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劉毅率先提出了疑惑。
鄭山解釋道:“現在上面已經逐漸的放開了各種限制,就像是鵬城那邊一樣,做生意的越來越多,這是大勢所趨。
以後甚至可能會出現下海浪潮,一些單位幹部說不定都會下來經商。”
劉毅和竇友德相視一眼,都感覺鄭山這話是在天方夜譚。
不過他們也沒有出言反駁。
鄭山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們的想法,笑了笑沒有多解釋什麼,現在解釋再多也沒用。
“做生意,尤其是現在做生意其實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俱樂部其實就是一個平臺。
一些生意做到一定地步的人,以及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的人,都可以在這個平臺進行交流。
這樣一來,大家能夠有一個互通有無的平臺,對於一些相互不知道的情況也可以進行交流。”鄭山接着說道。
竇友德對於這些是不感興趣的,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飯店,如果真的有一點像是鄭山所說的那樣,可以將飯店開到國外,甚至是歐美那邊,那他想想都激動。
“就飯店,大山,我們家文生就選擇去開飯店,如果有什麼我需要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開口。”竇友德開口道。
鄭山笑了笑道:“如果有您老幫忙,那是我的榮幸。”
不過鄭山說完還是看向竇文生,不管竇友德再怎麼激動,再怎麼表態,最終做決定的還是竇文生,鄭山也只看竇文生的選擇。
見到鄭山望向竇文生,竇友德頓時一巴掌拍在了孫子腦袋上,“還愣着幹嘛?說話啊!”
他都有些着急了。
但是卻見竇文生猶豫的開口道:“我.....我不想開飯店。”
在他想來,開飯店就算是開的再大,他也只是一個廚師,頂多算是一個大廚。
但是要是做鄭山之前說的所謂的俱樂部,那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相對而言,俱樂部對於他的廚藝沒有什麼依靠,有廚藝和沒廚藝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是經過鄭山的描述,他就知道俱樂部能夠接觸的是什麼人,同樣也是更加體面的工作。
好吧,就算是再早熟的年輕人,他也只是一個年輕人,考慮的事情和別人不同。
不過竇文生雖然考慮的不多,鄭山也沒有說出這個俱樂部的前景,但是他隱約能夠察覺到,鄭山似乎對於俱樂部更加在意一些。
對於俱樂部的事情,鄭山早就有了考慮,只是之前時機不成熟,雖然現在時機也不成熟,但是對於他來說,沒有太大的區別。
最主要的是人選的問題。
竇文生雖然年輕,但是爲人處世還算是不錯,能夠爲了打聽鄭山的消息,給劉毅家當了半個月的大廚。
這是能夠拉的下身段的人,再經過後期的培養,鄭山還是很看好他的。
而竇友德這邊聽到竇文生的選擇,肺都要氣炸了,當場就要動用家法了。
不過被鄭山和劉毅攔住了。
“鄭先生,孩子小不懂事,你別放在心上。”竇友德稱呼也都變了。
鄭山看着倔強的竇文生,笑着說道:“不會,不過既然是文生想要跟着我做,那麼我肯定是需要聽文生的想法的。
這樣才能夠用心的工作,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
雖然鄭山說話很客氣,但是竇友德聽的出來,他的話在鄭山這邊沒用,現在鄭山只想要看看竇文生自己的選擇。
竇文生聞言激動的眼睛都有些紅了,鄭山這是完全將選擇權交給他自己,也是將他看成了真正大人。
這其實也是一份尊重!
竇文生能夠感受到的尊重。
看到竇友德這邊急着想要說什麼,鄭山摸了摸肚子道:“正好,我也吃飽了,今天就這樣吧。”
說完看向竇文生道:“如果考慮好了,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住的地方你應該知道。”
“知道知道。”竇文生連忙說道。
隨後又和竇友德客氣了兩句,鄭山就和劉毅一起離開了這邊。
“你說竇文生最後會怎麼選擇?”劉毅好奇的問道。
鄭山想着竇文生臉上的倔強,微笑着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俱樂部!”
“如果不是呢?竇老爺子可是想要他做飯店的,這也是你畫出來的大餅太大了。”劉毅道。
鄭山道:“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我不管,不過到時候我給他的支持肯定會小一些,最終能夠做成什麼樣子,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鄭山想要的是能夠一心一意的將心思都撲在上面的人,竇文生要是在家裡麪人的逼迫下選擇飯店,那麼心思肯定也不會全部放在飯店上面。
這樣的人,鄭山估計也只是會稍微幫一點,最後能夠做到多大,就完全是要看他自己的了。
反正鄭山是不看好的,除非竇友德帶着他的一些徒弟一起加入進來,這樣纔有可能做大做強。
劉毅聞言也只是在心中爲竇文生祈禱,至於提前給竇文生說鄭山的心思,他可不會這麼幹。
兩人沒聊幾句就分開了,鄭山騎着自行車回到了家中,此時老五還在吭哧吭哧的寫作業呢。
鄭山看到她有氣無力的模樣,笑呵呵的從屋裡面拿出一把瓜子,然後坐在她的邊上磕了起來。
“媽,你看看三哥。”老五直接告狀了。
鄭山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老媽喊道:“你不要打擾你妹妹做作業,這馬上都要做不完了,到時候去學校要捱罵的。”
鄭山:............
還沒嘚瑟就被罵了!
看着老五得意的模樣,鄭山沒好氣的道:“說好了,這個學期以第一名考入高中,就算是以第二名,那麼到時候我的承諾也不可能兌現。”
老五嘟了嘟嘴,不過還是硬氣的說道:“你就瞧好吧,你以爲我和你們一樣,一個個的成績不及格。”
“嘿,這話你和你四哥說去,我可沒有考試不及格。”鄭山道。
老五嘿嘿笑道:“真的嗎?老媽可不是這麼說的?”
鄭山一下子想起來自己似乎在京城上小學的時候,確實有很多次沒有及格。
“媽,你怎麼什麼事情都和老五這個丫頭說啊。”鄭山只能去埋怨老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