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晴回了房間,十分難過。她想早點回去鎏金島,和阮風墨還有阮風華相聚。她消失的幾個月裡,他們一定急壞了吧。
不知道這幾月他們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因爲她的離開而發生什麼改變。歐陽慕琛也是,他一定在自責,一定以爲她已經死了。畢竟茫茫大海,找不到屍體,一般人都會以爲已經死了的,說不定現在當地的派出所已經把她的戶口消掉了。
想到這些,寧晚晴就十分難過。她蹲下來抱住自己,希望能減輕自己的難過。可是淚水就這樣奪眶而出。如果沒用這些分離,如果歐陽慕琛沒有強行帶走她,說不定她還在家好好的陪着墨墨,白天上班,晚上給墨墨煮飯,等阮風墨下班,一起到院子裡散步,依然過着平靜的生活。
長達幾個月的分離,毫無音訊,彼此擔憂的生活她已經十分累了。現在有機會離開猴子島,卻不能馬上回去,她真的覺得很難過。
埃文在寧晚晴的房外徘徊,他好像聽到了房間裡傳來寧晚晴的哭聲。他耙耙自己的頭髮,拿自己的頭在牆板上撞着,內心糾結無比。
過了一會,他覺得還是什麼都不要說,直接回房去吧。然後他真的就回房了。可是回房之後,把自己蓋在被子下面,卻無法平復自己內心的鬱悶之情。
等他在牀上挺屍了幾分鐘之後,他一躍而起,決定還是要做點什麼,哪怕只是安慰她。他快步來到寧晚晴的房間,深呼吸之後,輕輕敲響了那扇房門。
“晚晴,你在嗎?”
聽到有人敲門,寧晚晴趕緊擦乾淚水,整理自己的情緒,然後來開門。門開了,寧晚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埃文,怎麼是你?”
“我無聊,想來找你聊聊天。”
“好,那請進來吧!”
寧晚晴把埃文讓進房間,然後拿了一把椅子讓埃文坐。她的房間是船上爲數不多的頭等大房。埃文進去之後,找了好談話的地方,然後在房間的地毯上坐下來,在旁邊拍了拍,讓寧晚晴過來坐。
寧晚晴果然過去坐了,然後靠在牀上,在平穩得好似沒什麼波動的航行中,在窗外的斜照進來的陽光下,和埃文來了一場談話。
“晚晴,我剛纔好像聽到你在哭,可以和我說說爲什麼嗎?”
寧晚晴沒想到自己的僞裝根本沒有用,於是有點不好意思地把頭轉過了一邊,道:“剛剛有點傷感了,沒控制住自己。”
埃文想讓寧晚晴放鬆情緒,所以安慰她道:“沒關係,哭是女孩子的權利,會哭的女孩子纔像女孩子,那些個女漢子可不受歡迎。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像你現在這樣,才讓我覺得像個女人。”
寧晚晴真誠地道:“你真會安慰人。”
“那是啊!我可是女性之友。在以前,多少女孩子圍着我轉,都想和我做朋友呢,我都應付不過來。”
看着埃文臭屁的樣子,寧晚晴終於不再那麼悲傷了。“就你會吹牛!”
“我可不是在吹牛!你知道嗎?我可是上一年度最受歡迎英國男孩。”其實埃文沒有說謊,他是一個電影明星,因爲演技逼真,性格開朗,長相英俊,身材比例好,總是出演正面人物,而且雖然出身貴族,卻沒有貴族架子,而成爲英國全民男偶像。
埃文確實很帥,而且性格又好,所有寧晚晴簡直說不出反駁的話。“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還是不信嗎?我是電影明星,能歌善舞,演技一級棒,而且長得好,所有整個英國,男女老少通殺。”
寧晚晴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確實很帥,很可愛,可是男女老少通殺,這也太誇張了吧!”
埃文做出受傷的樣子,委屈地道:“難道你不覺得我很有魅力嗎?”
寧晚晴順着話道:“是是是,你很有魅力。可是也不至於男女老少通殺吧!”
“真沒意思,我自我誇獎一下,你怎麼一定要拆穿我。”
“哈哈,不過你確實很帥,像一個電影明星。”
“什麼像一個電影明星,我本來就是明星。”
寧晚晴以爲他是開玩笑的,沒當真。
看見寧晚晴的情緒安穩下來,埃文終於不再那麼着急了。他也和寧晚晴一樣靠在牀上,開始了問話。
“可以和我說說你的心事嗎?雖然不一定能夠幫助你,可是至少可以幫你分擔一點,不用全部壓在心裡。”
“我,我之前是從船上掉下海里,大難不死,然後被吹到了猴子島上。在那裡根本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所以我的家人應該都不知道我還活着,他們大概以爲我已經死了。”
“還有這樣的事。不過你大難不死,那是必有後福。不用太擔心了。
“可是好久沒有見到他們了,我很想他們。我的兒子和我的丈夫。”
“所有你想快點回去?”
“是啊!我想回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還好好的。”
“他們肯定好好的,你不用擔心啦。都說地球不會少了誰就不轉動,人也是,少了誰,大家還是得好好生活的。”
“可是,我的兒子很依賴我,他從出生到出事前,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的丈夫,很愛我,如果聽到我死去的消息,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你出事之前,他去哪裡了?”
“那時候他去出差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出事了,你的孩子怎麼辦?”
“有人照顧他的,我丈夫的一個妹妹和一個兄弟,也算是我們家的一份子。而且這個妹妹平時沒出去工作,就在家裡照顧孩子和我們的生活。生活的事不成問題,我擔心的是他的內心接受不了這樣的分離。”
“也是。孩子都是想媽媽的。不過照你這麼說,你也不需要太擔心。畢竟孩子的姑姑不是在家嗎?她照顧你孩子沒問題的。”
寧晚晴只得壓下心中的擔憂道:“嗯!”
“我也很喜歡小孩子,如果有機會看到你的孩子,我一定會喜歡他的。”
“謝謝。”
“那他會喜歡我嗎?”
說到墨墨,寧晚晴露出一個笑容道:“那是當然。我家墨墨雖然小,可是也是個顏控,就你這一張臉就能俘獲他了。”
“哇,原來長的帥就是有優勢,簡直是天怒人怨!”
寧晚晴打趣他:“你這麼自戀真的好嗎?”
埃文一甩劉海,道:“這有什麼不好。自戀,讓人更健康!”
以前沒發現,埃文是個活寶。
“埃文,你真是個開心果。”
“爲了逗你開心,我容易嗎我?”
“謝謝你!”
“你的孩子叫做墨墨?還在讀幼兒園嗎?”
“是啊!不過也快讀小學了。很聽話,就是有時候有點淘氣!”
“小孩子都是淘氣的。不淘氣的就不叫小孩子了。有你這麼一個媽媽教育他,他一定是一個好孩子。”
“是的,一家人都很喜歡他,他就像是我們的開心果一樣,會逗人開心,會關心人,每個人都喜歡他。”
“真羨慕你。要是我也有一個這麼好的兒子就好了。”
“羨慕我幹什麼,你自己生一個就行啦。”
“看你說的,我能生孩子嗎?”
“我是說讓你找個女孩子結婚,然後讓她幫你生。”
“再說吧,像我這樣的全民偶像,如果結婚了,整個英國的人都會傷心的!”
“切,說得你真的是全民偶像一樣。”
“你別不信,我真的是全民偶像啊!就像韓劇裡面的長腿歐巴!”
“你沒有在開玩笑?”
“我沒有,我很嚴肅,我很認真!”
不管埃文怎麼說,寧晚晴也不相信埃文是個電影明星的事。因爲他看起來出身不錯,而且爲人完全沒有明星的架子,對人十分真誠。這和演藝圈裡的虛情假意完全不符嘛!
“好吧,偶像埃文,爲了整個英國人民,你就繼續單身好了。”
“那是,我的犧牲多大啊!”其實埃文不是不想結婚,而是他看多了上層社會的那些女人,虛僞,心計,冷漠,功利,一點也不可愛,甚至有點可怕。他真的沒法想象自己跟一個這樣的女人爲了利益而結婚。而且他的父母,雖然生活得很好,可是隻有他知道,他們一點也不幸福。他不想過那種相敬如賓,可是卻互相沒有感情的婚姻生活。
“晚晴,你當初是幾歲結婚的?”
“我從英國留學回來,馬上就和哥哥訂婚了。那時候才20歲!”
“哥哥,你的哥哥?”
想到歐陽慕琛,寧晚晴的心情又低落起來。“不是,他不是我的哥哥。只是當時我以爲他是?
“什麼意思?”
寧晚晴不想解釋的那麼清楚,那些複雜的內幕就讓它沉在海底吧。“沒什麼意思。他不是我的親哥哥,也不是我說的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
“哦!原來是這樣!”埃文被搞得一頭霧水,差點以爲寧晚晴和親哥哥亂/倫了。
“那後來呢?你過得幸福嗎?”
“一開始還好,可是,後來漸漸的,我就看不懂他了。他做過不少讓我傷心的事,所有後來我離開了他!”
“怎麼,這個臭男人居然敢不珍惜你!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他都不珍惜,真是有眼無珠。”
“我也搞不懂他,一開始我覺得他很愛我,可是他又做很多讓我傷心的事。可是關鍵的時刻,危險的時候,他又願意拼了命來保護我。”
“真複雜!”
“是啊!我想,他還是愛我的吧!不然,怎麼會爲了我,連命都不要了呢!”
“是不是真的?既然他這麼愛你,當初爲什麼要傷害你!”
“我也不懂,這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透!不過後來我就不想了,想不通就算了。我離開他之後,過得很幸福。”
“那說明你離開他的做法是對的。”
“我也不知道對不對,但是我很對不起他。”
“這怎麼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他不懂珍惜。”
“我這一生終究要負一個人。只能負他了。”
“他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埃文爲什麼要問這些。寧晚晴很疑惑。不過她還是答道:“大概V國吧!”
“做什麼工作的?”
不想說得很詳細,寧晚晴說:“在一個財團工作。”
“哦,是這樣。那應該挺有錢的,難怪會花心。”
“是很有錢。不過財富應該不是最主要的,他的心思我猜不透。”
“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喬治爲什麼會去找猴子島?”
“不是說想要散散心嗎?”
“是,但也不是。我和喬治的家庭是皇室的一個分支。可以算得上上層社會吧!在外人看來我們有財有地位,應該會過得很幸福纔是。但是事實上並不是那樣。因爲我們的家庭這十幾年來一直比較弱勢,發展得不是很好。我們的父輩又多,幾個兄弟不太和睦,這難免造成了不少的內部爭鬥,大家都不服輸。這無疑讓本來就在倒退的家庭雪上加霜。我的祖父是個沒什麼謀略的人,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在第三代中尋找一個有能力有魄力的人來統領全局,當上家庭的繼承人。可是第三代的子孫更多,這種爭鬥更加激烈。”
“我們是在鬥爭正白熱化的時候離開的。之前看過外曾祖父年輕時的遊記,就知道有這個島了,一直很想去,但是苦於沒有時間,這次也是找個理由離開。”
“原來是這樣。”
“是的。我是個閒雲野鶴一般的人,所有不喜歡那樣的爭鬥,對於做核心人物也沒有興趣。我的父母對我恨鐵不成鋼,但是沒有辦法。之前我進入娛樂圈純屬是覺得好玩,我的家庭一致反對。但是我發現有了自己的事業之後,對家庭的依靠可以更少,我可以活得更加隨性,更加自由,所有我堅持自己的事業。”
聽了埃文的這些話,寧晚晴終於相信了他之前說的。“你做得很好。沒有什麼是比自由更重要的了。”
“是啊!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或者說不定哪天一個意外就不在了。活得瀟灑自在才最重要。而那些錢和權,家族的使命,對我更是一種壓力。”
“嗯。”
埃文看了一眼寧晚晴,道:“不過喬治不同。他是我們這一代裡面能力最強,野心也大的人。從小他就表現出優於一般人的優秀,得到家裡長輩的讚賞,同輩兄弟也喜歡他,尊重他。但是兄弟多,肯定有各種各樣的矛盾,所有喬治也被一些人反對。這次他在競爭最激烈的時候離開,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用意,不過,那也不是我該想的事了。”
“哦,喬治也希望當第三代的核心人物嗎?”
“我認爲他是想的,但是至於爲什麼離開,我就不知道了。可能他有其他的想法和計謀吧!”
“原來如此。照你這麼說,喬治是個厲害的人物呢!”
埃文直視這寧晚晴的雙眼道:“總之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埃文和她說這句話,讓寧晚晴覺得怪怪的。“哦。原來是這樣,我之前都沒發現。”
想到歐陽慕琛,管理着整個黑氏財團,應該說更不簡單纔是。寧晚晴笑道:“那希望喬治能夢想成真,成爲你們家族的領導人。”
埃文看見寧晚晴這種單純的樣子,覺得十分擔心。這是在給她提醒呢,可是她一點都不能領會。埃文泄氣地看着寧晚晴。
“你怎麼這麼看我?”
“我就是覺得你有點笨,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
“就這麼過來的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也許正是因爲寧晚晴的這些單純、淳樸、簡單的特質,才使得她如此迷人,如此具有吸引力。雖然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導致掉下船,但是希望她之前或者以後都能好好的。“晚晴,我可以抱你一下嗎?”
“爲什麼要報我?”
“因爲我想安慰你。”說着埃文就伸手靠過去抱住了她。感覺到他的懷抱沒有其他的慾念,只是單純的擁抱,寧晚晴沒有推拒,就這麼一動不動地讓他抱着。
就在這時,小猴子來了。它在寧晚晴的身後吱吱的叫着,抗議埃文佔據了它的專屬位置。看抗議無效,直接跳過去掰埃文的手。
埃文放開寧晚晴,對小猴子道:“你也太小氣了吧!晚晴又不是隻屬於你。”
小猴子還是吱吱的叫着,跳到寧晚晴的懷裡佔據了她胸前的位置,對埃文挑釁。
“服了你了,我先走了。晚晴,再見。”埃文起身離開,寧晚晴答道:“再見。”
埃文走後,寧晚晴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但是還是開心不起來。
就這樣吧!寧晚晴有點泄氣,然後來到窗邊看大海。
話雖李斯拿到皮軍野和阮輕語的骨灰後,給他們買了墓地,安葬了。他無親無故,這些年掙來的錢都沒怎麼花,除了之前給修蘿搶老大的錢,買兩塊墓地不算什麼。其實他搞不懂自己爲什麼對皮軍野和阮輕語的事如此上心,其實他們雖然出生入死過,但是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情誼。
如果細想下來,大概是因爲覺得對不起吧!其實他們可以不必死,這樣親手屠殺了自己的朋友讓他不安,他只是想贖罪。
對於修蘿,他想放下心中的不快,裝做沒事的樣子,然後應該慢慢就習慣了吧!他們還是可以回到以前,一定是這樣。
然後當他辦完這些事回到住處時,卻意外地看見修蘿出現在他的房間裡。他覺得突兀,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他們爲了避嫌,從來不出現在對方的住處。免得組織裡的人對他們議論紛紛。
“怎麼,我不能出現在這裡嗎?”
“沒有,我只是很意外。你之前說要避嫌的。”
“現在我是組織裡的老大了,還在乎這點事嗎?剛剛去哪裡了?”
“沒去哪裡,就出去走了走。”李斯不想告訴修蘿他去給皮軍野和阮輕語下葬,免得兩人又吵起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去給皮軍野和阮輕語安葬了吧!你們什麼時候感情這麼深厚了?還要掏錢給他們買墓地!”
“既然你知道了,那何必再問我。沒有什麼時候,本來一直都挺好的。”
“那真是委屈你了,之前還讓你親手去殺他們。”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李斯感覺修蘿變了。“修蘿,我不想跟你吵架。你做事我從來不干涉你,我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
沒想到以前對她言聽計從的李斯現在開始對她陽奉陰違了,修蘿剛剛當上首領,把自己擺在很高的位置上,不能容忍別人違揹她的意願。“你以前對我從來不這樣的,是不是我當上首領了,你心裡不舒服。”
“不是。你想當首領,我就全力支持你,現在你當上了,我當然爲你高興。希望你不要多想。”
“可是爲什麼你明明知道我討厭皮軍野和寧晚晴,讓人把他們拋屍了,你卻要給他們安葬。你這不是背叛我了嗎?”
“沒有你認爲的那麼嚴重。你既然已經殺了他們,難道還不解氣嗎?還想怎麼樣?我給他們安葬,是出於道義,相信如果有一天阮風華知道了,會因此感激我的。”
修蘿狠狠地道:“他輕易不會知道。”
“那是最好。這件事不要再討論了好嗎?他們已經死了,事情到此爲止吧!”
修蘿看出了李斯的不耐煩,她覺得李斯不再像以前那樣了。到底是爲什麼呢?實在是想不懂,難道像他這種死心塌地的男人也會變嗎?修蘿上前,抱住李斯吻他:“嗯,李斯,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殺了他們,他們肯定會給我找麻煩的。”
李斯很煩,一點興致也沒有。不過架不住修蘿對他身體的熟悉,李斯很快被挑起了慾望,他覺得有點噁心,但是爲了不讓修蘿難堪,還是開始迴應她。
過程中修蘿明顯感覺李斯有點心不在焉,她只能使出更多的辦法來征服他。事後,李斯靠在牀頭上抽菸,修蘿也拿出一支抽了起來。
因爲對於李斯的依賴,修蘿最終妥協了:“李斯,希望你能理解我。這件事,以後我們都不提了。就當沒有發生過。”
“好。”
抽完一支菸,修蘿起來穿衣服走了。李斯卻在牀頭抽了半包煙。有些東西改變了。
修蘿走後覺得十分無味,這不是她想要的感覺。他要李斯絕對聽從於她,絕對衷心於她。就在她走回自己的住處時,遇到了幾個手下。大家看見她的時候她好似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看見她少有的失神的樣子。
修蘿對李斯沒有提起,但是暗地裡還是在打聽阮風墨的消息。她不確定阮風墨是不是知道阮風華的真面目,但是,以他們的親近程度來說,應該是知道的。只要存在百分之一的風險,她就要用百分之百的努力來消除它。
如果不是有問題,她也不想多殺無辜,而且還是個孩子。但是她迫不得已,爲了能和阮風華在一起,這是她必須要做的。
她已經安排了手下的人在島上尋找阮風墨的下落,還有搜查離島人員的信息。可是毫無收穫。監聽勞倫斯的電話也沒有收穫,真不知道這個小鬼到底去了哪裡,是什麼人在保護他。
如今“流星”組織裡已經平靜下來,大家都已經認可了修蘿的地位。只是,大家對她除了畏卻沒有敬。這段時間由於“流星”組織的動盪,都沒有接什麼任務。早兩天開始,才重新接單。
可是一時間還沒有任務上門,大家都還留着島上。分堂主和他們的手下正在喝酒的時候,修蘿來了。“大家怎麼這麼有興致?”
大家紛紛打招呼:“老大,你來了啊!”
“是啊,來看看大家!”
修蘿的到來讓大家都感覺有少少不舒服,因爲她並不是親民的人。做了老大更是高高在上的樣子,鼻子都登到了天上。
“不介意我跟大家喝兩杯吧?”
“當然不介意,來來來!”幾個手下還是要做做樣子,紛紛給她倒酒,拿碗筷。
“那就打擾大家了。不過怎麼說呢,這也是難得的大家交流感情的機會。你們說是不是。從來沒跟大家喝過酒,如今有機會喝上一杯,來,這杯我先敬大家,感謝大家的支持。”
衆人看見修蘿豪爽,倒也沒什麼說得,紛紛站起來回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