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姐,我這班探的,苦啊!
甄傑誠走馬上任了!
預計超過三億投資的商業大片,“權力”在幾番交談中便輕易交接,顯的頗爲.任性!
然而片場並無任何異議,面對甄傑誠的發號施令,所有人均豎耳傾聽。
“姐,來配合調個光!”
朝鞏莉招招手。
卻不料一位副導匆忙遞話:
“甄導,不需要麻煩鞏老師,有光替的。”
“哦?那就叫過來吧!”
“好的,甄導您稍等。”副導立刻去叫人了。
很快,一個姑娘緊張的小跑而來。
甄傑誠擡頭瞥了一眼,一愣。
“嗯?怎麼有點兒眼熟?”
“甄導,她之前演宮女的,您應該是見過幾次。”副導解釋道。
“叫什麼名字?”
“甄導問你話呢?傻愣着幹嘛?”副導催促提醒道。
“啊?哦!甄導,我叫張嬌。”
張嬌?
甄傑誠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張天艾!
難怪有些眼熟。
掃了眼波。
夠盪漾!
就是腚圍和鞏莉比差了不少,但又不是光着,穿上裙袍後區別不大。
“嗯,身材和鞏姐的確挺像的。”甄傑誠點點頭,“行了,去配合調光吧!”
“好的,甄導。”張嬌長舒一口氣。
作爲一名跑龍套的,即便是遇到劇組裡的小領導都戰戰兢兢,更別提面對甄傑誠的目光掃描了。
放鬆後又升起興奮。
被大導演問名字,並留下印象,這說不定就是個機會!
想着,愈發認真起來,哪怕執行的只是最簡單的口令:
“往左一點兒!”
“側個頭。”
“微微前傾。”
“前傾!不是彎腰!”
如果柳伊菲見到這一幕,定然又要噘嘴跺腳並自閉。
還年輕?屁!
還能長?屁!
天生的資本,那叫一個連搖帶墜,不是任何藉口理由就能抹平差距的。
不過這一幕並沒能引起周圍人的興趣,甄傑誠也一樣。
畢竟片場裡最不缺的就是大白。
且所有大白均是又託又擠,把抹胸往下拉個一兩毫米便是雪暈。
甄傑誠盤過的種類相當齊全:梨型的,碗狀的。圓錐的,半球的。
豐富經驗的加持下,眼睛便是尺。
幾乎不存在判斷錯誤的可能性!
“ok,可以了,準備開拍。”
甄傑誠說完後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然後意識到是在《黃金甲》劇組。本着禮貌起見,理應詢問下老某子的意見。
於是朝監視器的方向望去,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反饋。
踏馬的,人都不見了,還反饋個屁啊!
“我師兄呢?”
“張導說是臨時有了新靈感,去奧運創意小組那邊了。”
“那《黃金甲》拍攝怎麼辦?”
“張導說了,甄導您先拍着,回頭等他忙完再過來看一遍監視器。沒問題就過,有分歧就討論,然後再視情況決定是否重拍。”
甄傑誠:(Д)
一個小偷,摸黑偷到了一個婦女家中。
見體態婀娜,頓時心生歹意。
於是威脅:
“不準動,否則我捅了你!”
婦女大驚失色,
“那要是我不動呢?”
“也捅了你!”
然後,小偷心滿意足了。
然後,婦女腥滿溢柱了。
再然後.小偷報警了!
前世,甄傑誠刷到這個新聞時只當作笑話看。
可現如今。
踏馬的,小偷竟是我自己?
連着好幾天!
老某子笑呵呵的揹着手來到片場,查看完監視器後又笑呵呵的豎起大拇指,
“傑誠,拍的好啊!”
最後笑呵呵的揹着手離開,留下一句:
“傑誠,繼續。”
類似的場景重複上演!
雖然拍攝前甄傑誠已然就拍攝思路與老某子進行過深度溝通,並達成一致。
但也不能驗收的如此順利吧?
您哪怕挑個錯質疑下呢?
您哪怕稍作沉思猶豫會呢?
好歹也拿過影帝,爲何如此吝嗇,不願施展哪怕一丁點兒演技呢?
甄傑誠何曾受過如此“憋屈”,以至於對始作俑者的怨念與日俱增。
都怪踏馬的江文!
要不是他打了個電話,何至於此?
我只是來參加奧運創意小組會議的。
順便探個班,順便交流下理念,再順便實踐下交流成果,僅此而已。
現在可倒好!
整個劇組內,最累的竟是老子?
拍戲!
包括布光,佈景,拍攝手法的考量,羣演站位的糾正,菜比演技的調教!
甄傑誠忙的不可開交。
這邊忙完拍攝,那邊又要去參加會議。
連着軸轉,穿插着轉。
馬不停歇!
“傑誠,你怎麼看?”
幾天下來,句式的頻繁使用,都快成老某子的順口溜了。
因爲有前世的記憶在,甄傑誠給出的意見往往能正中老某子的心懷。
有些是老某子團隊已有的思路雛形,甄傑誠能幫着儘快完善。
有些還沒想到,甄傑誠的拋磚引玉直接打開了靈感之源!
有些大膽的想法引起在場多人的反對:譬如引入巨型led屏來充當畫卷。
但老某子卻眼睛一亮,拍板試一試!
“傑誠,說的好啊!”
豎起大拇指。
“傑誠,辛苦了!”
“回去好好休息吧,不用定鬧鐘,明天早上我會讓助理去喊你起牀的。”
“哦,那我謝謝您嘞,師兄!”甄傑誠有氣無力。
“哈哈哈,不用謝!都是應該的!”老某子喜笑顏開。
又是明媚的一天。
今天也是四千萬影帝乘坐着豪華房車再次蒞臨劇組的日子。
爲了這事兒,張維平跟周閏發鬧了好幾回,並將矛盾捅到了媒體上,炒的沸沸揚揚。
而這也是周閏發這幾天不在劇組的原因之一。
當然,周閏發也“委屈”,也有話要說:
“這樣我自己能夠更好的休息,也方便上廁所,狀態好,才能拍出更好的戲。”
“而且,有房車也方便我妻子過來探班,況且張導也答應我了。”
屎的確拉了。但夫人探班嘛,沒見過人。
至於休息,拋開吃飯睡覺在酒店不談,難道小憩不能算是休息?
所以沒毛病!
甄傑誠一邊想着,一邊聽着大妮蒐集的“八卦”。
連帶着胃口也好了不少,美滋滋的品嚐着捷侖的高標準伙食。
“上一次吵是因爲發哥對劇本不滿意,要求加戲,改劇本。”
呦呵,你說這個那我可就來興致了。
這不就是踏馬的江文嘛?
“然後張總就徹底被激怒了!”
大妮惟妙惟肖的模仿起張維平,可惜發音很靠北,完全無法給人以代入感。
“我們拍攝時間很緊張,多耽誤一天,就多花一大筆錢,你只管負責演就對了,劇本的事你不用管!”
“張總吼完後,發哥的臉色就變了,立馬就回了一句:如果覺得我不對,我就不拍了,片酬我退給你!”
“再然後,張導拉着張總給發哥道歉,這事兒纔算勉強平息。”
說着,望向甄傑誠,
“誠哥,我覺得你接下來還是稍微收斂點兒比較好,畢竟這不是你的劇組,要是鬧出問題了,影響有些不太好。”
“哈哈哈,用不着擔心我!”甄傑誠擺擺手,“接下來要拍大場面戲,這方面是我的薄弱之處,也是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
“所以,我以觀摩學習爲主,頂多擔任一下攝影師。”
“等大場面戲拍完,我也就告辭了,後邊兒的麻煩輪不到我着急上火。”
“告辭?”大妮一愣,“誠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嗎?”
“不然呢?繼續留下來罵你的jay哥?”甄傑誠樂了,“大妮,嚴格來說,我只是客人。”
“對於《黃金甲》劇組而言,我是探班的。”
“對於奧運創意小組而言,我也只是個顧問。”
“我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忙好吧?”
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
踏馬的老某子實在是不當人,逮着一隻羊可勁兒薅羊毛!
甄傑誠實在是被薅怕了,不帶這麼使喚人的!
甄傑誠看的很清楚,老某子的心思不能說完全沒放在《黃金甲》上,但大部分精力絕對是用在奧運那邊兒。
甚至,《黃金甲》的籌備立項有很大可能是張維平推動的,而非老某子自己的計劃。
否則四千萬影帝憑什麼敢跟老某子叫囂加戲改劇本?
且不提劇組裡還有一個咖位比他更高的鞏莉在,輪不到他耍大牌。
就憑老某子的地位,也絕對不是他能碰瓷的。
而接下來的大場面戲,也驗證了甄傑誠的觀點。
兩萬名羣演,官方借調的千名武jing戰士。
奧運創意小組成員紛紛放下手頭工作,聚集在片場。
而老某子,愣是藉着大場面戲進行對奧運的預演與積累經驗。
比如調度指揮上,比如統籌規劃上,再比如:蔡國強的煙花!
當然,老某子也沒忘了甄傑誠。
或許是念在同門之誼,或許是考慮到薅的有點狠心存慚愧。老某子有問必答,毫不藏私的將自己的理解全盤托出。
如何運鏡,如何將色彩語言發揮到極致化。
拍的是《黃金甲》,卻引申到《英雄》,對比着進行解析。
正當甄傑誠心生感動之時,老某子笑呵呵的拍了拍甄傑誠的肩膀,
“下回啥時候來?”
“要不你乾脆先別走了,再呆幾天唄?”
“等橫店的戲份拍完了,你再去忙。然後抓緊時間忙完,再去一趟山城武隆。”
越說眼睛越亮,感情也越充沛。
“傑誠啊!”
“你上次提的更改王后裝束的意見就很好,《黃金甲》需要你啊。”
“就像你說的,一人計短衆人計長嘛!”
見甄傑誠微張着嘴巴,並沒有開口反對,老某子說的更具感染力了。
“和你交流理念,我也受益匪淺啊!”
“你大膽的說,大膽的上手實踐。什麼探班不探班的,都是爲了藝術創作。”
“不用擔心我有意見,你放心好了,我真的不要緊的!”
甄傑誠:ヽ(ー_ー)ノ
“師兄,別!您千萬別送我!我自己走!”
甄傑誠等不及第二天了,當晚拍完夜戲後,立刻便打包行李。
本地幫派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呆不下了!
早點走,就能少點兒變數!
“師兄,我有一個朋友就在蘇杭,他和媳婦兒剛離婚,約好了喊我過去慶祝呢!”
一邊說着一邊掏出手機,將剛剛修改的寧昊號碼備註展示給老某子看:蘇杭老寧。
“您看,十分鐘前剛打來的電話,實在是太熱情了,非要讓我今晚就去!”
一邊說着,一邊忙不迭的和鞏莉,劉曄等演員,以及奧運創意小組的成員們道別。
然後不等司機幫忙,主動拎着行李箱便上了捷倫的保姆車。
望着保姆車離去,即便車影已經消失在路口,老某子仍沒有收回目光,仍頗爲不捨。
思及一週多的相處!
拍戲,只需事前聊幾句,事後看一遍監視器。
如此省心省力,還能拍出想要的鏡頭畫面。
這份體驗從不曾擁有!
多好啊!
開會,只需一句“傑誠你怎麼看?”。
完善創意的速度肉眼可見,打開靈感的噴泉如拉稀般暢快。
這份體驗從不曾擁有!
多妙啊!
“唉!”
長嘆一聲。
“傑誠還是太年輕了,做事兒說好聽點兒,叫雷厲風行。說難聽點兒,那就是毛毛躁躁。”
“哪兒有大晚上趕路的呢?”
“現在這些年輕人啊,真是搞不懂。離個婚還要辦慶祝,真的是.”
搖着頭,碎碎念着返回酒店。
在其身後,韋嵐芬抿着嘴,臉憋的通紅。
十分鐘前她恰好路過甄傑誠的房間,房門是半掩着的。
恰好聽到甄傑誠在打電話:
“寧昊,你踏馬還想不想去香江了?”
“別問!別嗶嗶!我現在掛了,你立馬給我打過來!”
保姆車內不能拉屎,而吃飯睡覺有酒店,所以捷侖不要緊的。
懶的轉車候機,甄傑誠直接躺在保姆車裡睡了一覺,直到被司機叫醒。
“甄導,已經到您給我的位置了。”
望向窗外,不遠處赫然是一個“熟悉”的,只在照片中見過的小區。
“麻煩你了,師傅!”
甄傑誠掏出錢包,在司機的拒絕中將辛苦費塞進其口袋,然後拎着行李箱便下了車。
待其走後,掏出手機便撥打電話,
“姐,我到清島了!”
“姐,你是不知道,我這班探的,苦啊!”
電話裡,程好聞言一愣。
等等,這句話怎麼這麼熟悉?
等等,這不是上次周蘊跟我聊的有關江文的笑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