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枯木死寂般的蔓延開來,使得女神建立起的幻域是這片大陸上的唯一的淨土。
桑海閣大廳深處“共工”二樓。
“異獸族的這場浩劫最終也會應在天啓的身上,查明真相,解決阻礙纔是通往未來的一個橋樑。”直老道。
無法踏入的的異獸族領域使得真相在這龐大的謎題沙海中,顯得它只是一顆沙粒。值得萬幸的是,這條突然出現在這裡的異獸尾給在場的各位敲響了一個警鐘。
“即便如此,但這並不能排除還有存活的異獸族”傅盛猜測到。
“不,只能來自千葉分封。”直老斷定道:“這次分封(第三次)時期距離女神時期的分封(第一次)己經有將近兩百年了,而我們時期的分封僅次於女神時期分封(第一次)之後幾十年。女神曾經派我調查,發現兩次分封截然不同,其中第一次分封所用的落木純度是第二次落木的數倍。”
“純度是否直接影響了體能的變化?”千觴問道。
“是的,第一次分封,女神降臨分封之地是帶着自身十成的實力,第二次分封,我們這些人只有五成,而這第三次分封我想應該不足三成。”
“好在及時憑藉記憶及時恢復至八成。”千觴瞭然道。
“如果沒有他的幫助,你的記憶或許會被抹掉!”直老冷靜分析道。
“爲什麼?”
“一次次的千葉分封已經背離了它的真正意義,已經逐漸演化成封住真相的牢籠。”直老道。
聽到這句話,千觴腦海中出現了自己在天府偷聽到國主秘密的畫面:“血液……”
他仔細回想了這些事情,越發不理解,混亂的腦海裡想的是國主不可能是那陰險狡詐滿是謊言的人物,畢竟維護千葉國長久平穩安寧、百姓安康的是確確實實的國主大人。
“觴兒,用屬於你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千觴腦海中浮現出父親的情景。
千觴冷靜了下來,這些事情的矛頭大部分都指向同一個人——國主千葉,面對這些揣測,此時的他只爲尋得真相,他不願意看到僞善之人繼續潛伏下去殘害生靈,更不會容忍這個世界充滿永恆的謊言,這是爲了一個真相,更是爲了每個千葉族人的未來。
留給千觴的時間還有兩年的時間,重返千葉是一個渺小甚微的可能。
“離真相最近的方法就是重返千葉,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問題的出現和辦法的解決可以同時存在,不是嗎?”千觴道。
“嗯,你是一個非常穩重的人。”直老道,“但……”
直老猶豫了併吞吐間止住了這句話,千觴沒有注意到直老說的那句話,此時藏在內心處的那個靈羽突然向千觴說道:“傳聞異獸之尾即便斷了也會和其主有一中微妙的聯繫,如果你……”
靈羽正想說做交易時,千觴二話不說就相信靈羽所說的話,並想出了一個方法。
“……差點嘮嗑嘮了半天”靈羽雖遭到無視但又沒有完全的無視,只能靜靜的看着。
此時此刻,經靈羽的告知,千觴將這個想法告訴了直老他們,並一起來到了黑匣子面前。
“可以取出來嗎?”千觴問道。
直老在手心處製造出一個透明的空間,利用這個空間融入到黑匣子中,不一會兒將其取出來,被包裹着的異獸之尾顯而易見。
千觴將身體的寒意凝結成一根細長的冰刺:“異獸之尾雖然離開了宿主,但我能感到它的能力依舊很強大,要想確認異獸所在,就利用自身全部寒意凝聚成的這根冰刺扎向其神經網。”
傅盛沒有搞明白其中的緣由,看了看直老,發現直老並未對此荒謬之事提出質疑,正當傅盛準備阻止千觴時,直老終是攔了下來。
“如若真能聯繫其感知網,確認出異獸所在的位置,我們的一些疑惑自然而然的解開,這值得一試。”
“前……直老……”千觴有些猶豫,“我們的位置。”
直老明白他的猶豫:“放心吧,刺入的那一瞬間,這個空間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千觴毫不猶豫的刺向了異獸之尾,冰刺的寒意不斷釋放到其內部聯繫到感知網,通過手握處冰刺的寒意聯繫到自己的感知網,意外顯示出零零碎碎的畫面,模糊的面容。
然而,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的位置還是暴露了出來,即便有空間約束,千觴在聯繫感知的那一瞬間手臂閃現出一個印記,在場的三人都注意到了這一幕。
“在這裡嗎?哼哼……”魅語邪魅着微笑道。
千觴鬆開冰刺,冰刺也隨即消失,身體不時的發顫,當前一次性抽出所有寒意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副作用。
“快,取些火孢粉湯藥給血月瞳服下!”直老向傅盛大喊。
服下湯藥,身體暖和了起來,千觴告訴他們所感知到的內容,零碎的畫面裡展現出這邪魅的微笑,永興街岔路口,奇異的高塔,種種跡象讓千觴倍感失望,那個讓千葉維持了上千年
“奇異的高塔是千葉禁地燎星塔,天啓城永興街道我曾感到岔路口角落處的不適感,她的確來自千葉,是帶着足夠強大的實力來到天啓的,我想我們很快就會和她見面了。”千觴說着說着沉默了下來。
此時的直老已將這些情報利用羽檄傳送給了女神,並讓傅盛準備調用一部分兵統之力防守桑海閣內部。
“只爲防守桑海閣內部,喂喂喂,這個節骨眼上,就別開玩笑了,當務之急是關閉桑海閣疏散天啓衆人。”傅盛道。
“她是不會搞出大的動靜的,能耐心的潛伏那麼久一定另有企圖。”千觴懷疑道。
千觴話語剛落,傅盛就意識到直老的安排有何意義,並傳音給直老:“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嗎?”
直老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既如此,那就將此處成爲一個困住強大異獸的牢籠。”
共工一樓黑匣子當做誘餌,以兵統之力和特殊的封閉空間加固,讓異獸進來後無處可逃。
桑海閣樓頂,星盤貼到瀝青瓦臺,這次沒有僞裝成小姑娘的模樣,習慣性隔空撫摸身後的尾巴,其中一尾瞬間流出一滴熾熱的岩漿,從手指滴向瀝青瓦塊縫隙,它向一個有生命的的小傢伙,目標很明確,直至共工一樓大廳外,隨即爆炸,沿處碰到可燃物形成火焰。
“火,快來人救火!”一名共工學者叫喊道。
共工一樓現在只剩下千觴三人,傅盛已察覺到異樣,準備在她進來之時立即號令兵統凝結力量空間約束強化數十倍。
直老爲引誘敵人進入廳內,親自去廳外指揮人員速速實施滅火,衆人以水神共工之力施展秘術滅火,但火焰雖滅,熾熱的岩漿不久便再次吞沒周圍一切,燃燒形成舞動的火焰,火焰沒有絲毫的退去。
“這是,燚漿!”直老嘗試用特殊空間抓住卻被立即侵蝕掉,這種情況讓他回想到第一次見到燚漿時,那種被當年所支配的恐懼感。
“直老大人,直老大人……”
“所有人全部撤離!”直老回到共工一樓修復特殊封閉空間。
怎麼也無法滅去的火焰讓桑海閣內的所有人在慌亂不堪中撤離,那頑皮的燚漿四處跳動擴大火勢,場面一發不可收拾。然而桑海閣外依舊安寧平靜,人們絲毫沒有發現閣內正危險重重。
“嗯哼,黃昏時的海邊景色真沒,雖然沒有裡邊紅的熱鬧。”魅語坐在閣樓頂處悠閒地欣賞着風景,似乎沒有打算要進去拿回自己的那條尾巴。
燚漿已經包圍了一樓大廳深處內的壁畫處,不斷侵蝕空間牆壁,千觴已經顧不得圍困異獸的計劃,爲了樓閣內的研究成果,請求傅盛開啓結界,沒成想傅盛已經啓動結界,以防止火勢蔓延到二樓。
千觴冒險取出那斷了的異獸之尾,逼出裡面的寒意,在結界內引導寒意形成觸手,迅速朝着燚漿抓去,冰與火的較量在結界之外跟隨音樂的浮動追逐舞動着。
不知過了多久,寒意已經充滿了整個一樓大廳深處,以壁畫作爲掩飾的特殊空間不再被燚漿侵蝕,燚漿調皮般的顫抖着,嘗試將目標轉向重重大門外,千觴早就料到此處,迅速釋放寒意將大門冰凍成厚厚的冰牆。
此時坐在閣樓頂部的的魅語打了響指,燚漿貼到冰牆瘋狂燃燒自己,巨大的膨脹體一瞬間起爆,熾熱的岩漿分散到四周,在環形長廊兩邊的壁畫上,已經被寒意冰凍成冰牆遇到蔓延開來的岩漿流形成數以萬計的黑色大氣泡,兩邊壁畫上的氣泡不斷的膨脹,正擠壓着共工結界與空間。
“不好,上當了,這纔是她的目的。”千觴施展過多無法直接利用的寒意,整個身體已經無法動彈,直老和傅盛,一個不斷的修復空間,一個不斷的加強結界,但面對數以萬計不斷擴張的黑色氣泡,已非幾人之力所能抵抗。
空間破碎了,直老傅盛紛紛倒地,千觴站立在黑匣子邊無法動彈。破碎的一瞬間,千觴身後傳來魅笑聲:“盛情難卻,我就先拿走嘍,哼哼~”
“你的盛情更難卻。”千觴緩緩張開嘴,“你到底有何目的?”
“我嗎?四處玩玩而已,你信嘛?哼哼~”
魅笑聲中隨星盤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