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自己的婚期臨近,還是要真的當正妃,趙珍珍並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趙珍珍皺了一下眉頭說:“怎麼這麼快呢?”
韓夫人說:“你二叔和二嬸已經回來了。京城中的局勢再次發生變化。現在我們家也水漲船高。你沒有發現,最近幾天,我們家來拜訪的人多了起來了嗎?而且,你二嬸已經和我透了信,她好像要和小陳家,陳家一起對付白家了。皇后這麼聰明,一定會抓住這個機會,趕緊把親事定下來,好巴上我們趙家這個船。”
趙珍珍苦笑了一下,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婚事是政治婚姻,自己家裡要自己當皇后,爲家族謀利,可是,皇后和大皇子何嘗不是也利用趙家的權勢,要給自己增加籌碼好早點成爲太子。
所以,即使是母親說了,大皇子現在喜歡的是夏語嫣,她也不怕。因爲,她對大皇子是有利用價值的。只要她守住本心,不亂爲,想來,大皇子會給她應有的尊重的。
如果不能像二叔二嬸那樣鶼鰈情深,那相敬如賓也是不錯的選擇。
陳文蕙最近很忙,回到京城太多事情要做了。西北那邊自己是先回來了,可是還有很多產業和人手還留在那裡。陳文蕙要慢慢的撤離那些產業和人手。其實,產業的撒手是最容易的。因爲那些產業已經都說好了賣給西北的人。
比如說陳文蕙的美麗無雙的府邸,賣給了西北羌族大族長。羌族可是一個大族,本來就佔據最肥美的草場,在對付蠻族的過程中,擴大到了自己的領地。也從戰爭中得到了足夠的好處。
這幾年經過發展,人口也多了起來,賣的牛羊也多了起來,自然銀子也多了起來。有了這麼多錢,羌族族長,早就放棄住帳篷了。他在山海城和鐵壁關都買了豪宅。可是,那豪宅雖然美麗。可是和陳文蕙的那個天下無雙的宅子比起來。還是差了幾條街去。
現在陳文蕙一說要賣宅子,他立刻找了來,要買。當然了。同時要買的有好幾家,基本上草原上五大族的族長們都看中了,還有席家,曾家。文家,馬家的人都想買。陳文蕙沒有法子。只能舉行了一個小小的拍賣會,這幾家開始競爭價格,最後,羌族的大族長用三十萬兩銀子給買了下來。
這一件就讓陳文蕙高興極了。這個宅子雖然美麗。可是,當初買的時候,鐵壁關的地皮還很便宜。所以花費很少。買那麼大的地方只是花費了兩萬兩銀子。主要是後來建設花錢多了,用的都是好磚瓦木料。最主要的那個玻璃走廊和玻璃花房貴了。即使是這樣,陳文蕙也不過是花費了十來萬兩銀子而已。
這麼白白的住了八年,宅子賣出去之後,還能賺回來對半,能不讓陳文蕙高興嗎?陳文蕙當即決定把賣宅子得到的錢,捐出去五萬兩給西北鐵壁關的婦產醫院。也算是給西北的百姓留個紀念。這個舉動,再次讓西北的百姓們感動。
宅子是最容易的。陳文蕙還有許多,比如說工坊,罐頭工坊,毛紡織工坊,這兩樣工坊可不是一個,而是鐵壁關,草原五城,每個城市一個,陳文蕙把罐頭工坊賣給了席家,把毛紡織工坊賣給了文家。
光是這兩種工坊,一共是十二家,加上每個城市旁邊的山裡,地下都有巨大的冰窖,用來冰凍肉食,這一共是賣出了三百多萬兩銀子。
文家那邊是文家本家出了一百萬兩銀子,文家在鐵壁關的子弟湊了一百萬兩銀子,還向銀行借貸了一百萬兩銀子。
文家江南的本家,自從得到了陳文蕙給的湖州,河陽洲的南洋錦緞總經銷之後,每年的利潤大增。後來,陳文蕙又給了他們西北毛紡織品的江南總經銷,所以,他們光是這兩項,每年都能有五十萬兩銀子的利潤。
文家不但把當初送給陳文蕙的錢都幾倍的賺回來了,還把子弟分出來到了西北鐵壁關,現在這些子弟又在鐵壁關站住了腳步,有了毛紡織工坊。今後,文家的毛紡織生意將會更加好。文家已經成爲可以和藍家相比的布料大商家了。
席家也是,一共花費了五百萬兩銀子吧這六個工坊買了回來。席家本身就是玻璃作坊,得到了罐頭工坊,這是擴大的經營面。當然了,席家也沒有這麼多的流動資金,席家爲了這個也向銀行借貸了三百萬兩銀子。
陳文蕙很是高興,給銀行拉了生意,還自己得到了將近一千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可是用來將來在對南疆的戰爭中,給朝廷買人口用的。
除了這些,陳文蕙還在西北買了大量的牧場,土地,鋪面,宅子。這些買的時候,都是很便宜的,總共也不過是花費一兩百萬兩銀子,可是,現在西北發展的很快,這些產業,特別是鋪面和宅子,都是翻了幾倍。
要是都賣出去,估計,陳文蕙還能得到五百萬兩銀子。
不過,這些陳文蕙都在慢慢出售,並不着急。
除了這些產業,就是人手也很重要。在西北,陳文蕙本身帶去的人手都歷練出來了,這八年又在西北招攬了不少的能人,才子。這些人也都歷練出來了。可以說陳文蕙現在是兵強馬壯。而且,這些人在陳文蕙的說服下,都願意帶着家眷去南洋建設新城。
陳文蕙正在一點點的把這些人給撤出來。這些將來就是陳文蕙在南洋建設新城的時候的班底。
一邊處理這些事情,一邊陳文蕙還要和父母親商議怎麼對付白家的事情。
陳文蕙坐車去了孃家,到了孃家,發現母親和父親已經在正房等着她。她直接就說:“想來,父親,母親已經知道了我和皇帝陛下的約定,我們要開始打擊白家了。”
陳遠恆沉吟一下說:“皇上和我說了這個事情之後,我想了很久。白家是要打擊了。要是不把四大家族給震懾一下,將來,大楚在對南疆的戰爭中,萬一,四大家族拉後腿,大楚可是就要背腹受敵了。那豈不是天下大亂。所以,對於四大家族,一定要打擊一個,以作爲震懾。很不巧,白家就撞上來了。”
白氏聽到這裡,嘆了一口氣說:“對付的是我的孃家,我心裡也不是很高興。可是,白家這些年確實是太囂張了。比我們陳家還厲害,要知道,畢竟,皇后位置上坐着的是我們陳家的嫡女,他白家的嫡女不過是貴妃,憑什麼,白家現在是一手遮天?這把皇后娘娘放在哪裡?把太后娘娘放哪裡?把我們陳家,小陳家放哪裡?”
陳遠恆說:“還有,白家的子弟以前爲官的,還都比較清廉,收斂,對於百姓還算是好的。可是,最近幾年,他們肆無忌憚,在地方上任意魚肉百姓,再這麼下去,只怕百姓也不願意,大楚也被他們禍害了。我們這些依附大楚的世家,也要遭殃。”
“本來,四大家族中,我們陳家,我們肯定是不願意對付的。再說了,我們陳家族地現在全力以赴都是在建設新近到手的高句麗半島。並沒有過多的插手朝廷的事務。族裡的弟子要不在族地,新族地裡效力,要不被我們小陳家招募到了倭國羣島,夷洲島,南洋四城去了,很少有在大楚地方任職的。所以,我們陳家很是低調,也不會引起朝廷的猜忌,百姓的憤恨。”
“那這樣,就剩下白家,李家,王家了。王家一向不好,從王皇后開始就*,魚肉百姓,壞事幹盡,可是,王家還要在未來的對南疆的戰爭中發揮重大的作用。一時半會,還不能動王家。那就剩下李家和白家了。”
“不巧的是,李家現在很內斂,基本上沒有在京城,或者是朝堂上,地方上掀起波浪,反而白家撞了上來,那沒有法子,只能對白家動手了。”
陳文蕙說:“我沒有想那麼多,還是父親考慮的周全。”
白氏說:“白家家大業大,西北這幾年發展的又好。白家的威脅蠻族也沒有了,白家還有了我們的棉花生意,要是白家受到損失,我們家也有損失啊。雖然說我們家的產業衆多,不怕損失這兩個錢,可是,畢竟也心疼人啊。”
陳文蕙說:“這個倒是,怎麼辦呢?”
陳遠恆說:“一個世家的存在,不是一時半會能滅掉的。皇上說的對付白家,也不過是打擊白家氣焰而已,白家族地還是動不了的。所以,我們會有損失,但是應該不大。只是,我們家以後可能和白家的棉花生意要做一個了結了。”
陳文蕙說:“也不一定。白家如果真的被打擊了,在朝廷,大楚這裡,白家賺不到錢,他們將會更加看重棉花生意,那個時候,我們陳家勢力大,他們也只能依附於我們陳家。我們的棉花生意分成反而不會受到影響。”
陳遠恆一想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