲絲的驚訝,面對出乎意料的回答,竟將風清揚心底那一分的好奇給連根給拔了出來。
“那不知這‘應屬同歸’四字,如何解釋。”風清揚道。
“有趣是因爲你在某件事上執着,而正是你在某件事上執着,所以你才奇怪。”易三娘幽幽而道,而在說話之間她也來到了風清揚之前,未等風清揚招待便已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也在此時,周妍端起酒壺爲剛剛坐下的易三娘添了一杯,並說了一句“姐姐慢用。”,而在周妍說話之際,她的臉上始終帶着甜甜的笑容。
一聲‘姐姐’叫的很是輕柔,甜甜的笑容也令人難以忘懷,但易三娘卻嗅到了不同的味道,憑藉女人的知覺她嗅到了不同的味道。
“謝謝妹妹。”‘妹妹’二字易三娘咬的很重,很重,似在刻意強調。
對於眼前的沒有硝煙的戰爭,風清揚卻是一副高手的風範,莫不關係,時不時端酒而飲,只因爲他時刻謹記的一句話:對於女人的戰爭還是不要參與,不然你會成爲衆矢之的。但風清揚的那一雙眼睛,卻始終向這邊望來。
已不知喝了多久,只見易三娘端來的兩壺酒,已有一半進入到了風清揚的腹中。
風清揚凝視着手中的酒杯,臉上出現了絲絲的笑容,然後在腰間一抹,出現了一隻碗,一隻很是平常卻很是奇怪的碗。正是風清揚在街道之上吃過混沌的碗,不知爲何老婆婆將碗給收起來。
碗全身烏黑,但卻全身流露着絲絲詭異的氣息。眨眼一視,它只是一隻很是尋常的碗,你若仔細看便會發現它與其他的碗,完全不同。
首先,它比一般的碗要小一些,但同樣卻要深一些;它沒有外面碗的流光溢彩,有的這是淡淡的滄桑,你看久了,也會受到影響。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疲了,至於真正的原因風清揚是不知道,但他知道此時戰鬥結束了,雖然空氣之中依舊瀰漫着硝煙的味道,但戰爭卻是真的結束了。
“這隻碗。”易三娘盯着眼前的碗,眼神之中的驚訝毫無遮攔展露而出。
“怎麼,你知道它的來歷。”風清揚說道,雖然他佔據智榜第一,也曾飽讀詩書,但對於眼前之物他卻是毫無頭緒。
“不知。”易三娘思索了半天之後說道。
“哦”顯然風清揚對於這個答案微微有點失望,或許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不過在門前的這條街上卻流傳着一個關於這個碗的傳說。”
“哦”易三孃的話語再次勾起了風清揚的興趣。
“那不知是個怎麼樣的傳說。”風清揚道。語落之後他的臉上出現了絲絲的笑意,然後風清揚便將酒杯給放在了桌上,欲要給自己添一杯,但當端起將酒壺端起了瞬間,他的臉上便浮現尷尬的笑容。
酒壺空空,竟就連一滴的酒也滴不出來。
空的是酒壺,但尷尬的卻是人。
風清揚手中拿着酒壺,輕輕將眼前繞視了一番,然後纔將酒壺給放在了做桌上,但風清揚的眼神之中流露出的則是絲絲的不捨,這是愛酒者對酒的癡、對酒的情。
對於此時的風清揚,易三娘很是不解,一雙白似霞的手輕輕向前一伸,一隻古樸的酒壺便已在手中,欲要打開,但卻沒有打開,因爲一隻手阻止了易三孃的下一步動作。
“酒只在於你喝了與否,而不在於你喝了多少。”然後然後風清揚便再次將摺扇給打開,他的目光也在沒有望向那方向。
“好精闢的言論,但就是不知,既然是這樣那酒的價值爲何?”
一言驚起萬層浪,在語落是世間已不知有多少的人將頭給轉了過去,但四周卻是空空如也,沒有關於說話之人的絲毫蹤跡。
然,風清揚卻卻依舊在搖擺着摺扇,凝視着眼前的佳人,不過風清揚卻給詢問之人吐出了一個字,僅僅一個字。
“喝”
“既然這樣,那不知閣下前面的話又做如何解釋。”聲音再次傳來,一道人影也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一襲白衣隨風搖,手中的摺扇時隱時現,他的頭髮高高豎起,整潔之中帶着絲絲的放蕩。他腳踩着一雙乾淨的就連一滴塵埃也沒有粘上的鞋,只是輕輕一擡,他的身影便已出現在了風清揚面前。
風清揚輕輕一笑,摺扇一收,用扇尖將僅存的一壺酒給來人扇了過去,然後便說道:“酒的價值在與喝,但不管是喝少還是喝多卻都喝了,也就是說不管是多還是少,酒的價值是都達到了。”
來人將酒壺一接,不過卻並未打開,而後將其輕輕放在了桌上,道:“才子二字果然已不適合形容此時的你。”
“哦,看樣子你認識我。”
“天地人三星中的天星風清揚。”來人輕輕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