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慶幸的是周思彭並沒有準備好皮鞭手銬跟紅蠟燭伺候着他,只是一臉幽怨相呆在牀上看電視。
關浩推門而入,一看電視上正在播放的連續劇不禁大失所望,聽那配音又是某國的腦殘級別悲情劇。
“想不到你也喜歡看這麼腦殘的電視劇。”關浩諷刺道。
周思彭第一時間拿起手機對錶,翻起白眼道:“你好像遲到了。”
關浩也拿出手機看了看,道:“不就遲了五分鐘嗎?你不會跟我計較吧?”
“本來是不打算計較的,但你憑什麼說我是腦殘?”周思彭的火藥味更濃。
“只要是看腦殘劇的都是腦殘,這個邏輯一點也不矛盾。”關浩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語氣有點冰冷。
“你又憑什麼說這是腦殘電視劇?”周思彭竟不發作,只想討個令自己滿意的解釋。
“第一,女主角都是整容的,第二,男主角也是,第三,劇情太狗血,太能裝13,除了一段有自殺傾向的戀情之外並看不出什麼深意。”關浩冷冷道,毫不留情地關了電視機,還把遙控器狠狠地摔到椅子上,就像跟它有仇一樣。
周思彭的眼珠翻得更白,形狀接近鬥雞眼,瞪了他好一會又冷靜下來,露出個輕蔑的表情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最腦殘嗎?”
關浩已經脫得一絲不掛,蹦上牀去,愣道:“難道你另有高論?我洗耳恭聽。”
周思彭突然抿嘴一笑,得意道:“把自己的價值觀和思想觀強加到別人身上並過於主觀評價別人的人才是最腦殘的,你就是這種人。”
我日,這妮子罵人都不帶髒字了,短短時間竟盡得哥的真傳啊。關浩暗暗感嘆,二話不說便拿一根東西賭了她的嘴,笑罵道:“這麼久不見,你的嘴皮子牛逼了是嗎?該受點懲罰才行。”
周思彭本還想反駁幾句,但嘴巴卻被他塞滿了,也開始羞答答地脫衣服,舌頭跟嘴脣配合得天衣無縫,她本來就穿得不多,轉眼間就脫得一絲不掛。
有時候關浩一向推崇事前熱身,但這次卻是直入主題沒有片刻拖泥帶水,房間裡很快就回蕩起足以令任何男人想入非非的聲音,格外。
夜色漸漸黑了,差不多十一點時尤燕準時打響了他的手機。正沉浸在激情中的關浩猛被嚇一跳,直接按下接聽鍵,還調成擴音狀態,道:“什麼事情?”
那一邊沉默了一會,開口就是大發雷霆:“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這種聲音”指的自然是周思彭發出的聲音,關浩明知是她打來的,身下的動作卻是一刻也沒有停着,敷衍道:“我在看毛片啊,是不是嚇到你了?”
周思彭也知道他在跟自己的情敵通電話,雖然不敢揭穿他的謊言,卻故意叫得更大聲更,完全就是個妖精了。
關浩聽着那聲音連骨都酥了,滿臉是震驚之色,被尤燕刺激這麼一下子,周思彭竟變成了潘金蓮。
“你真是下流!”尤燕信以爲真,怒罵一句,那大流氓晚上看毛片不是第一次,被她逮中的就不下於三次。
“我下流?若不學以至用,誰給你幸福啊?”關浩打哈道。
尤燕自然而然地把“幸福”聽成了“性福”,嚷嚷道:“別看了,來我家。”
“啊?去你家?”關浩把嘴張成一個O形。
周思彭一聽便着急了,連忙坐起來把他推倒,使出渾身解數整得他死去活來。
尤燕是越聽越起疑心,這聲音可不像從筆記本的擴音器裡傳出來的。她陰裡怪氣道:“你到底在哪裡?我現在去找你。”
關浩的心差點跳出來,卻強行鎮定道:“在旅館裡,你不用來找我了,我現在去找你。”
現在?周思彭連他的嘴都堵住,抗議他繼續發言,心裡忖道:這個賤女人,連老孃牀上的熟鴨子都搶,實在是太過份了。
好在尤燕也不想再跟他囉嗦,冷哼道:“這可是你說的,不管你在哪裡,我只給你半個小時,到時候見到不到你的話,後果自負。”說完她“嘟”一聲就掛了機。
“你真的現在就去?”周思彭停下來,冷冰冰地盯着他。
“這個……我突然想起來了,她也應該跟我去北京的,女兵隊伍不夠人數。”關浩道。
“什麼?你不是說我去了她就不去的嗎?”周思彭埋怨道。
“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她若是要賴着我也沒有辦法,要不我現在去說服她不要去了,你看怎樣?”
“誰會信你呀?”周思彭吼道,眼睛已經泛起紅絲,一肚子的苦水,委屈極了。
“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反正我要去忙了,別再傻愣着,快點搞完結束。”關浩推開她弄了個老漢推車姿勢,發起猛烈攻擊。
周思彭本來一點心情都沒了,不過在他的攻勢下一點反抗的餘力也沒有,短短几分鐘內就軟得跟蚯蚓似的。同時關浩的忽悠神功也以催枯拉朽之勢把她忽悠得團團轉,拍拍屁股就溜出了旅館。
周思彭相當使勁才大喝一句:“你想玩我就玩我,想走就走,當我是什麼人啊?”
關浩於心不忍地殺個回馬槍,在她嘴上輕吻一口,安慰道:“我發誓,等我把她打發了,未來一個月時間裡我只屬於你一個人的。”
周思彭自然不會信這種白癡指數達到巔峰的謊言,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這個夜晚她註定要在空虛寂寞中度過了,好在剛吃了一頓飽餐,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睡得像死豬一樣。
其實她渾然不知關浩在吻她最後一口的時候已經不動聲色地把她催眠了,只要沒有人過來吵她,這一覺不睡到天亮保證不能醒。
關浩以變態的車速奔到尤燕家樓下,發現二樓的客廳一片漆黑,只有尤燕的閨房裡亮着昏暗的燈光,不禁心中生疑,敢叫我來她家裡玩,莫非是家人又不在家了?
結果如他所料,尤燕一聽到呼喚聲,從小陽臺上探出個腦袋朝樓下看去,原本在等待的焦熬中一直緊繃着的臉終於笑逐顏開。因爲這傢伙的牀上功夫她最清楚不過,假如剛纔真的在搞真人表演的話,不可能在半個小時內就完事,何況路程估計也不會很近。
只不過她太低估了關浩那收放自如的神功。
她下樓打開門,笑吟吟地迎他進去,說道:“還算你有良心,沒有遲到。”
“老婆大人開了口,我敢遲到嗎?你給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啊。”關浩苦笑道,曖昧地把她橫抱起來,往樓上走去。
一見面就是一個驚喜啊,尤燕這會穿着睡衣,單薄如紙,若是燈光亮一點肯定是透明的。敢在家裡穿成這樣,還打電話叫個色狼過來,實在是勇氣可佳。
“你家人又不在家了?”關浩明知故問,轉眼間就進了房間,把她拋到牀上去。
“這不是很明顯嗎?要是我家人在我敢穿成這樣,還敢叫你過來?”尤燕哼道。
“我就知道你yin蕩了,憋這麼久是不是已經忍不住了啊?”關浩嘿嘿笑着,賊眉賊眼的很是猥瑣。
尤燕俏臉蹭的一紅,羞道:“纔沒這回事,我只是突然想跟你說說話。”
“哦?跟我說話不可以開視頻嗎?怎麼還要穿成這樣?不是在故意引誘我?”關浩故意瞪她一眼。
尤燕想盡可能顯得自然一些,擺了個很誘人的睡資,嫣然道:“我現在還需要引誘你嗎?你不是一向都飢不擇食的嘛?”
關浩冤枉道:“誰說的?我的選偶標準一直很高。”
尤燕含情脈脈,突然沉默起來。
她臉色突然有點凝重,心不在焉地說道:“浩……”
這個稱呼從她嘴裡說出來顯得更具殺傷力,關浩心頭一陣酥麻,躺到她牀上道:“想說什麼?”
尤燕深情地看了他很久才道:“我不想這麼累啊,要不我們出國吧,外面應該沒有人認識你,咱就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了。”
聽着這話關浩又感覺心酸起來,語重心長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平時見面的次數太少了?而且每次見面的時間都很短……”
尤燕黯然地點頭,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何止是見面時間少跟短的問題,自從他在電視機亮了那一手,現在出門還得喬裝打扮,在這風口浪尖上,結婚的人生大事更是遙遙無期了。
“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讓我們在一起三個星期,但條件是你得辭掉麗人醫院的工作,或者是跟我一樣請長假,你會怎麼選?”
“我選前者。”尤燕也不管他說真說假,毫不猶豫地吼出來。
“這可是你說的,五天之後你把行裝打點好,跟我去北京。”關浩用手指溫柔地摸着她的臉頰,說話卻用着命令的口吻,有點霸道的韻味。
“五天之後?去北京?你是說真的?”尤燕不可思議道,說到底她還是以爲對方開了個大玩笑,因爲他空口說白話跟滿嘴胡言都是從來不打草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