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鐵夫走出去之後,算着易軍他們也快該出來了,於是趕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把剛纔三個人杯子裡有點涼的水倒掉,但是茶葉沒換。只不過續熱水的時候,這貨抖抖索索的取出了那包毒藥,分成兩份倒進了易軍和龍天英的杯子裡。
這毒藥,就是羅星河那個下屬昨晚交給他的。此時要說馮鐵夫心裡頭不怕,那是假的。這是謀殺啊,而且是要謀殺一位將軍外加一位大校!只不過這貨被人捏住了死把柄,不得不就範。
毒藥無色無味,加之有茶葉的影響,根本看不出什麼來。續了熱水之後,馮鐵夫就回去請易軍和龍天英。只不過一進門,卻發現資料室裡只有龍天英,卻沒了易軍。
“咦,夏將軍呢?”馮鐵夫一愣。
龍天英擡起頭說:“去衛生間了。哎,夏將軍年紀輕輕的,但是工作o勞過度啊,前列腺不太好……唔唔,這事兒老馮你知道就行了,別說出去。”
馮鐵夫一聽,我擦,這麼年輕就有前列腺問題啊!這是工作勞累導致的?顯然是平時幹“那種工作”勞累過度了吧!不過想想易軍這“風格”,昨晚來了第一天就去夜場找樂子,你不得前列腺疾病纔怪!
而且,易軍這貨說是來看資料的,結果自己卻跑了,把活兒都交給了自己的手下龍主任,顯然平時就是個甩手大掌櫃。啥事兒都讓下面的人去辦,自己落了個清閒。不過,這反倒更加符合一個官員的標準。
不過表面上,馮鐵夫還是惋惜的說:“首長工作辛苦啊,可得注意身體健康。”
此時,易軍推門進來了,笑道:“龍主任,看的怎麼樣了,有什麼有價值的資料沒有?”
龍天英搖了搖頭說:“除了一份地圖和一份當地風土人情的介紹,其餘有價值的資料不多。”
易軍當即打着哈哈說:“啊,老馮,那就讓人把這兩份複印一份,我們帶回賓館裡再看看。”
馮鐵夫答應着,心道就怕你們沒命看了。
而實際上,易軍剛纔出去卻是監視馮鐵夫了!而且以易軍的潛伏能力,馮鐵夫能發現他?易軍當時就在窗子邊,親眼看到馮鐵夫往他和龍天英的杯子裡下了毒。
而且待馮鐵夫離開那辦公室後,易軍鬼一般的進去,把馮鐵夫和龍天英的杯子調換了一下!甚至,他還把自己那杯水倒進了辦公室一盆小盆景裡,同時再次續了一杯熱水。
主要是時間太緊張,根本來不及換茶了。而且沖泡一次的茶葉,和新茶也太不一樣。易軍只能將就一下,把杯子裡的毒水倒出去,好歹劑量上已經少了七七八八。
但是,被調換後的馮鐵夫的杯子裡,卻是“原汁原味”、“分量十足”的毒藥!
……
此時三人走向馮鐵夫的辦公室,易軍在龍天英的背後敲了兩下。這是暗號,意味着事情按照原計劃進行。這計劃是馮鐵夫離開資料室那段時間,易軍和龍天英臨時做出的。如今這暗號表明——龍天英的杯子已經和馮鐵夫的掉包了。
到了馮鐵夫的辦公室之後,馮鐵夫當即滿臉堆笑的說:“首長們忙了一陣子了,喝點水。按照首長的吩咐,茶可沒敢換新的,就是添了點熱水。”
易軍笑着點了點頭:“對對,就該這樣。”
說着,三人就對面坐下了。易軍假裝什麼也不知道,當即喝了一大口。馮鐵夫的心頓時被吊了起來,因爲他現在謀害將軍的事情已經步入了實質階段!
但是實際上,易軍並未下嚥,而且瞪大眼睛看着馮鐵夫身後。馮鐵夫一愣,轉身一看。
但就在馮鐵夫轉身的同時,易軍來了個絕的——這貨掀開自己襯衣的領子,一口茶水吐了進去。
龍天英看得險些瞪眼珠子,心道你這一手可真厲害。戳啊,你肚皮上不嫌難受啊。
不過易軍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這點難受算個毛。這還沒巴掌大的水漬呢,想昨晚就在湄公河裡弄了個渾身溼透。
易軍的這杯茶剛纔已經被倒進了花盆,現在裡面的劑量應該小的很。但即便是小劑量的,易軍當然也“不捨得”喝,畢竟鬼知道這毒藥有多厲害。總之,就當是用小劑量的毒藥漱漱口。哪怕回頭嘴巴腫脹呢,總不至於死了人。
他把茶水吐了之後,又馬上把自己的襯衣向前扯了扯,免得襯衣被肚皮上的水給浸透了。
這時候,易軍才笑道:“老馮,你們這裡還有女警呢……啊啊,我是說在這境外工作,女孩子更加不容易,要多照顧人家的生活啊。”
馮鐵夫轉過頭,心道原來是剛剛路過那個小警花啊。這貨心道,易軍這傢伙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見了漂亮女人就走不動路。不過,那個小警花的姿色也確實蠻不錯的。
馮鐵夫笑着點頭:“是是,平時我們就很照顧這小姑娘。”
現在,馮鐵夫眼看着易軍喝了一大口,就等着易軍中毒了。昨天給他送毒藥的傢伙說了,哪怕只喝下去一杯水的四分之一,也能保證一個人中毒不醒。而送到了那家指定的醫院之後,那夥人有辦法讓中毒者“搶救無效”。現在,易軍那一大口下去,就把這一次xg杯子喝了三分之一還多。
至於龍天英更不客氣,連續一大口喝了近一半。他在乎個屁,這杯水原本是馮鐵夫的,一點毒藥都沒有。
如今,易軍和龍天英都喝了,幾分鐘之後、最多不到十分鐘,這兩個健壯的漢子就會倒下。馮鐵夫做了賊事,當然免不了擔心。原本覺得就是把毒藥丟進杯子裡就完事,但是現在才知道,想要謀殺個人可真嚇人,更何況是謀殺軍方要人。沒有強大的心理素質,不行啊。
所以,馮鐵夫在焦急等待之中,度秒如年。而且那額頭上的汗,也擋不住往下滑落。
“老馮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易軍怔怔的看着馮鐵夫。
馮鐵夫輕輕啊了一聲,隨即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估計有點中暑。瞧這天啊,悶熱悶熱的,首長費心了,我歇會兒就好,就好。”
易軍當即表示關心的說:“我看你就是工作勞累過度,身體受不了了吧?坐那裡別動,多休息一下,多喝點水,中暑了更不能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