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了,我的“龍珠”。
後面三個男人的話題,苗然再也沒參與,不過對苗霈的態度倒是親近了不少,這也不能怪她勢力(眼),任誰在你惺惺念念想要得到某樣東西的時候,忽然送上門,還不用你付出代價,你都得給人家個笑臉不是,而且不論苗霈對苗然怎樣,他都是苗然的爹,都得是她需要贍養的人,感情或許欠缺,責任絕對不能逃避。
晚上三個男人住在這邊,苗然回知青點去,苗霈喝得酩酊,腦子卻還很清明,摸着身上厚厚的被子,聽說這都是女兒跟村裡的大娘們學着一針一線的親手所做,不禁有些悵然,錯過的永遠挽回不了,這是他到國外幾年纔有的感悟,好在老祖宗有話,亡羊補牢爲時不晚,前半生他辜負愧對亡妻愛女,那就讓他用後半生,爲女兒和外孫(女)們撐起一片天。
而這廂,苗然已經在被窩中進入空間,蹲在水池邊觀察着裡面的幾條“龍”。
當時情況緊急,她怕漏網之龍不能獨活,匆忙之間看到的長長的身影都被她收到空間裡,這會兒才發現,除了一大兩小的水龍之外,竟然還有兩條巨型黑魚。
這種魚,苗然知道還是因爲一個軍嫂,這個軍嫂是她坐火車時候無意間認識的,當時兩個人同住一間臥鋪,面對面的下鋪,那輛火車的總時長要兩天左右,那個軍嫂帶着一個砰砰作響的泡沫箱子,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等上了火車打開蓋子往泡沫箱子裡倒水,苗然才知道,裡面是幾條黑魚,條條都有半臂長。
跟軍嫂聊了一段之後才知道,她是去看受傷的丈夫,因爲聽說黑魚營養豐富,有生肌補血,促進傷口癒合的作用,怕那邊不好買,就帶了一箱子過去,這種魚禁活,離了水都能活三天,有時候還能從這個水溝爬過地面越到另外一個水溝去。
苗然非常好奇,後來還特意在飯店叫了一次,不過她也就固定喜歡吃帶魚和三文魚,其他的都不是很感冒,覺得也就那樣,後來回家鄉的時候,聽住在河邊村子的某位表姐聊天,說那年發大水,水裡不知道從哪裡衝來兩個水怪,能撞翻小船,會拽着人下水吃掉,後來村子裡找人去抓,憋水抽乾,才勉強抓到一條兩米來長的大黑魚,這傢伙力氣極大,六個漢子去抓它,被它搖頭擺尾的撞飛好幾回。
當時苗然不信河裡的魚能長到兩米多,這會兒親眼見了,就不得不信,因爲這兩條抻開都趕上水龍長短了,這會兒雙方正在幹架,看情況,還是水龍這邊吃虧,嚇得苗然急忙把兩邊分開放置了,虧得空間地方大,河流不少,不然還真不好安排,要知道那些黑魚還挺能吃。
大概是感受到苗然的善意,水龍對她還挺親近,苗然給它們選擇的是一處大瀑布下方的水池,水池頗爲幽深,底下有沒有洞她不知道,不過沉下那座“黃金城”卻是足夠了。
苗然在黃金城中轉了一個圈,整座城是圓形,統共二十四間房屋,有的臨街一進,也有的帶庭院的兩進,房子的外形基本構建完成,可內部卻像個半成品,因爲苗然發現有一間房屋的窗戶做好還沒裝上,就那樣擱置在空蕩蕩的房屋內,亦有黃金做的假山堆疊在水池當中,卻沒個形狀,也不知道是被水流衝倒了,還是沒來得及堆疊。
饒是如此,苗然也不得不感嘆,眼前這件大型的藝術品,且不說黃金的貴重性,就是純粹的一種金屬,哪怕是銅鐵鑄就這樣的一個小型“城”,也需要付出極大的心血,不過這對她沒什麼大用,所以苗然決定還是把這座黃金城留給更加水龍們。
將前任空間主人留下的金銀收拾乾淨復歸原位,安頓好了黃金城,看着水龍們高興的從躍出水面,用巨大的水花表達喜悅之情,讓苗然越看越欣喜,想起後世曾經風靡網絡的一句話,我會有貓(狗)的,現在她不只有貓,有老虎,獅子,甚至還有一窩龍。
石匣子扁扁的,看上去像個掃描儀,苗然對石刻沒研究,但是從上面的龍紋可以看出應該是很早以前,因爲明朝之後龍才漸漸的細緻生動起來,以前多是偏簡體一些,這個龍就是,龍爲整條,爬行狀,由此看來,盒子應該是橫着開的。
苗然先是搖晃了一下,盒中無聲,又掂量了一下,也不是很重,想來確實是真空,抱着上下左右轉了一圈,才發現石匣竟然毫無縫隙,用粉刺針挨着龍紋仔細的描了一圈,也沒找到任何機關和漏洞,這下苗然撓頭了,竟然是個“天衣無縫”。
研究半天,確實沒有所獲,苗然只得怏怏的將石匣收好,等往後再議。
隨後拿出苗霈給她的那根簪子,她沒想過苗晗手裡曾經也有個小圓石頭,而且就苗霈所說,苗晗很可能知道這個小圓石頭的重要性,所以才藏的那樣深,那麼幫助青山溝挨着大黑山安定下來的爺爺,到底知不知道“驚天寶藏”的存在?或者將來有一天見到了何家的那位老太太,能夠給她解開這個謎。
苗然握着簪子看了又看,最終還是沒有撬下頂端的小圓石頭,就那樣將它跟其餘的七顆龍珠放在一起,這根簪子中蘊含了太多的深情與哀思,叫她都不忍心下手去破壞,算了,等用的時候再說吧,反正還差一顆才能集齊九顆龍珠。
無功而返的一夜,苗然心中沒有太多的情緒,將空間裡的物品又整理一遍之後,擁着被子睡了過去,直到後半夜,一聲響動將她驚醒,苗然的手邊頓時出現一把槍,悄然的起身靠坐在炕頭的牆壁上,側着腦袋貼着牆壁聽着外屋的動靜。
聲音很小,可苗然卻聽出來了,有人在挪動竈臺上的鐵鍋,那麼,就代表有人從地下的通道進來了!
是賊?還是要跟屋子裡某個人碰頭的聯絡人?苗然握緊槍,聽着幾近於無的悉索之聲,直到對方的腳步停在了她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