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宋,只有趙洞庭自己兼任天下兵馬總元帥,爲元帥軍銜。
文天祥、張珏、蘇劉義三人爲大將。
嶽鵬、蘇泉蕩、張紅偉等寥寥數人爲中將。
其後,各軍都指揮使、副都指揮使多爲少將軍銜。而都虞候,更是以大校居多。
趙洞庭不想直接將各軍將領軍銜提升太高,因爲那樣,他們將會沒有什麼奔頭。做皇帝和做老闆其實是差不多的,就是要讓下面的人有奔頭,有目標。沒有了奔頭和目標,那他們的心思就往別處去了。
軍銜改了,實權沒改。是以,軍中倒是欣然接受這種改制。
大宋初定短短兩月,趙洞庭以雷霆手段,算是初步將朝中、民間和軍中都劃理清楚。
從此,大宋軍政兩制的狀態更爲明顯。文臣不爲將官,而武將,則絕不插手地方管理。
當然,各地守備軍的長官除外。各地守備軍長官在地方上,遇到大事還是有投票表決權利的。
這大概算是現代常委會的雛形。
只是,現在廣南西路各地的守備軍都還沒有正式成立幾個。
兵員不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趙洞庭裁剪雷州軍,除去留下海康、徐聞、遂溪三縣的守備軍以外,將其餘雷州軍要麼卸甲歸田,要麼分配到其他軍中去,都遠遠沒有填補滿十七軍的空缺。哪裡還有人能調撥到各地守備軍裡面去?
在文天祥等人奉命建立守備軍的那刻起,趙洞庭就說了,徵兵的事情,只能依靠各位努力。
現在,連負責徵兵的兵部都幫不上什麼忙。因爲,各路衙門都還沒有完全運轉起來。
百廢待舉的大宋,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這讓得連趙洞庭這個皇帝都是忙得不可開交。
又是新的一屆雷州花魁大會。
趙洞庭沒有時間去看。
但聽希逸說,這屆花魁大會並沒有太多出衆的女子。
整個天下,能有韻錦那般姿色的女子,到底還是罕見,不是每年都能冒出來。
趙洞庭聽到希逸彙報後,也不禁是想起韻錦。也不知道,她跟着君天放,現在過得怎麼樣。
他們還在蜀中麼?
吳阿淼那個立志要成爲天下最牛逼劍客的傢伙呢?
他現在找到良師沒有?不會還揹着他的那柄“只有劍柄……”的劍到處晃悠吧?
“呵呵……”
趙洞庭想着想着,不禁是笑出聲來。
要是可以,他還真希望那個不着調的吳阿淼有朝一日能夠成爲天下最牛逼的劍客呢!
不着調的天下第一,肯定比那個老頭子劍神空蕩子有趣得多吧?
又過數天,終於迎來大年三十。
這是趙洞庭在南宋將要度過的第四個年關了。
不知不覺中,他穿越來這裡已經接近四個年頭。
樂無償和樂舞還沒有回來,少了樂舞丫頭的寢宮,總覺得缺少那麼點生氣。
這件事,趙洞庭到現在都還沒有好意思告訴肖玉林。
大年三十這日,趙洞庭依着慣例宴請朝中重臣和大將攜帶家眷到宮內赴宴。
當文武衆臣們到得大殿以後,登時讓得大殿內熱鬧紛紛起來。
這較之兩年前,場面可是熱鬧得多了。
大宋在舉步維艱中欣欣向榮,從朝中就已經可以看出許多苗頭。
朝中兩品以上文臣和諸軍都虞候以上將領匯聚此處,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另外,洪無天和許夫人也被特邀赴宴。
穿着龍袍的趙洞庭和喜氣洋洋渾身紅裙的穎兒,還有楊淑妃到時,衆人連忙行禮參拜。
趙洞庭笑呵呵讓衆人免禮,看着人頭攢動的大殿內,也是感慨良多。
有許多老面孔永遠的逝去了,但有更多的新面孔出現在這裡。
衆人就坐以後,有宮女排着長隊將膳食端進來。
絲竹聲響,有舞女翩翩入殿。
爲首那舞女蒙着面,身姿窈窕至極,婀娜多姿,彷彿極盡這天地之靈秀。
衣袂飄飄,長袖善舞,君臣同樂,笑聲滿堂。
君臣共迎大宋新年。
宮外,鞭炮連綿,煙花躥天,亦是熱鬧非凡。
趙洞庭此刻還真有些出神。
張茹的美,彷彿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饒是以趙洞庭挑剔的眼光,也在她身上找不到半點瑕疵。
她舞姿時而柔美,時而靈動,便真如那從九天之上飛下來的仙女。
那些伴舞的舞姬們個個都能算是人間少見的美色,但在她旁邊,卻再也沒法吸引任何眼球。
這是種極致的美。
大殿內,不論男女,即便是楊淑妃,都被張茹的舞姿吸引住。
直到舞畢,衆人都還處於怔怔出神的狀態。
直過去數秒,趙洞庭帶頭鼓掌,大聲叫好,大殿內才又突然熱鬧起來。
趙洞庭道:“給張茹姑娘賜座。”
他以前沒怎麼見過張茹起舞,的確不知道,張茹的舞技竟然也是如此出色。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張茹大概是這個時代大家閨秀最爲鮮明的代表了。
張珏微微頷首,顯然對自己的孫女還是頗爲自豪的。
大殿內衆人,也都向張珏投去豔羨眼神。能有這樣的孫女,的確是上輩子積福。
但倒也沒有哪個大臣有意要想和張珏結成姻親,畢竟張茹現在就住在皇上的寢宮內,誰都會想,張茹日後定會成爲皇上的女人。雖然她是啞巴,但那並不減她的天姿國色。
柳弘屹家的小屁孩柳虎屁顛屁顛跑到張茹面前,“姐姐,你好漂亮哦。”
滿殿皆笑。
張茹嘴角亦是勾起微笑,這刻,美豔更是不可方物。
而誰都沒有想到的是,楊淑妃在這時竟是說:“張大人,不如讓茹兒入宮爲妃,如何?”
她之前就始終抱着這個心思,還和張珏商量過。只是,這事因爲諸多因素,始終沒個定論。
張珏也曾意動過,但後來,卻不知爲何又對此不再向往。
楊淑妃選擇這個時候開口,可能也是剛剛驚豔於張茹的舞姿,但肯定還抱有其他的心思。現在朝中文武重臣都在這裡,想必張珏也不好駁她的顏面。至於趙洞庭,她想必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