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正色道:“是真的,我要把我的學生全部帶去軍事部隊裡,訓練成特種兵……”後面他又把整個計劃內容重複了一遍。
尤燕聽得瞠目結舌,想不到自己的未來老公還是被老爸說中了,是當特種兵的命啊,聽說那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工作之一,隨時會死無全屍的。至少尤育凱當年怎麼會退休了並娶到邵雨蝶生了她出來,此事一直是個謎,連當事人都不肯透露。
“軍事訓練可是很艱苦的,你敢跟我一塊去嗎?”關浩以爲她在猶豫,便用激將法。
想不到尤燕當機立斷,吼道:“廢話,當然要去了,這麼好的機會。”
關浩傻眼道:“難道你不怕苦?”
“有什麼樣的苦苦得過相思病?”尤燕大罵一句,很快又把臉埋在他脖子上,裝起可憐來。
相思病……這就是她的心理話?看來跟哥談戀愛的女人都活得很痛苦啊,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關浩長嘆一口氣,也有點黯然神傷,道:“有你去陪我的話,我也非常樂意,不過……”
尤燕懷疑他要變卦,惱怒道:“不過什麼?”
關浩定定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不過不止是你一個女人,一共有四個公的,三個母的,如果你一定要跟我去的話,就得答應我一件事,不許吃醋。”
尤燕有一百個不答應,惱道:“你還帶了三個母的?是誰?”
“有一個也是你的學生,衛水詩丫頭啊,你該不會以爲我對她有興趣吧?”關浩一本正經道。
尤燕似乎也覺得他不可能對這麼幼稚的女人感性趣,相對來說還是安慰不少,又道:“那還有一個呢?”
“還有一個嘛……周思彭認識嗎?”關浩如實招待。
“周思彭?誰?”尤燕有種不詳的預感,一聽這名字就覺得是個禍水女人,當然這是她的心理作用先入爲主的緣故。
“就是人民醫院那個院花,長得像金喜善那個。”關浩依然不想有半點隱瞞,反正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感情這種事情並不是紅十字會的帳單,遲早都要公開透明的。
尤燕果然發飆了,直接一巴掌就朝他的臉打扇去。
關浩一擡手,輕而易舉地接住,冷冷道:“你幹什麼?”
“你老實說,是不是跟她有一腿?”尤燕急得快哭了,大聲嚷道。
“我跟她有一腿的話敢告訴你嗎?”關浩卻又打算不認帳。
“對呀,你就是衝着我這種心理,故意反其道而行是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就是這種自作聰明的把戲麼?”尤燕的嘴巴跟炮竹一樣,咄咄逼人。
“好吧,我承認我是跟她有一腿,不過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關浩成心要急死她,這種把女人玩弄於手掌心裡的卑鄙念頭早在被於嫣紅甩掉的時候他就有了,只不過一直都沒機會,現在機會來了,他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
“你……你真跟她有一腿?”尤燕翻個身壓着他,紅着眼道。
“其實……沒有,我剛纔騙你的。”關浩差點忍不住笑出來,愣是憋着,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結果果然如他所料,尤燕又嚷嚷道:“你還說沒有?你敢再說一次?”說這話時她掐着關浩的脖子,好像準備咬人。這種咬可不是豔福,而是一種受罪,絕對是到皮到肉的。
關浩耷拉着臉道:“你看,我說有,你不願意相信,我說沒有你也不信,不管我怎麼說你心裡都當我有了,那我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尤燕悻悻地連錘他十幾拳,罵道:“你當然沒得狡辯了,敢做你就敢承認。”
“那你還問這麼多做什麼?”關浩沒好氣道,那些拳頭就當是搔癢,不過力道還真不小,看樣子這廝平時並沒有偷懶,修真功法練得不錯。
尤燕几乎要崩潰了,“哇”一聲哭出來,哭昨肝腸寸斷。
這一着關浩卻是始料未及,本以爲她會接着鬧,像她這麼兇猛的女人怎麼會選擇一哭二鬧三上吊這麼白癡的發泄方式?
女人吃起醋來又怎麼可能會按常理出牌?這一點他早就該想到。
關浩一時間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其實真的沒有,那是過去的事情了。”
尤燕根本就聽不到他說什麼,眼淚嘩啦啦地往外奔,一發不可收拾。本來以爲打扮得漂漂亮亮,過一個浪漫的夜晚,誰知心都碎了,這種委屈可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
以前他經常教導別人說要止住女人的哭聲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堵住她的嘴。於是他果然用了這個方法,把尤燕的嘴脣吻住。
結果還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再甜蜜的吻也不管用了,尤燕現在就像黃河缺堤,三狹大壩也防不了。
無奈之下關浩只能任她哭一頓飽的,靜靜地躺在牀上聽她表演。
他足足躺了一個多小時纔等到尤燕的眼淚流完,悶得無以復加。
“你哭完了嗎?”關浩索性叼了根菸,把菸灰直接彈到地上。
尤燕就是想繼續哭也沒了體力,開始用腿踢他,沒好氣道:“你快點去死吧,以後不要找我。”
還能罵人就代表沒有事了,關浩金槍不倒,指尖一彈丟了菸蒂,翻個身把她按住,好聲好氣道:“最後一句話,你到底去不去?”
尤燕想來想去還是不想吃虧,既然事情都發生了,她絕不肯如此輕易退縮,借舒菲給她的那句金玉良言:不要輕易服軟,免得哪一天自己的男人被人搶走了。
“你當然希望我不去了,好跟那個姓周的風花雪月是吧?想得美,我死都要跟着你。”尤燕大喝道。
關浩突然大笑出聲,說道:“這不就對了嗎?反正你在的話還可以監視着我呢。”
還提醒老孃監視你,又是攻心法嗎?別想輕易得逞。尤燕抹一把眼淚,冷哼道:“傷了人家的心你還笑得甚歡,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女人流眼淚就像男人拉便便一樣,難道我還不準自己拉屎嗎?”關浩打哈道。
尤燕狠狠瞪他一眼道:“難道你拉……大便的時候也哈哈大笑的嗎?”
關浩竟無言以對,終於服軟一回,收起笑臉道:“說回正經事吧,我還要提醒你一點,去北京特訓可是很艱苦的,你這細皮嫩肉的受得了嗎?”
尤燕臉上還掛着幾滴淚珠,很費解地睜着眸子道:“爲什麼連我也要訓練啊?”
“我巨汗,你好歹也學點防身的本領吧?”關浩皺着眉頭道。
“爲什麼要我學防身的本領?”尤燕又追問道。
“這個……”關浩頓了一會,終於憋出一句:“可以保護你自己呀。”
“王八蛋,不是男人應該保護女人的嗎?我要是能保護自己幹嘛還找你呀?你真以爲我圖你長得帥嗎小白臉?”尤燕銃地挺一挺胸,罵得極具水準。
關浩的表情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跟這妮子吵架他還是第一次吵輸,一時間沒了主意。
尤燕打贏一場漂亮的口水仗,有點暗暗得意,心裡面總算是沒那麼委屈了,冷哼道:“沒話說了吧?反正我不會跟自己的皮肉過不去,難道你就捨得我的皮膚受傷嗎?”
關浩略加思索,說道:“受點皮外傷倒不要緊,反正我有辦法替你復原。”
這話並沒有吹牛的成份,他那一手整容專用的魔法技能可不是蓋的,想當年蔡琳跟於嫣紅的麻子臉都是拜他出手才變得禍國殃民,李瑤跟周思彭身上的小疤痕和一丁點瑕疵都是拜他出手才變得十全十美的。
“少來,打死我也不幹體力活,你的責任就是保證自己的女人不受到傷害,到底懂不懂?”尤燕氣急敗壞地戳着他的腦袋,這勢頭就像一個母親對自己的兒子恨鐵不成鋼。
關浩也不打算跟她計較,無奈道:“那你還是不要去了吧,大不了我再留個人下來當你的私人保鏢。”
“我說你是不是豬腦子?我去了那裡不參加訓練不就行了嗎?”尤燕更加恨鐵不成鋼。
豬腦子?關浩的臉上浮起一圈黑漆漆的線條,嘴邊的肌肉抽搐幾下,聲音陰森森地說道:“臭八婆,你再敢說一句侮辱我的話,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尤燕卻有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勁兒,昂首挺胸湊到他臉前哼道:“那你撕呀,要是撕不爛你就是孫子。”
關浩頓時怔住,居然敢對哥這樣叫板?他媽的活膩了?但看見她臉上還沒完全風乾的淚痕又心軟了,只好打消了那個滅絕人性的念頭,假裝憤怒道:“你是不是以爲我真不敢撕?”
尤燕仍然賭氣道:“我都叫你撕嘛,難道你想當孫子嗎?”說完她竟抓住自己的衣領,雲淡風輕地掀開。
關浩的眼珠立刻凸了出來,意外道:“你以爲身材長得好我就不敢撕?”
尤燕竟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抱住他的頭顱一拉,嚴嚴實實地貼在自己的胸口處,臉上的憤恨之色還是一點都沒有退去。
關浩被逼得一頓囫圇吞棗,心裡不禁悵然:彪悍,今天的世界是怎麼了?怎麼一個比一個騷?母老虎一向是正經人啊,從來不會這麼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