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觸不可及

她發現, 作爲僅有的一魄,寄宿在師父的背上,渾渾噩噩的頗有些不清明, 雖有着前生的全部記憶, 但卻不知那些事意味着什麼。

其中, 有無數個另她參不透的秘密, 甚至, 她不明白他每日忙忙碌碌,從未有過一刻的停歇,是爲了什麼…

在師父背上寄居了這些時日, 很少聽到他的聲音!他比從前更吝惜言語了…

久而久之,她覺得好生沉悶。所以, 一旦有師父的聲音, 她都會全魄貫注…

最常聽他念的一句… 便是… “山有木兮木有枝…”

山上本就有木, 木上本就有枝啊,好一句廢話!難道是荒山禿木不成?

她恍恍惚惚地思考着!似有些糊塗, 又似些許茅塞頓開!這句廢話明明出於自己!那時年少不知羞恥,竟作了如此一幅畫…

如今所寄宿之地不就是那畫上的風景嗎?而師父常唸叨的那句,正是當時在風景旁提下的廢話啊!只是不知,與師父談論過那許多廢話,他爲何偏歡喜這句?

師父每次念這句廢話之時, 都會滲出冷汗, 將那一個孤寂的背淹沒的既冰冷又恐怖。而他又好似忍受着難以形容的疼痛, 顫慄不止…

師父的聲音總是悲痛欲絕, 若有人聽到了, 心都會跟着一起碎了吧!而自己只是一魄啊,哪還有心呢?

再後來, 好久好久都不曾聽過他再說話了… 只趕到周遭偶爾嚴寒刺骨,偶爾酷熱無比… 而他的白衣偶爾悽風苦雨,偶爾風塵僕僕…

天有不測風雲,月有陰晴圓缺,他似去了好多不同的地方… 歷經了嚴寒酷暑,又走過了無數個月缺月圓… 春夏秋冬…卻一直默默無語…

直到那一日,他才又說了好多話,好多不曾說的秘密…

“小骨,你怎麼可以那樣殘忍… 你到底要如何才肯出來?你讓師父找的好苦!你還在生師父的氣,才讓師父不到你,是不是…”

“小骨,師父後悔了,師父知道錯了… 你別再生氣了,只要讓師父找到你,你想怎樣都行!”

“小骨,師父說一個秘密給你聽,說完了,你便不要惱師父了,好不好?”

“那一日,在趟絕情池水時,師父看到了不該出現的畫面! 作爲長留掌門,要守護六界安寧。而作爲師徒,不可以逆倫背德! 那些畫面…師父又怎能以讓他人看到?”

“所以,師父騙了衆人,騙了你!而趟過絕情池水之後,那些畫面卻還是不斷地在我腦海中反覆出現!我騙得了別人,卻唯獨騙不了自己…”

“師父無時無刻不在警告着自己…不可以再想那些畫面!師父痛恨着自己…提防着自己..不能再去期盼不該有的情景。而每次看到你時,所有的堅守,便盡數坍塌…師父好恨自己,爲何逼你放下執念!臨到自己放不下時,才知道,放下了執念,就是剜掉了心,心沒了,又怎樣活下去……”

“師父忘不掉你,便不停地喝着忘憂酒,以爲醉了之後,再次清醒時,就可以不去想關於你的那些畫面,可以忘掉一切…”

“而老天在捉弄師父,無論喝了多少壇酒,都無濟於事…”

“當你走了之後,師父腦海中終於不再浮現絕情池水幻境中的畫面。可是,又出現了新的情景!那些新的情景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每一幅上面都有你…”

“那時,因爲師父記不起來,纔不知爲何對你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爲何會期待那些朝朝暮暮!你的存在太美好,太不真實!師父總覺得某一天會再失去你,再也見不到你!所以,當你要去蜀山,要離開長留時,纔會那樣害怕…”

“上一世,你逼師父親手殺了你。你說過,若從來一次,再也不會愛上我!這些日子,雖不記得你說過什麼,但那句話卻在潛意識裡時時刻刻的折磨着我!當我發現你生命中貌似有更重要的人,纔會情不自禁地崩潰…”

“小骨,說了這麼多秘密,師父好尷尬,好難爲情,好難過!不知道你能否原諒這樣口是心非的師父,你出來告訴師父好不好… ”

“小骨…不要躲着師父… 小骨…小骨…你在哪啊,師父真的知錯了!”

聽師父不斷地用哽咽的聲音喚着自己的名字,他真的痛到了極點吧…

而除了一點點模糊的意識不肯飄散,她不知道她究竟是什麼?

“師父,看你這樣痛,小骨不甚理解,我看不到你,你也…看不到我嗎,我就在你的背上啊,難道我並不是我自己?”

“師父… 對不起,小骨不懂你的秘密,也不明白你爲何非要找到我,更不會生氣!爲什麼要生氣呀!你的秘密讓小骨好迷糊,迷糊得我就要睡了…”

“師父…睡之前,小骨好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只是沒有心的一魄…你的痛…我不懂…只是不知爲何…我沒有心…也還是會痛…”

26.難纏哼唧6.物歸原主68.還君明珠51.一派心酸91.番外後後傳-昔人已向蓬萊去11.朝朝暮暮66.情竇再開58.集市之行82.番外-人間歷練之四38.以防不測41.先行一步88.番外後傳-六界更美490.番外後傳-六界更美664.番外劇場之紫薇爾康版61.番外劇場之情深深雨濛濛版(無下陷毀節操)18.露風石上13.與你無關83.番外-人間歷練之五60.番外劇場之一簾幽夢版(無下限)87.番外後傳-六界更美370.心甘情願?44.窒息醋吻71.搶徒爲妻64.番外劇場之紫薇爾康版45.番外後後傳-昔人已向蓬萊去(序幕)58.集市之行73.輾轉反側19.一見傾心92.番外前前傳-用我三生煙火35.大煞風景92.番外前前傳-用我三生煙火49.顛倒衆生61.番外劇場之情深深雨濛濛版(無下陷毀節操)45.番外後後傳-昔人已向蓬萊去(序幕)11.朝朝暮暮41.先行一步8.仙劍大會49.顛倒衆生29.悵然所失24.甚感盛情84.番外前傳-蟲愁蝶戀42.千杯已醉22.酒後真言9.收與不收10.似曾相識71.搶徒爲妻92.番外前前傳-用我三生煙火9.收與不收61.番外劇場之情深深雨濛濛版(無下陷毀節操)64.番外劇場之紫薇爾康版14.子欲避之83.番外-人間歷練之五68.還君明珠44.窒息醋吻15.斷念斷念77.靈丹妙藥29.悵然所失28.黴霄融融80.番外-人間歷練之二89.番外後傳-六界更美517.抓心撓肝40.嚎啕大哭50.畫骨番外之瓊瑤版74.痛何如哉40.嚎啕大哭40.嚎啕大哭51.一派心酸31.別緻匠心59.舊事重演86.番外後傳-六界更美278.大結局-亦師亦徒84.番外前傳-蟲愁蝶戀39.幾近崩潰76.久別重逢82.番外-人間歷練之四59.舊事重演45.番外後後傳-昔人已向蓬萊去(序幕)63.番外劇場之紫薇爾康版(劇場純屬誇張無節操無限制惡搞)44.窒息醋吻10.似曾相識85.番外後傳-六界更美137.絕情池水56.觸不可及19.一見傾心16.急中生智38.以防不測48.隱約迷濛71.搶徒爲妻57.原師原徒26.難纏哼唧70.心甘情願?21.琴聲悠揚90.番外後傳-六界更美690.番外後傳-六界更美663.番外劇場之紫薇爾康版(劇場純屬誇張無節操無限制惡搞)19.一見傾心9.收與不收55.再續前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