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然想到她收到空間的“黃金城”,照比苗霈所說的鱗次櫛比,殿堂樓閣,顯然她的縮水了許多,從構建上來說,也都是東方古典建築,不過也不能否認二者之間的聯繫,從石匣子來看,就算不是一脈相承,也該是有些關聯,不免就關心更多,她的石匣子還沒到開空去看呢。
“奇怪的是,那個石匣子上雕刻着的是龍紋,我不是很確定,只看了一眼就被艦長收起來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不過我當時聽到一個老兵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個詞,後來上岸,根據這個詞查找下去之後,才知道那個海底黃金城關乎着一個極大的秘密。”苗霈見女兒關注,有些得意,便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
那個老兵的家鄉在一個島上,他的祖父被路過的船隻抓了壯丁,後來流亡到了歐洲,從此定居在那裡,他還年輕的時候,沒少聽祖父說起家鄉,所以纔有了當水兵的念頭,後來無意間被抽調到潛艇的種種緣由不提。
老兵當時看到石匣子就震驚異常,讓一直躲在角落沒有往上靠的苗霈看了個正着,苗霈猜測這位老兵大概是見過或者聽過這個石匣子乃至下面的黃金城市,所以一直圍繞在他的左右轉悠。
老兵也沒有讓苗霈失望,在石匣子被擡到艦長室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左右手交叉扶向肩膀低頭的動作,像是某種禮儀,又像是無助的擁抱自己,苗霈豎着耳朵,好容易才聽清他口中冒出的一個詞,那就是“黃金十二宮”。
黃金十二宮,由希臘和古巴比倫那邊的說法就是,地球環繞太陽軌跡當中的十二個星座,跟中國的十二天干地支有異曲同工之意,但在那樣的情景之下說出這樣一個名詞,卻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十二個黃金城。
苗霈從潛艇上出來之後,又去了一所歐洲知名的大學深造,開始科班的融入潛艇製造的知識當中去,在這個過程中,他認識了不少科學家和學術者,於是,在一個聚會上,他跟一位對考古學非常熱愛的教授聊天,便說到了這個詞。
那位教授臉色大變,拉着他到一旁仔細詢問,在歐洲發現寶藏並不像中國這樣掖着藏着,他們更樂意公佈世人,將人們知道某某的寶藏確實是存在並已經被某人所有,所以這件事,潛艇那邊沒有下封口令,苗霈又好奇,便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說了,並適時的請教對方。
大概是作爲交換,對方也告訴了苗霈關於黃金十二宮的傳說。
在西方,亞特蘭蒂斯跟瑪雅人,似乎已經成爲了兩大神秘文明和財富的象徵,其實這些只是表面的代稱,真正找到的分支更多,只是被那些科學家們隱藏起來了。
黃金十二宮就是其中一個著名的分支,他們來自一個叫做克羅諾斯的文明。
這個代稱,是根據希臘詩人赫西俄德的說法,按神與人的關係,把人類時代劃分爲五格階段,第一個階段稱之爲“黃金時代”,也就是相當於克羅諾斯統治的時代。人類無憂無慮的魚神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虔誠的聽從神的旨意,因爲食品豐富不用勞動,身體健康,不用擔心疾病與死亡。(來自網絡)
克羅諾斯文明等於黃金時代,不只是說克羅諾斯的人們生活猶如上面所說的那般幸福,更是因爲“黃金”之名。
“神帶給他們黃金,他們用黃金敬畏神”,這就是克羅諾斯人的描述,在傳說中,他們具有“點石成金”的手段,能將黃金當做軟泥一般捏造鑄就成各種形狀,他們住在深海,因爲深海之火可以幫助他們煉化分離黃金中的雜質,使金子的顏色更加的璀燦,他們的科技文明比人類更發達,可以隔離海水……
本來克羅諾斯人愉快的生活在一片黃金鑄就的城池當中,然後大自然的災難到來,他們四散流離,爲了將來能夠回到家鄉,他們製造了黃金十二宮,每一個宮裡都隱藏着關於家鄉黃金之都的線索。
“後面我又去查了一些資料,大致猜出,那應該是近水或者穴居生活的人,靠着某些神奇的手段,可以尋金掘金,並且擅鑄金,倒是跟我幼年時看過的一本志怪傳奇上的尋金一脈頗有相像之處,只是尋金一脈,自古以來不與外界接觸,他們擅養異獸,可控水尋金,卻無只聞其聲,從未見人,古往今來,多少史書中都無記載,所以也尋不得蹤跡。”
苗霈的話,讓本來還一臉懷疑的苗然了悟的點了點頭,本來還想着希臘神話跟大黑山完全不搭嘎,這麼一說她懂了。
這應該是古代的一個族羣,養着擅尋金脈的水龍,四處找金子,結果天災之後,被迫原地當年生活過的地方,然後四處留下印記,告訴族人回家的路,又或者是回到“家鄉”,他們的族羣才能繼續生存下去,就是不知道,這個家鄉到底是在東方,還是西方。
苗然想到老道所說的“出自名門”,難道他真是歷史淵源悠久的尋金一脈後人?還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剛好撞到那個洞上了?王莽寶藏中的一百七十噸黃金裡,到底有沒有尋金一脈或者克羅諾斯人留下的黃金十二宮的其他宮?又或者驚天寶藏就是黃金之都鑄就的?還是兩者根本一絲關聯皆無?
整不明白。
苗然頭疼的將這些疑惑甩開,決定等晚上回去,一定要開了石匣子看看,到底這些黃金人留下的是什麼東西,如果真是一座黃金之城,她是不是可以在空間里弄個黃金城堡玩玩了?
傻笑了幾聲,苗然忽然覺得,青山溝真是一個寶地,尤其是大黑山,藏了無數的秘密和寶貝,不知道更連綿和險峻的其他山脈裡,是不是藏着更多的秘密和寶貝,這個念頭剛起,苗霈卻給了她一個更大的驚喜。
“這是我給你母親做的第一件首飾,這個石頭不是什麼稀奇物件,可你爺爺當寶貝似得,藏得極深,最後還是被我偷出來打了這支簪,當做十八歲的生日禮物送給了你母親,你的十八歲生日,我沒有趕上,現在就當做遲來的禮物吧。”苗霈的目光有些朦朧,因爲情緒和心情,有些醉了,從懷裡摸出一根髮簪,眼眶微紅的放到苗然的手裡,細細的叮囑着她,回憶着妻子的音容笑貌,仿若苗然的母親才逝去一般,讓何建國兄弟兩個都忍不住感動。
可苗然卻沒有被苗霈打動,也沒有被完全沒有見過的母親的事蹟吸引,她的目光和關注,全部都在簪子頂部的那顆熟悉的小圓石頭上,苗霈說的什麼,她一點聽不見。
久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