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易軍和白靜初的關係也算是真的水乳|交融了。於是,兩人需要共同面對的問題,也少不得要仔細盤算一番。
齙牙強的問題解決,附帶洪永進的危機也暫時消除;高龍生已死,黃法洪那邊目前倒也相安無事,張子強更是翻不起浪花來。至於趙偉這件事,只需要將之看做一個花絮罷了。只要省裡面那位老領導影響力還在,趙偉就很難動白靜初,反倒是白靜初手握着趙偉的生死線。
所以當下只需要關注的,就是來自兩個方面——
一是殺手組織“竹影”什麼時候出現。這個組織一旦出現,肯定會造成不小的衝擊。雖然易軍看似信心滿滿,但白靜初還是心中沒底。廝混地下圈子好多年了,白靜初知道這類組織的厲害。
如果說錢齊雲、齙牙強那種佔據地盤的混子是傳統地下勢力,那麼白靜初的保鏢公司或竹影這種殺手組織都算是撈偏門兒的,包括蕭戰雄當初加入的偵探公司也算。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撈偏門兒的就比傳統地下勢力弱。
相反,沒有幾把刷子,誰能搞得起這種組織?對此白靜初深有體會。就好像白靜初力壓齙牙強、七哥等人一樣,“竹影”的恐怖超過錢齊雲這個級數。
需要密切關注的第二點,就是錢齊雲和謝璞是否真如易軍猜測的那樣,會對易軍和白靜初下手。對於這個,白靜初倒不是猜測了,而是斬釘截鐵的說“那兩頭老狐狸從來不安好心”,也“放不出好屁”。
事實上,錢齊雲和謝璞最近滿腦子想的,還真就是如何壓制易軍和白靜初。特別是邢無畏和易軍越走越近,讓兩頭老狐狸生怕陰溝裡翻了船。別的不說,哪怕指使邢無畏製造“顏玉車禍”那件事,就能讓這兩頭老狐狸的一身騷氣瀰漫整個江寧,洗都洗不乾淨。
那座江邊別墅裡,兩頭老狐狸依舊像往常一樣並肩謀劃,似乎商議一些陰謀詭計是這兩人幾十年來唯一的共同興趣。
“齙牙強就這麼慫了,高龍生更是一命嗚呼,真是出人預料!”錢齊雲望着滾滾江水而嘆,“本來還指望這兩人一巴掌拍死易軍,想不到讓易軍站得更穩了。”
謝璞則憂心忡忡的說:“更要命的是,齙牙強一旦和易軍交往深了,說出以前一些細節,恐怕會讓易軍對我們產生懷疑。特別是邢無畏再和易軍走得越來越近,問題就更復雜。這兩天,我這眼皮子直跳啊,不安生。”
“打了一輩子鳥,到頭來別被雀兒啄了眼。”錢齊雲一聲苦笑,“你瞧現在這形勢,邢無畏和齙牙強貼在了易軍周圍,白靜初和易軍又憑空接手了高龍生那些資產,實力猛增。加之白靜初本來就實力強勁,而且是個能夠出入星河會所的女人,不好整啊。”
謝璞一直疑慮這件事,愁眉不展:“偏偏我們到現在都沒摸清,白靜初是通過什麼渠道拿到星河會所的入門卡的。區區一個趙偉,按說辦不到。”
錢齊雲點頭道:“而這小妞兒嘴巴也夠嚴密,哪怕咱們這些年故意散播她和趙偉的曖昧關係,她都咬緊牙關從不闢謠,真是個能隱忍的女人。越是如此,就越證明她是個人物。如今再加上易軍這個扎手貨色的幫扶,已經成了勁敵。白、易聯手,實力不容小覷。”
謝璞點了點頭:“關注着點,找到機會就出手。不能再遲疑了,否則養虎爲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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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錢齊雲和謝璞怎麼動手還沒絲毫跡象,而殺手組織竹影什麼時候出現不好確定。易軍和白靜初、嵐姐是抱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想法。但是,有人卻越來越坐不住,非常的擔心——文竹。
作爲“竹影”組織曾經的精英殺手,文竹最清楚竹影的恐怖。對方越是沒動靜,就越讓文竹感到心裡頭發毛,心道還不如遭遇劈頭蓋臉的一擊,打得過就打,打不過認命,痛痛快快。特別是想到自己的妹妹文可可,她就更加的心中沒底兒。
文竹現在就是嵐姐的女保鏢,嵐姐也喜歡這個女子。看到她一直悶悶不樂,嵐姐笑道:“今天就週五了,我跟軍兒說一聲,下午放學時候派車把可可那孩子接過來,也給你放一天假,你們姐倆兒說說話兒。”
“謝謝嵐姐。”文竹笑了,“我親自去接她好了,免得出了什麼岔子。”
當天下午五點,文竹就迫不及待地等在了光華中學的門口兒。文可可能進入這所學校,還是白靜初幫着辦的入學手續。甚至,連以前學校的學生檔案都沒有,直接就辦了一份新的。檔案一般是從高中開始建立,高中學校隨便建立一份也不難。
下課鈴響起,早就接到電話的文可可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校園。這個女孩子今年十八歲了,長着一副狐媚臉兒,和文竹有六七分相似,挺俊俏的。身材發育得也好,水靈靈的一個大姑娘。
而在文可可的身邊,是邢無畏和喬幼嘉小美女。喬幼嘉剛剛衛冕全市青少年組的散打冠軍,相當興奮。她早就對易軍說了,一旦打完比賽之後,就會趁週末去易軍的嬌蓮KTV去玩兒。
至於邢無畏,明着是同去見易軍,實際上還有另一個秘密任務——保護文可可。他這樣的高手很難請得動,給錢都不好使。但易軍的一個電話過去,他反倒就痛快的答應了。男兒重義氣,何必刀錢爲,一份漢子情,足以託大事。
而和文可可認識之後,看到這個女孩子的溫婉可愛,邢無畏更鐵了心的保護其安全。
“姐!”看到了文竹,文可可一下子撲過去,隨後又指着旁邊兩人說,“這位是我們邢老師,跟你說的那位軍哥也是朋友。這位學妹叫喬幼嘉,也要去找軍哥。”
文竹笑了笑:“剛好咱們一輛車。週末放假,這裡接學生的車可真多,都停不下了。咱們走走,我開的那車停在那邊的一個停車場呢。”
開玩笑,這可是貴族學校,廳級幹部子弟都難以用兩隻手查的清,更別提那些富豪的子弟。如今到了週末,接孩子的車早就排成了長龍。
喬幼嘉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而邢無畏只是淡淡的一笑,隨即就和文竹姐妹朝四五百米外的停車場走去。
而在不遠處,兩個打扮極爲普通的人悄悄跟隨,腳步穩健,若即若離。兩人目光雖然掩飾很好,但一股特有的專注顯示出非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