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胖子就一直在打聽我跟延寬昨天晚上的事情。對於我們兩個讓能夠搞成那個樣子,他也十分的好奇。不過這件事情牽連太大,我已經打定主意不能讓胖子牽扯進去。
進入公司之後,果然不出我所料,昨天那二三十個來面試的人,有百分之八十都沒抵得過那每小時五十塊人民幣的酬勞,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公司門口。
早上九點的時候,我們這些人又被統一安排到會議室裡進行入職培訓。這些培訓跟昨天的差不多,更多的還是企業文化的學習,只不過是比昨天更加細緻了一些。這些所謂的企業文化,在我看來就是一大堆的廢話。給員工畫了很大的一張餅,但是卻不知道這張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整整一個早上,從九點到十二點,我們都在培訓這些沒用任何營養的東西。除了我跟延寬之外,那些其他跟我們一起過來的人包括胖子在內,都拿着紙筆在不停的記錄者上面那個五十多歲頗有氣質的男人講的內容。
“胖子,你覺得這公司怎麼樣?”吃飯的時候,我看着胖子有些疑惑的問道。整整一早上就幹這些事情,跟在學校上課差不多。如果學校上課連續上四個小時,估計在第二個小時開始,下面的人就會越來越少。
胖子竟然興奮的說那個男人講的如何如何好,怎麼風趣幽默,給自己了多大多大的啓發。我看到他這樣,就知道真的沒救了,看來想把它勸出去的可能性太小。尤其是他那最後一句反問:“上課四個小時有兩百塊錢拿嗎?”更是嗆的我無話可說。
正在我跟胖子聊天的時候,旁邊一直沉默着的延寬忽然低聲朝着我們倆說了一句:“這裡的飯別吃。”
還沒等我們問爲什麼呢,延寬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公司餐廳的服務員朝着我們這邊走來,像是要把我們攔住的樣子,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進來了兩個警察。這倆人我還都認識,李警官帶着小吳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們倆這一進來,正好讓那幾個餐廳的服務員又退了回去。
李警官跟小吳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看都沒看我一眼,裝作一副不認識的樣子,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早上打電話給李警官的時候把這件事情說了,本來還想說要派人來這邊配合我們的,但是這邊還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也就暫時讓他們按兵不動。
“剛纔那飯裡怎麼了?”我跟胖子坐在外面的小餐館裡,又一次朝着延寬問道。
“飯裡有東西。”延寬臉色陰沉的說道。我跟胖子正在打算繼續往下聽呢,旁邊的小餐館老闆聽到這話趕緊趕過來,以爲我們在說他的飯裡有東西呢。現在正是飯點客人最多的時候,如果出點啥事兒很影響他的聲音,所以聽到之後就趕緊跑了過來。
把小老闆打發走了之後,我
們幾個人說話的聲音又壓低了很多。延寬說他也說不準飯裡面的是什麼藥,但是之前那個味道他很熟悉,也不知道是在哪兒搜索魂魄記憶的時候留下來的。
那家公司是包吃包住的,我們不可能每頓飯都在外面吃,這樣做一兩次還可以,時間長了肯定會打草驚蛇。延寬拿出了幾顆小藥丸遞給我跟胖子,說這東西是他爺爺在陰間那邊煉製的,能解百毒,對付飯裡的那東西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他只說是爺爺煉製的,他爺爺在陰間的這事兒可沒有給胖子說,要不然胖子估計都不太敢吃下去。
等到下午再回去公司的時候,才發現有些不正常。早上跟我們一起開會的那十幾個人還比較安靜,下午好像忽然變得亢奮了起來。見此情況,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同時看向了那邊坦然自若的延寬。看來,飯裡真的添加有某些東西,不然的話不應該會前後有這麼大的反差。
晚上住的地方,也是公司的職工宿舍。不過讓我有些好奇的是,這職工宿舍裡住的就只有我們今天進來的這些人,至於其他那些公司職工都住在哪裡,我們誰也不知道。就算我們想問,都不知道去問誰。
下午吃飯前,我們三個人吃過了延寬他爺爺煉製的那藥物之後才吃的飯。不得不說,這公司餐廳做的飯菜還是很香的,我懷疑飯菜裡所加的很有可能是某種具有讓人精神亢奮的香料作物。
晚上那些人依舊很亢奮,有的躺在牀上看雜誌捂着肚子大笑,有的躲在角落裡看雜誌放聲大哭,還有看武俠小說的竟然站在桌子上比劃動作。如果猛然進來一個人,估計第一個想到的不會是職工宿舍,而是進入了精神病院。
看到這些人的反應,胖子的臉色都有些慘白,弱弱的靠近我身邊問了一句:“淡然,咱們晚上睡覺該沒事兒吧?”
剛問完,就聽見外面一聲哨香,緊接着就是有人大喊一句:“熄燈了,所有人都開始睡覺。”
聽到這話,我跟胖子都有些面面相覷。這場景,好像當年初中住校的時候才遇見過,上高中大學之後,哪兒還有熄燈這一說法呢。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那聲哨響過後,之前還情緒亢奮的十幾個人迅速安靜了下來,立刻脫衣服準備睡覺,電話也不打了書也不看了。這次跟我們一起進來的,都是明年才畢業的大四學生,可是看他們現在這表現,完全不像是大學生的做派。
看着那些躺在牀上就睡得跟死狗一般的人,胖子更加的心虛了,硬是扯着我說了大半夜的話,所以第二天那哨子響了之後他還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連續三天時間,換了六個人給我們這十幾個人進行理論上的轟炸。會議室裡,那十幾個人永遠精神亢奮,而我跟延寬倆人則是一直苦苦的等待和尋找着機會,至於胖子,躲
在後面偷偷的補覺。三天的會開的很沒有一絲,就是想讓我們知道他們這個公司是最好的,爲了這個公司甘願放棄一切個人榮譽,要有甘願爲公司奉獻一切的精神。
三天過後,我們開始上班了,這十幾個人根據專業的不同來劃分職位。我跟胖子倆人是學財務的,所以給延寬也弄了個財務的職位,我們三個人的工作內容是一樣的,都是每個人一個大賬本,把裡面的內容錄入到財務軟件當中去。
整個辦公室裡,除了我們三個人無精打采之外,其他人都滿是亢奮。我跟延寬使了個眼色,進來好幾天了,也是該準備行動的時候。延寬跟我出來之後,兩個人兵分兩路開始在整棟樓裡瞎晃盪起來。
還沒等我轉多久呢,李警官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讓我務必現在要過去一趟。反正我進來又不是真正的找工作,所以假都沒請直接朝着李警官他們那邊而去。
又在那個熟悉的審訊室裡,李警官遞給我一摞子檔案讓我翻。翻開之後才發現,這些都是關於我之前報警的時候,那輛停在地下室裡的保時捷的資料。那輛保時捷兩年前又被盜的記錄,車牌號跟當時報案車主的車牌號一致,也就是說車被盜了之後整個車都沒動過,練車牌號都沒換。
自從報案開始,那輛保時捷就沒有動過,因爲在市區所有的路段監控中沒有發現那輛保時捷的存在,就如同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但是從現場勘查結果顯示,那輛車進兩年時間將近跑了差不多三十萬公里的距離,也就是說這兩年裡這輛車一直都是在跑動中。
還有,根據記錄,前兩天這輛車還跑了幾十公里,至於去了哪裡在哪兒跑的,官方的監控錄像裡完全沒有關於他的信息。
有意思的是,當時報案的那個車主,正是我們現在所在那家公司的高管。現在車又停在了公司的地下室裡,警方也開始懷疑起那個高管來。把這些資料看完之後,李警官才說起了今天請我來的正事。剛纔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順帶說說而已。
“淡然,這就是我們當時在現場看見的那雙鞋裡的腳。根據當時的受損程度跟現場的血跡來判斷,被站短時間應該在三到五天之內,但是你看看現在的這隻腳。”李警官說完話,把白布揭開,露出了裡面泡着那隻腳的玻璃瓶子。
整隻腳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甚至已經露出了森森白骨。從現在這隻腳來推斷的話,被斬斷的時間應該超過一年。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李警官說,這東西放在外面的話,明天看上去就應該是死去兩年以上的腳。
“那雙鞋調查清楚了嗎?”我看着這隻腳,想不出來爲什麼會這樣,轉而朝着李警官問關於那隻些的信息。那隻鞋看上去也是比較高檔,在整個市區裡賣的應該也不會太多,所以調查起來會更容易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