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樑哲臉霎時變成了青色,然後略顯艱難的從嘴中吐出了一個字,之後他的臉上則浮現了絲絲的笑容,至於他在笑何,則不得而知。
“我知道是你,但我先前已經答應要教他寫字了,所以你只有靠後了,至於靠多後,那就要看他的天賦。”
風清揚的言語幽幽傳去,似驚雷般在四周發出濃鳴之音,但四周之人的臉上卻是滿臉的疑問,他們不懂,他嗎不解。
不明白這件事與白陽的天賦有何關係,於是風清揚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而這次就是爲了給衆人一個解釋。
“師傅說過做人要有始有終,就算我知道他很笨,但我依舊要教會他。”
風清揚一邊說話,一邊用手砸着白陽的額頭,似在告訴白陽一個真諦,你若是不好好學,辱沒了我的名聲,那你就要做好捱揍的打算。
樑哲臉上瞬間黑成了一片,就連他的頭頂也漸漸出現了一片的烏雲。
“你。”,四野再次傳出了一聲‘你’,不過此番卻不是樑哲吐出的,而是白陽強忍着腹間的痛,瞬間起身,吐字握劍而上。
做爲亂石窟的三當家,曾何時收到過這邊的恥辱,所以他欲要用敵人的鮮血,來洗滌自己身上的恥辱。
“你這是欺師滅祖啊!”,風清揚看到舞劍而來的白陽,不由搖頭而道,接着便何時無奈的嘆了口氣,似在爲他的一個學生踏向一條不歸路而感覺惋惜。
而在四周的張鏢頭與莫老則剎時將心提到了嗓子處,對於白陽的逆天,他們可是剛剛領教過了的,張鏢頭更是在其凌厲的攻勢之下敗北。
他們二人雖然感覺風清揚必不尋常,但他們卻不認爲風清揚可以和半步天命的白陽抗衡,在他們二人的眼中,此時的風清揚已是案桌之上的魚肉,任白陽宰割。
至於何時宰割,則變成了白陽的問題。
雖然風清揚剛剛巧襲白陽得逞,並使他耀武揚威的片刻,但勇氣終究是勇氣,終有時間它會用完的。
剛剛爬起來的張威,臉上也是時陰時晴,一方面他希望風清揚可以將白陽與樑哲等人給打敗,另一方面,他卻不希望這樣。
因爲打敗的話,風清揚在女子的心中的地位則不是他可以撼動的了,這是他不希望發生的,於是張威漸漸陷入到了兩難之中。
風清揚當然不知道張威的想法,就算知道他也會一笑而過。
此時的風清揚已不是原先的那個風清揚,此時的他做事從來不會想很多,此時他的處事風格也發生了很多的變化,他也漸漸介於正與邪之間。
或許是亦正亦邪的存在。
風清揚依舊會爲江湖武林做事,但卻不是爲一些人的江湖,一些人的武林做事。
“我要你死。”
白陽已被風清揚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手中的劍輕輕一旋,已一個無限的刁鑽的角度而去。
然後白陽的臉上浮現了絲絲的笑容,雖然只是很隨意的刺,但其中卻蘊含了白陽對‘劍’這個字的體悟。
雖然只是隨意的一刺,但卻完全化身爲了一招。
而在白陽將劍刺來的瞬間,樑哲與楊天的臉上浮現了絲絲的笑容,張鏢頭與莫老則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因爲就算是莫老親自去接白陽的這一式,也不是那般的容易,更何況此時的風清揚是徒手。
“不要。”,女子霎時一聲尖叫,然後便失聲痛哭了起來。
劍已襲來,距離了漸漸逼近,風清卻依舊沒有絲毫的動作,就好像此時的他被眼前的一式給嚇到了,以至於此時的他難以行動。
待無數的希望破滅之際,做爲救世主的人才應該登場,因爲只有這樣他們纔會感恩你的恩情。
此時的風清揚已經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精髓,於是他就在衆人的希望皆破碎之際,出手了。
“哎!你怎麼連尊師重道也不懂啊!”。
風清揚氣定神閒的吐出了一句話,劍也在此時飄在了風清揚的額頭,但風清揚的嘴角之處卻是出現了一抹的淺笑。
“哎吆。”
然後在衆人希望皆破之際,響起了一聲久違的聲音,衆人微微不解,爲何聲音的來源不是風清揚,於是無數的道的目光再次齊聚在了此地。
只見風清揚手中握着一把的簫,似先生手中的戒尺一般,毫無留情擊打着白陽的頭。
白陽雖用劍連連抵禦,但依舊是擋不出那無孔不鑽的簫,以至於漸漸在白陽的額頭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包。
“先生的位置不是你可以撼動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找事。”。
風清揚一邊教訓一邊打,此時的他已完全融入到了先生着一個角色之中,綜觀白陽的額頭浮現了一個包子,但他卻依舊再打。
“這?”,霎時無數的人瞠目結舌,眼前沒有發生他們預料之中的一幕,而是發生了打破他們人知的場景。
白陽抱頭跪地,任憑那承重的簫在他的頭頂發出清脆的響聲。
若是認識白陽的人見了此刻的一幕,必會大吃一驚。
白陽自出道以來,踩人無數,更是搶了無數的女子,只要他出場就是一幅高高在上的形象,何時出現過像此時階下囚一般。
“少年,你過了。”。
樑哲此時依舊沒有猜出風清揚的身份,但他卻知道風清揚的實力不俗,不然白陽在其的手下也不會毫無抵抗。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衆人之看到了風清揚憑藉很多的偶然因素纔將白陽給打敗,但卻不知道在很多的偶然之下藏着個必然中的必然。
“哦,過了嗎?我記得是你們擋住了我們的去路,打擾我的睡眠,怎在此時又說我過了呢?看樣子你將你所學的,皆還給了你的先生,看樣子以後我也教你一下了。”
風清揚很是隨意的說道,就好像此時的他原本就是一個先生,樑哲也需要他教育一般。
“有些事差不多就可以了,少年。”,樑哲再次而道,他感覺他已經給足風清揚面子,風清揚也是時候知足了。
這也是爲何亂石窟在此地存在了數十載而未消除的原因。
因爲樑哲知道,那些可以去搶劫,那些不去搶劫。
“差不多,怎樣算差不多。”,風清揚一笑,臉上的玩世不恭也瞬間笑容,而是看着樑哲一字一字緩緩吐出。
“你。”,樑哲霎時一怒,手中的劍也發出了“錚錚”之聲,就連他站立的四周也發出了勁風席捲而開似雷鳴般的聲音。
但樑哲手中的劍卻並未出鞘,因爲就在樑哲將最後一字吐出之後,在一側的揚天卻是登天而去,隨之而去的還是他手中的長槍。
“少年,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對,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但你卻領錯了意,那我今日就好好的教你們重新認識一下這一個詞語。”,風清揚霎時也起身,睥睨而視空中腳踩步伐的楊天,然後囂張的言語霎時震破四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