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父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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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說:“好了,大家還有什麼要議的沒有?要是沒有了,我們就各自回去了。我建議,以後,每個月,我們大家都集中在一個城市參加一次會議,互通有無,這樣才能更加進步。”

這個提議一出,大家都很贊成

陳文蕙見到大家都贊成也很高興,就說:“我們以後,輪流做東,這一次是普寧城作爲東道。我們在普寧城集合的。下一次我們就要在同仁城,再下一次在慶春城,再下一次在天水城。如果是城主沒有時間,也可以派出副城主,或者是將軍來參加,你們看怎麼樣?”

這麼一說大家更加願意了,田經業說:“這樣輪流着很好,大家可以互相看大家的進度怎麼樣了。也能互相學習,互相指出還有哪些不足。“

陳文麟說:“你們的人手都充足一些,只有我的少一些,這樣不用都是城主參加很好,我可以派出副城主參加,要不,我還真是怕一下子沒有那麼多時間啊。”大家都點頭。

陳文蕙說:“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這樣辦了吧。我們休息一樣,就準備出發吧,我們城裡的事情千頭萬緒,還都等着我們處理呢。”

這麼一說,陳文麟,田經業等人都着急起來。葛世茂本來還想挽留大家一下,看到大家這麼着急,只能請大家吃個午飯,下午就各自開船出發了。

陳文蕙臨行的時候,陳文蕙看身邊沒有田經業那些人,就對自己的哥哥陳文麟說:“二哥,你可是要多聽那些管事們的話,他們都是有過建設新光城經驗的人。”

陳文麟摸摸妹妹的頭。說:“放心把,我不是那個年少魯莽的少年了。我知道怎麼處理,也知道聽取管事們的意見,畢竟,這個以後就是我自己的城市了。倒是你,自己一個人在哪裡,不能光是想着公事。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子。記住沒有?”

陳文蕙笑了說:“好了,哥哥,什麼叫我自己在那裡。我身邊丫鬟,老媽子一大堆,侍衛成千上萬,哪裡有是一個人?這些人把我的衣食起居照顧的好好的。我這還沒有到地方呢,就已經把我的小院子給蓋好了。難道我要像那些百姓們一樣去住帳篷嗎?放心把,我們這樣的人出行,哪裡能受苦呢?吃的,穿的。用的,照樣是精緻的。就我身邊的那些人啊,你看着吧。照樣給我把最新流行的衣服給做好了,我一到地方就能有的穿。”

陳文麟一想也是。妹妹身邊的能人太多了,妹妹調教的也好。這些丫鬟們一個個都是能手,照顧好妹妹應該沒有什麼問題。想到這裡,他放心了很多,接着說:“除了這些,你要注意啊,千萬不要和那些土著正面衝突,記住了。那太危險。”

陳文蕙說:“二哥,這個正是我要囑咐你的話。你放心吧,我雖然跟着師傅練了幾天拳腳,打人是一點都不行的,只是鍛鍊一下身體,比別的姑娘們身子骨強壯一些而已。我天天都想着要學劍法,師傅說,不到十二歲不能學,我現在還沒有到十二歲呢,哪裡能有本事跟人家打架啊。我放着那麼多的護衛,軍隊每年花錢跟燒錢一樣的,留着幹嘛?不是就是用在這個地方嗎?我絕對是坐在我自己的小院子,舒舒服服的等着,我的將軍們,我的護衛們,我的軍隊們去建功立業,把那些刺兒頭的土著們都給滅了的。大不了,我按人頭,給他們數銀子就是了。二哥,你不知道嗎?我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啊。”

陳文麟都被說笑了。

陳文蕙接着說:“可是,二哥你的身手好,又是久經沙場的,肯定會想着,蠻族的人都打敗了,還在乎這些又黑又瘦的土著們嗎?一定會忍不住親自去殺敵的。可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衝鋒陷陣的將軍,你現在是一城之主,除了父母親,哥哥,我之外,你還是這一城幾萬個百姓們的父母官,要是有個閃失,那這幾萬個百姓不遠萬里的遷徙過來,可不就陷在這裡了嗎?那才叫害人呢。你說呢?”

陳文蕙的話讓陳文麟嚴肅起來說:“放心吧,妹妹,本來你不說,我還真可能會犯這樣的錯誤,可是,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你是沒有去這三個縣裡面去看。那可真是貧困啊,土地貧瘠,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過的生活都艱難的很。從跟着我們遷徙之日起,他們很多人,太多太多的人,都不止一次的跟我說,他們本來以後會死在遷徙的路上,沒有想到,卻能頓頓有飽飯吃,這真是夢想不到的好處,就是立刻死了都甘心。你說,這是多麼卑微的願望啊。我的夢想就是讓這些可憐的百姓,有朝一日過上富足的生活。放心吧,我一定會以大局爲重的。”

陳文蕙聽到這裡,纔算是放下心來,和哥哥道別,帶着人去了慶春城行去。因爲慶春城是離黑家的普寧城最遠的城市,都要繞過半個呂宋島了。所以,船又航行了三四天才到。

陳文蕙到達慶春城之後,萬淑慧自然是帶着秋碧在碼頭上迎接她。

陳文蕙對萬淑慧說:“我不在這裡,你倒是辛苦了。”

萬淑慧忙說:“這是姑娘信任我,是我的榮幸纔是。哪裡談得上辛苦。”

陳文蕙問:“秋碧呢?”

萬淑慧說:“我和她現在都是忙的不可開交。我來迎接你了,她自然就不能出來了。”

陳文蕙笑了說:“這個碼頭就修建的很好,雖然只是完成了一部分,但是,這工程進度還是很讓我驚訝的。”

萬淑慧說:“自然,黑家的弟子們本事好,帶領我們的工匠們修建的很賣力。我們的伙食好,工錢高,賞罰分明,大家自然賣命的幹活,好多賺點錢,早日置地贖身,買宅子,好過上居民的生活。”

陳文蕙說:“這樣到是好,大家的積極性給調動起來了。城裡死亡的人多嗎?住上宅子的人有多少了,第一期的房子都蓋好了嗎?都是出售的嗎?”

萬淑慧忙說:“死亡的人不多,到現在爲止,只是死了二十多個人。不過生病的可是不少。現在我們城裡有九萬一千七百多人,住上房子的已經有了一萬多人。我們的宅子已經建到第三期了。第一期和第二期該賣出的宅子都已經賣出去了。這兩期除了一些公共設施之外,還有一些是給那些貧民們居住的臨房。這樣,都能力買房子的都買了房子沒有能力買房子的貧民們也能保障一些身體弱一些,家庭更苦難一些的人先住上房子。住上房子,不用風吹雨淋之後,生病的也少了很多。我們現在正在加緊工期,建造房屋呢。”

陳文蕙點點頭說:“走,我們坐上馬車,一邊回去,一邊看一邊說。”

萬淑慧忙伺候着陳文蕙坐上了馬車。其實,萬淑慧已經是副城主了,陳文蕙一向待她都好,從來都很尊重她。可是,她一直都牢記着,要不是陳文蕙救了她,她一輩子都是做姨娘的命,可能已經淪爲哪個公子哥兒的玩物了,或者是被賣到煙花柳巷裡去了。她感激陳文蕙,一直都把陳文蕙當做主人看待。

陳文蕙和萬淑慧坐上了馬車,一邊看大家熱火朝天的建設城市,一邊問萬淑慧,這裡是哪裡,那裡是幹嘛用的?

這樣慢慢的走着,一直到半響午纔到達城中心一個小院子裡面。院子的門口,黑壓壓的站着許多人,有陳文蕙的護衛,有秋碧她們四個,還有些大管事們。

陳文蕙儀態萬千的從馬車上下來,直接說:“好了,不用搞歡迎那一套,我們現在哪裡有鬧虛文的時間。都該幹嘛幹嘛,秋碧,你們幾個過來,我要問問。”

萬淑慧,簡達,秋碧幾個忙進了院子。院子裡有個正屋,早就擺好了茶水,桌椅。幾個坐着倒是也不擠。

秋碧說:“姑娘,你風塵僕僕的,做了這幾天的船了,還是先到後院裡休息一下,梳洗一番吧。哪裡能現在就議事呢?”

陳文蕙說:“時間緊迫啊。哪裡有時間休息啊。我們計劃的很周詳了,可是,中間在上海城出了問題,我被迫留在了上海城這麼長時間,後來又在新光城呆了這麼長時間。耽誤多少的事情啊。我都急死了。“

秋碧笑着說:“好了,我的好姑娘,哪裡就在乎這一會兒啊。幾個月都過去了,就等着這一會兒梳洗的時間?”

陳文蕙一想也是,就說:“好了,不梳洗快一點,你們也別閒着,我這裡有一張契紙,你們先看看,議論一下。這個是我們南洋四城的初步法規。其他三個城市也是要這麼頒行的。我先去後頭梳洗一下,一會兒我回來了,你們再告訴我討論的結果。”

大家轟然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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