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幕降臨燕京都市,郊區別墅二樓陽臺,風呼呼的吹着,張啓航坐在靠椅上,旁邊是一瓶價值不菲的老茅臺白酒。
他臉紅耳赤,酒氣熏熏,不吃別的下酒飯菜,單是喝酒,這一瓶進度,人還未醉。
正喝完閉目沉思時,旁邊四方長木桌上的蘋果手機震動起來,他隨手拿起電話接通了,只聽耳邊傳來女孩的聲音:“龍樂天,馬芸在哪?”
“青...青啊!”張啓航聽出她是誰來,緩口吐言。
“別叫那麼親熱,馬芸姐呢?她怎麼沒在醫院?”龍青青都沒聽出他的聲音變了,很是着急的詢問道。
“馬芸...”張啓航聽到這個名字,閉目睜開,腦子清醒過來,悲傷沉吟了一會,開口道:“你明天來順義龍泉居008號別墅,過來就知道了!”
“馬芸姐到底怎麼了?爲什麼連休學手續都辦了”龍青青記下地址,非常擔心的問道。
張啓航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眼睛眯起望着黑茫茫的夜空,突然有些不知道明日如何面對馬芸的父母。
他身後的臥室燈亮了,蘇小曼穿着浴袍走過來,輕輕的搭着他的肩膀說道:“航,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要告訴馬芸的父母好!”
“嗯?”張啓航回頭伸手拉着她的玉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她很熟悉的爲他按摩疏壓。
蘇小曼一邊按摩着他,一邊說道:“你就直接說是她的女朋友。龍樂天的那些事情,就避開了吧!”
張啓航思考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心中也有了想法。
他此時的腦袋說清醒也不清醒,全身火熱着,被蘇小曼這一按,慾火便升起。這幾天他一直都沒有心情在男女情愛上,現在又衝動了起來。
“我們進去吧!”張啓航站起來,臉色緋紅。一把抱起她說道。
“不行,酒氣太難聞了,你去洗澡吧!”
“不行也得行。讓我好好放鬆一下吧!”
“...”
這一夜張啓航沒有失眠,他好久沒有睡足覺了,一下子睡到了接近中午11點的時候,才自然從牀上醒來。
穿好衣服、洗刷之後,他下到客廳,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看馬芸的情況。
當他進去,看了兩眼一名守白天的女護士,看她搖了搖頭,便知道了馬芸從昨天夜裡到今天都沒有任何甦醒的動靜。
張啓航慢慢的坐到牀邊,看着她緊緊閉合的雙眼。對她呼喊了兩聲,才一臉失落的轉身走出房間,不敢多呆一會,因爲他不想再次流淚。
“我要振作起來!”他趴在客廳窗戶邊想道。
回到客廳,他看到蘇小曼領着一個穿秋裙和黑絲襪的可愛純靜女孩走進來。不由得站停在原地。
這女孩是龍青青,當她在門口看到蘇小曼的那一刻,心裡就對龍樂天很憤怒,但是走進來後看到張啓航,她驚呆了,真的無法想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張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你跟龍樂天是朋友嗎?”龍青青先回過神來問道。
張啓航走到沙發旁坐下,伸手面無表情的擺了擺,示意她也坐下。
“龍樂天是我僞裝的身份,世界上已經沒有龍樂天了!”
“啊!”龍青青捂着嘴巴,一臉驚訝的搖了搖頭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回事?”
“我說自己去燕大上學,你相信嗎?”張啓航不會告訴她自己的目的,因爲有些事情還不能講給小孩子。
龍青青一時接受不了,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暗戀,朝思暮想的張大哥就是龍樂天,她很後悔自己去傷害龍樂天,也很後悔爲什麼沒有把握住機會。
張啓航和蘇小曼靜靜的看着她坐在沙發上沉思回想,等她回過神,擡頭時,他才繼續講道:“馬芸出了一次車禍...成了植物人,我帶你過去看看吧!”
龍青青點點頭,把雜亂的想法埋在心裡,連忙跟着張啓航往東邊的臥室走去。
屋子裡,龍青青跟着走進去,看到牀上類似於熟睡的馬芸,眼淚頓時流了出來,趴在牀邊哽咽的喊道:“馬芸姐、馬芸姐、你怎麼了,馬芸姐,你醒醒啊!”
“醒醒啊馬芸姐姐!”
“你快醒過來,我是青青啊!”
張啓航看她情緒越來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上去摟着她起來,沒想到龍青青一下就撲在他懷裡,放聲的痛哭了起來。
“馬芸姐姐真的成植物人了,她一輩子都不會醒來嗎?”
張啓航心口又隱隱作痛,聽了龍青青的詢問,連忙搖搖頭,拍着她的後背說道:“她一定會醒過來的,一定會的!”
龍青青剛開始確實傷心的沒有知覺,她心裡把馬芸當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姐姐,對她的遭遇很是傷心和難過,不過哭了好久之後,她發現自己是在他懷裡的時候,頓時反應過來,害羞的退後擦了擦眼淚,停止了哭泣。
當她也看到張啓航的眼睛有些紅腫的時候,心裡嘆了一口氣,開口問道:“到底是怎麼出的車禍?”
張啓航搖搖頭,他不想說,只是轉身走出來說道:“一言難盡,你就當是意外吧!”
龍青青此時面對的是張啓航,她溫柔聽話的猶如初見,沒有任何的反駁,也心想:“傷心的事情還是不提了,張大哥看起來也這麼傷心,看來他已經知道了馬芸姐姐喜歡他的事情...可是,我的...!”
她心中點燃了愛情衝動之火,想想馬芸姐的殘酷遭遇,她有些害怕,也有些表白的衝動。
可惜龍青青不知道馬芸的意外是如何造成的,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會猶如燈蛾撲火般的,挺起勇氣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受。
客廳裡,張啓航又接到上官伯龍到燕京機場的消息,他此刻的心情很雜亂,很緊張、很忐忑,甚至有些害怕。
他就像是一時衝動的殺人兇手一般,不敢面對受害人的家屬,心裡明明知道會發生的一切,但是還是有一種恐懼。
張啓航站在客廳門口,沉默的回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龍青青和蘇小曼,又望向院子處的鐵欄大門,心想:“該來的總要來,我終究是面對他們的!”(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