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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力公子這幾天正陶醉在弄雪的美色之中。
這幾天,陳文蕙夫妻顧不上招待他,他倒是自得其樂,每次都用不同的藉口和弄雪見面。這雖然才三天的功夫,可是,兩個人已經很熟絡了。因爲弄雪不喜歡出門,所以,每次兩個人都是在郡主府邸遊玩,好在郡主府邸很大,有山,有湖,還有各個景緻不同的院落,所以,姆力覺得很快樂,有美人在側陪伴着,郡主府邸又是如此豪華美麗,真是樂不思蜀了。
趙崇義聽到陳文蕙問姆力公子的情況,就說:“聽說,這幾天,他都是在我們府裡玩,好在我們府邸夠大,玩上幾天也行。我想等過兩天,我手頭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就派人帶着他到京城轉轉,然後,介紹我族叔給他認識。我那個族叔和我通過信了,很願意去嶺南做生意,帶領我們趙家商隊。這個商隊,總共要投資四十萬兩銀子。我那裡有十來萬兩銀子,族叔可以弄來十萬兩銀子,剩下的我想找你借或者是向銀行貸款。”
陳文蕙抿嘴笑了說:“我手頭倒是有銀子,但是,我也要錢準備去西北的東西啊。我手頭雖然有近百萬兩銀子,但是還不夠花,我準備也向銀行貸款。”
趙崇義咂舌:“你有近百萬兩銀子,還不夠,你要買多少東西去西北啊?我們要準備什麼東西這麼多啊?還有,我們建城市,之類的都是皇上出錢,哪裡用我們呢?”
陳文蕙笑了說:“西北的城市又不是我的,我怎麼會投入在建設上錢呢?我是想趁着這個機會,多采買一些東西去西北。有大軍護送,多麼安全啊,這一到了西北,把東西賣了,就是一筆錢,至少翻倍,賺上一兩百萬兩銀子。纔對得起我這麼萬里迢迢的去一次。”
趙崇義笑了說:“你還真是不吃虧啊。好吧。你這麼說也對,我也像銀行貸款,也讓你幫我置辦一些貨物。賣出去,也給我賺點零花錢。”
陳文蕙說:“我的錢不是你的錢嗎?怎麼還要分這麼清楚?”
趙崇義微微一笑說:“是啊,我們夫妻一體,你的錢也是我的錢。可是。有時候,我有一些別的需要。這時候,我希望我能有一點自己的小錢,花我自己的錢。”
陳文蕙想了一下,這個在前世倒是很常見。可是在這個時代可是很少。不過,她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日常吃穿用度。趙崇義可以沒有心理壓力的用陳文蕙照顧,可是。有些事情,比如說,弄雪的嫁妝,比如說侄子,侄女的婚嫁,未來小弟的婚禮,雖然他們夫妻會出錢,可是,想來趙崇義還想要自己再給一些錢。從之前,在南疆時候,趙崇義說要給弄雪攢嫁妝的事情就能看出來了。
陳文蕙想明白了就說:“那好吧,你需要借貸多少銀子,就去吧。貸款出來之後,你讓人把錢交給水蓮,她正在採買,讓她幫你記賬,採買,最後再跟你結算。對了,我還有個主意。”
趙崇義對於妻子能這麼快的時間理解自己感到很高興,問:“什麼主意?”
陳文蕙說:“你組織嶺南商隊的錢不是還差了十來萬的缺口嗎?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可以叫姆力公子投資進來。這樣,這個商隊,就有族叔,你,還有姆力公子三個人的股份。族叔可以幫你經營,姆力公子在南疆照應着,不是很好?”
趙崇義一想也是,很是高興,但是,一想到一個問題就發愁了問:“可是,要是一兩萬兩銀子,估計姆力公子還是能拿出來,畢竟,他有個白族族長的父親。可是,十幾萬兩銀子,他哪裡能拿出來啊?估計就是女王也不是這麼好拿的,南疆實在是窮困啊。”
陳文蕙一笑說:“你是當局者迷,姆力公子沒有這個錢,可是,他可以向銀行借貸啊。我回頭跟銀行說一聲。”
趙崇義眼睛一亮說:“恩,你說的很對,我馬上就請姆力公子過來,把這個事情和他說一下,他一定很高興。”
說完,趙崇義就要轉身出門。陳文蕙忙叫住了問:“你這麼着急幹嘛?我還沒有問完呢?要是姆力公子都準備好了,族叔什麼時候來和姆力公子見面?他們的商隊什麼時候出發?姆力公子在我們家還要住多久?問清楚了,我好跟弄雪說一下,她心裡有個底,知道招待客人多長時間啊。”
趙崇義說:“我那個族叔,已經拿了自己的十萬兩銀子去周邊採買東西去了,先下定金,等到我們的錢都籌集好了,他派個人送錢,取貨物,裝船就行了。大概三四天後就回來。到時候,我們再商議下,姆力公子我還要帶着去宮裡私下裡見一見皇上,皇上還有許多話要問。這樣算下來,姆力公子出發的時間,大概和我們差不多。”
這麼一說,陳文蕙明白過來了,就不說什麼了。趙崇義也出門去尋找姆力公子去了。
陳文蕙和水蓮接着算都採買些什麼東西,還有南疆帶回來的禮物,都送給誰,哪些是剩下要放進庫房的。
這麼一下子就忙乎了兩天才算是忙完了。剩下的事情,陳文蕙又可以當甩手掌櫃了,都是底下人操心去辦的了。她騰出來時間,纔想起來,還回來幾天了,還沒有和弄雪聊天。
這天,趁着天氣好,她叫人在後院山上的牡丹亭煮茶,請弄雪過來喝茶,聊天,賞牡丹花。
說起來,現在春光正好,牡丹亭那裡有一大片珍奇品種的牡丹,足足有三四百株,正在盛放,可是,陳文蕙卻沒有時間欣賞,此刻想起來,叫了弄雪一起來賞玩。
到了牡丹亭,放眼望去,只見大朵大朵的花朵,開的正是嬌豔,陳文蕙不禁停下了腳步,細細的欣賞過去。正在看着,只見花叢中過來一個人,穿着雪青色的衫子,月白撒花的裙子,嫋嫋婷婷的走過來,那天香國色的名花,也不能奪這個美人的美色。
正是弄雪過來了。弄雪走到陳文蕙的旁邊,福了一禮,說:“嫂子今天終於清閒下來了?這一本花是墨海游龍,是一本罕見的黑牡丹,要不是黑家的那些師傅有本事,哪裡能種的活?”
陳文蕙看着弄雪嬌豔的容顏,只覺得這一陣子不見,她又漂亮了幾分,不由得高興的說:“名花美人兩相宜啊。弄雪,這一陣子你一個人在京城,過的還不錯,這皮膚,這身段,這氣度都好很多。”
弄雪不好意思的笑了。
兩個人攜手一起登上牡丹亭,這裡已經放下輕紗,煮了茶,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弄雪說:“你們去南疆這麼辛苦,我在京城可是悠閒的很。現在,我同京城的一些名媛都認識了,參加了幾個詩會,還有一個棋會,還有一個雅樂會。每天管一下鋪面,府邸裡的事情,剩下的時間,都是去參加這些詩會,棋會,雅樂會了,倒是不閒着,刺繡都沒有時間學,到現在還是隻會打絡子。”
陳文蕙聽了笑了說:“那些女紅之類的,懂一些就行了,我們這樣的人家,誰個真的讓你去做針線?要針線房是幹嘛的?倒是你在京城裡和這些所謂的名媛聚會,沒有不開眼的人欺負你吧?”
弄雪遲疑一下,陳文蕙就知道有事情,粉臉冷了一下,說:“有什麼事情,你就說,我們郡主府的人出去誰敢欺負?”
弄雪笑了說:“我現在在京城可是名聲很大的,誰都知道我是趙侍郎的妹妹,文蕙郡主的小姑子,靠山強硬,還有陳伯母給我撐腰,明珠姐姐也給我撐腰,我手頭比一般的閨秀們都有錢,誰敢看不起我?”
陳文蕙一想也是,問:“那是誰?哦,我知道了,一定是趙雨菲那個蠢貨?”
弄雪苦笑一下說:“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陳文蕙柳眉倒豎:“這麼說真的是她了?她怎麼着了?”
弄雪說:“她能怎麼招我呢?有幾次在聚會裡,她諷刺我的出身。可是,自然有一幫相熟的朋友,比如說陳家的姐妹,田家的姐妹,韓家的姐妹爲我出頭,說我是郡主的小姑子,身份有什麼不好?還是衙門裡上了檔的官眷,誰敢質疑我的身份?這些義正言辭的話一說,趙雨菲也不敢再在這個事情上做文章。”
陳文蕙點點頭,當初趙崇義第一時間,先去衙門上檔,給弄雪弄了一個官眷的身份,是無比正確的。
弄雪接着說:“後來,她就在技藝,穿戴上和我處處比較。可惜,技藝嫂子你說,她能比得過我嗎?我從小在那個地方長大,學的就是這個,那個時候,多麼苦啊,她一個嬌嬌的大家子姑娘,誰敢逼着她學,自然不是我的對手。至於衣服首飾,我們郡主府裡隨便拿出來哪一樣都能比下她去。”
陳文蕙一想那個場面,忍不住笑了起來。
趙雨菲處處傲嬌,總是說人家出身不好,穿衣打扮不好,可是,碰上大楚最豪富的自己家,可是碰到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