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軍今年55歲,盧紅54歲,兩人是南方j省龍江縣鄉下一戶普通的農民夫妻,家裡沒有幾層的農村小洋樓,只是一棟平房加一個寬大的院子。
這輩子,他和老伴兩人連龍江都沒有出去過,也沒有見過飛機。
沒想到第一次出龍江,是因爲唯一的孩子、女兒馬芸在燕京出了車禍。
兩老當天沒有親眼看到女兒的狀況,雖然是眼淚直流,但是也堅持着跟着報訊的人坐上了來燕京的飛機。
可惜兩個老人已經沒有心情去體會這輩子沒有見過的東西,無論是張啓航的私人飛機如何豪華,還是燕京這大都市如何繁華,兩老人都沒有心情觀賞了。
他們只不過對一下子就趕到了燕京,心裡也覺得飛機是挺快的。也沒有多想,省去了一些客套的麻煩。
當兩個老人坐上豪華的轎車,往郊區的別墅而去,上官伯龍告訴他們去的地址之後,馬軍的心情也在飛機和車上稍稍平穩了下來,便開始思考這件事情。
他雖然沒有見過世面,但是也聽女兒提起“張啓航”這個名字,在女兒的房間裡掛的有,也記得“張啓航”好像是名人、富翁,也能在縣城、電視等地方看到這個名字,耳聽過這個“張啓航”
馬軍想想飛機上只坐幾個人,這車又這麼豪華,回憶上官伯龍來時說的話,不由的驚訝的發出聲來。
“紅,咱們女兒居然是跟那個張啓航在一起!”
盧紅是一個鄉下老婦。她頭髮已經斑白,生出馬芸時候,已經是年近中年,在馬芸之前,她還有一個大兒子,不過卻英年早逝,成了一家人心中最不願提起的事情。而馬芸自然也沒有去告訴張啓航。
所以馬軍和盧紅對自己唯一的女兒是非常疼愛和在乎的,這次車禍,讓兩個老人的心都懸上了天。可惜這個人只是來報訊的,一直不告訴女兒的病情究竟如何了,只是讓他們去一趟。
“哪個張啓航?”盧紅等了好一會。再回過神來問道。
“就女兒房間裡,城裡有大照片的那個男孩子!”馬軍望着窗外的首都街道,眼神裡充滿了焦慮的說道。
盧紅先是一驚,又是搖頭嘆息:“張啓航又怎麼樣了,連咱們的好女兒都沒有照顧好,我女兒要是出了什麼事,一定沒完!”
馬軍瞪了瞪她,心想:“老伴你怎麼沒見識,人家這有飛機有豪華轎車,這一來就兩三個像保鏢的人。聽說這張啓航還是億萬富翁,咱們的女兒要是出了事情,他肯定已經管了下來,我們怎麼能去再找茬啊!”
兩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很快的駛入郊區別墅莊園小區“龍泉居”,來到一個大莊園面前。車子兩輛車都停在了門口。
上官伯龍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電子門已經緩緩打開了,他走到後面打開車門請兩位老人下車後說道:“就是這裡了,我帶你們進去!”
兩位老人站在門口簡單打量下別墅莊園的院子,神情迥異驚訝,跟着上官伯龍緩緩的走進大門。看着這寬大、氣派的地方,看着那四層漂亮精美的別墅樓屋,有種喘息不過來的感覺。
此時的張啓航站在客廳門口已經恭候多時,他看到上官伯龍領着一對老人夫妻在院子裡往這邊走,看那情形,也知道了是馬芸的父親和母親。
他心情忐忑,不知所措,等上官伯龍走到門口停下來時,張啓航連忙才反應過來,看着兩位老人的樸實簡單的衣着,以及乾枯蒼老的面容,神情失落的開口道:“伯父伯母跟我來,我先向你們談談馬芸的病情,還有我跟馬芸的關係!”
馬軍和盧紅仔細的打量着這小夥子,發現他就是電視、廣告和女兒說的那個天才偶像“張啓航”,他們互相攙扶着跟張啓航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伯父、伯母先坐下,馬芸的病情比較特殊和嚴重,你們一定要控制好情緒,不要太激動!”
“那個張、張啓航,你快說吧,我們就這唯一的女兒,她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兩老情緒頓時激動起來,哭着催促道。
張啓航深吸一口氣,開口道:“5天前,1月1號晚上,我跟馬芸出去吃飯逛街,當時因爲一些事情,我跟她吵架了,她生氣的下車,一輛白色的寶馬車衝撞了過來...我送她到醫院,生命搶救了過來,只不過...”
盧紅擦着眼淚問道:“只不過怎麼?我女兒如果缺胳膊少腿,你一定要負責一輩子!”
“紅,你怎麼能這樣說,女兒的事情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司機!”馬軍連忙勸解的說道。
張啓航身體一動不動,他又深吸一口氣說道:“馬芸沒有受嚴重的外傷,雙腿雖然骨折了,但是都可以慢慢的癒合,只不過她現在都沒有醒過來...醫生說她陷入了去皮質狀態,也就是成了植物人...伯父伯母你們放心,馬芸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痊癒的,我找的是最好的醫生和設備,等她外傷好了,我就送她去美國接受更好的治療!”
兩個老人簡單的聽明白了,女兒變成了植物人,但是究竟植物人是什麼病,他和老伴都沒有聽說過,只不過張啓航說女兒會醒來痊癒,他們就信了。
張啓航也看出兩個老人是不怎麼清楚他們女兒的病情,他也不敢去多解釋,只能祈求馬芸能早點醒過來,一定要醒過來。
他帶着兩個老人走進了房間,當兩老夫妻看到自己的女兒躺在牀上,雙腿吊着,頭部包紮着,雙眼緊閉,面容還有一些癒合了的傷口,眼淚頓時刷刷的流了出來。他們呼喚着女兒的名字,哭訴着、哭泣着,都不見女兒清醒過來。
張啓航在旁邊看着心痛,眼睛也再次溼潤,他非常清楚植物人醒過來的機率有多小,小的比買彩票還小,但是他只能祈禱。只能不斷的安慰自己,他相信奇蹟,就跟相信自己的命運被改變了一般。
兩個老人不知道哭了多久。從下午2點到,一直呆在房間裡到6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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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飯的時候,張啓航不得不叫他們出來吃飯再談一談。他想把那司機的事情告訴兩個老人,也算是一種安慰。
餐桌上,他怕兩個老人拘束,只是讓蘇小曼簡單的做了一些比較豐盛的飯菜,然後就自己、上官伯龍和兩個老人四人坐在餐桌上。
“伯父伯母,開車撞馬芸的那個司機已經判了12年住進了監獄,我讓他賠償了100萬的醫藥費,都在這張銀行卡上,秘密貼在背面,你們好好收着!”
馬軍和盧紅都楞了楞。老父親連忙擺手說道:“這錢你留着給馬芸看病,我們用不着,也不安心!”
“這樣吧,伯父伯母,馬芸的病需要長期治療。你們就不要再回老家了,就在這住下來,萬一她很快醒過來,也能早點看到你們!”
兩個老人聽到這話倒是覺得張啓航比較懂事了,一對老夫妻在來時就帶了所有的積蓄5萬元,但來看到女兒住的環境。再見上剛纔這男孩的100萬,便知道了女兒一定給張啓航帶來不少麻煩,女兒的醫藥費肯定花了不少錢,至少說肯定不只幾萬元。
不過兩個老人還是覺得自己住下不方便,畢竟這看起來好像是他家一樣,又這麼豪華這麼大,保鏢、保姆、醫生、護士都有,他們真的是不習慣。
“那個小航啊,我們住這裡不會給你添麻煩吧,要不我們去外面租一個房子住!”盧紅純樸的說道,她打量着客廳和正個房子,簡直是這輩子見過的最漂亮的房子,跟皇宮似的,她哪裡住的習慣,感覺很拘束。
張啓航心裡更是苦澀不已,他都不敢去看兩位老人的面容,只能這樣道:“伯父伯母,這房子是我買給馬芸住的,她已經接受了,你們就安心的住下來吧,就當你們的新家...這卡你們就存着,平常花錢什麼的跟保鏢小劉講就行了,我平常事情多,不能天天陪在她身邊,只能託你們照顧了!”
兩個老人聽到這房子是女兒的,表情都是驚呆的吃不下飯了,張啓航把卡放在了盧紅面前,然後便低頭吃着沒有胃口、沒有食慾的飯菜。
馬軍和盧紅也一直沒有吃下多少,他們此時除了傷心,還沉浸在這驚訝之內。
這別墅從院子裡看,已經是大的不得了,正棟四層有五廳、兩廚、六衛生、四浴、四陽臺、十五個臥室、一書房、健身室、兩車庫、室內和室外泳池等等齊全房間傢俱設施。
而像這樣的別墅,張啓航在燕京不同地方有兩三套,在城區也有四五套公寓,不過都是傢俱齊全,沒有安排人手過來進去,住不了人罷了。
晚上,張啓航帶着兩位老人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別墅,把上官伯龍帶來的三個保鏢一個保姆和醫生、兩名護士,一共七個人留了下來,照顧保護兩個老人和馬芸。
至於張啓航則和蘇小曼、上官伯龍去市中心的大廈豪華公寓先住下,那是一套買給楊蜜的千萬豪宅,張啓航和楊蜜只在那裡住了幾天而已,不過公寓每天有物業的清潔和護理,他決定下住進去休息兩天,思考一下接下來的打算再說。
夜晚,燕京城東一別墅小區內,龍青青趴在自己臥室的窗戶上看着漆黑的夜晚天空,沒有星光點點,只有一眼望去的高樓大廈的閃亮燈光。
周圍還是很安靜,只不過遠處的車聲、喧雜聲還能穿來,不過在都市中,這裡已經很是寧靜。
“爲什麼會這樣,張哥哥你爲什麼變成了龍樂天,爲什麼都不告訴我!”
“你又和周心雨在一起,難道你討厭我嗎?張啓航哥哥!”
她好孤獨了,從小就沒有幾個朋友,如今唯一的好朋友馬芸又出了事情,而最煩心的事情是張啓航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卻是自己不知道的時候。
龍青青從那個漂亮的姐姐口中得知了張啓航以後不會再僞裝成龍樂天和其他人了,她以後也很難在燕大里見到他了,她一想到這些,心裡就很難過。
再想想,她幾次爲難,教訓龍樂天,龍青青覺得自己好傻啊,就跟笨蛋一樣。
“馬芸姐姐能喜歡龍樂天,我怎麼就看不出來是張哥哥變的呢,他唱歌那麼好,我怎麼會想不到呢!”
“怪不得我看他的眼神那麼熟悉,原來就是自己一直尋找的張大哥!”
龍青青在臥室踱步,她走到筆記本電腦前,搜出“高才哥”,又找到了一些視頻看了之後,氣鼓鼓的躺在牀上想道:“張哥哥你真是壞死了,爲什麼不告訴我,爲什麼,也不知道你有沒有生我氣!”
“不管了,反正知道他住的地方,我有空就往那邊去,也期盼馬芸姐姐能早日醒來!”
龍青青一想到這裡,就很傷心,她也知道馬芸姐姐很難醒過來,但是她也相信一定能醒過來的。
夜深了,她不知什麼時候趟上牀自語道:“我都有些羨慕馬芸姐姐了,至少她醒過來,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
“我、我一定要鼓起勇氣,跟張哥哥表白,我要追上張哥哥!”
這一夜,女孩夢到了他,等她明天早晨起牀的時候,她臉紅的居然發現自己的底褲沾上了一些東西。
晨光明輝,燕京周邊,通往首都國際機場的高速公路上。
“1月8號了,如果是去年這個時候,我會收到他好的稀奇古怪,但有漂亮的禮物!”劉一菲坐在疾馳中的紅色保時捷車中自語道。
她今天要出國一趟,是旅遊散心,也是爲了等待奧斯卡典禮的舉行。
還有的是,她想回去一趟黑暗島,想跟張啓航談清楚一件事情,也想見一見小曼姐。
其實她是想說服張啓航一起去參加奧斯卡典禮,劉一菲現在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張啓航對她有多好,她終於從實際的影響中體會到了。
“他付出了很多,我也應該有所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