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粉光隨着東陽將火包的身子掃過了一遍,完全封死了他的穴道,使他動彈不得。
火包驚呼道:“你要幹什麼?”
東陽微笑着,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擡起他的腳,爲他療傷。
火包深知他的功力還沒有恢復,身體還很虛弱,不能輕易動用奇特功能。
東陽在他腳上連連點了幾下,一道道粉色光芒在腳上游弋起來。
突然,閃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擊飛了東陽,火包一驚,掙了起來,滿頭的大汗,鳥叫聲擊打着耳膜,陽光灑在身上,現實的真實感讓他意識到剛纔只不過是一場噩夢。
他冷笑了一下,扭過頭去看東陽,這一下,使他皺緊了額頭。
東陽的臉色鬼一樣白,烏黑的嘴脣仍粘着斑斑血跡,緊閉着雙眼,一動也不動。
火包餓狼撲食一般撲了過去,抱着東陽,使勁地搖晃着他的身子,帶着哭腔呼叫着他的名字。
好久,東陽醒了過來,虛弱地對着熱淚盈眶的火包笑了笑,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問道:“你的腳好了嗎?”
火包揩了一下眼睛,看了一下已經好了的腳,才猛然知道那不是夢。
“你不要命了嗎?”火包帶着一種責備的口氣。
“爲了朋友,值得。”
“就是爲了什麼朋友,你也該看看情況嘛!”
“嘿嘿嘿。”
“你笑什麼?”
“你沒聽說過爲朋友兩肋插刀這句話嗎?既然咱們是朋友,我幫你一把不行嗎?更何況,這都是因爲我的原因造成的。”
“就算要幫我,也要等你的傷完全康復了以後再說呀!”
“可到那時,你不是要吃更多的苦嗎?”
火包一時無語,面對這位走向絕境的朋友,他有點失措了。突然,一個驚喜的想法浮上了心頭,讓他露出了微笑,“你不是說這事你爲了朋友做的嗎?”
這一問倒把東陽弄糊塗了,“是呀,怎麼?”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爲了朋友做點事呀。”
“做事?做啥事。”
“你這是答應我囉!”火包將東陽背了起來,驚得他問道:“你要幹什麼?”
火包沒有回答他,徑直向城區走來。
東陽仍不知他他到底要幹什麼事。
很快,他們來到了小鳳家附近,此時,東陽才醒悟過來,火包是要她們幫忙,他想反抗,卻沒有力氣。
何老師正在侍候小鳳,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了進來,何老師很是煩惱地打開了門,火包急道:“快快快,東陽暈過去了。”
何老師對這個陌生人不感興趣,卻聽到“東陽”兩個字,這使她感到驚奇,仔細掃描了一下,看出那確確實實是東陽,他也沒多做思索,心也提了起來,“快,快送他到醫院。”
火包“喔”了一下,掉頭就走。
何老師也急着想跟去,卻記起還有小鳳,她吩咐了一下,飛奔向醫院。
檢查過後,東陽也醒了過來,醫生說並無什麼大礙,只是身體比較虛弱,應當補補,身上的傷痛吃點藥就行了。
他們回來後,小鳳仍呆呆地坐在那裡,東陽一見,不禁呆了。
“真幸運,並無大礙。”火包鬆了一口氣。
“喔,對了,剛纔一忙,就忘了請教這位……”何老師問東陽。
“他叫火包,是我的朋友。”
“朋友?”
“是啊!”
何老師悄悄地對東陽說:“他是不是地頭蛇火包?”
“是啊。”
“你怎麼會和這種人交朋友呢?”
“上次跟他打了一架,就成了好朋友囉。”
“我勸你還是注意點,不要什麼牛鬼蛇神都交成朋友。”
“話也不能這麼說,這次要不是要不是多虧了他,我就不能回來了。”
“好,以後再說,看你這樣子。”
何老師走開了,火包也爬到了電腦上,東陽望着呆呆的小鳳出了神。
在何老師的精心照料下,東陽的身子很快就康復了,功力也恢復了,只不過感覺與以前的不一樣了。
這天夜裡,東陽起了牀,對打着酣的火包笑了笑,走出了臥室,隔着牆感應到何老師與小鳳都睡熟了。他輕輕地走進了小鳳的房間,定了定急躁的心,扶起小鳳,打起了盤腿。用奇特功能替她治病。
黑夜中,七彩七彩的光芒纏繞着小鳳的頭,將她雜亂的思緒一根根弄順了。搞了好半天,東陽已完完全全被汗水淹沒了,小鳳的神情也正常了。
東陽將她放好,手指輕輕地在她臉上劃了一下,說了句“睡吧,小乖乖。”爲他蓋好了被子,走了出去。
太陽像只癩皮狗一樣,又爬上了窗臺。
何老師端着洗漱進了小鳳的臥室,擺放停當,就去扶小鳳。
小鳳懶洋洋地坐了起來,嘴裡哼哼唧唧的,迷糊着眼睛問道:“姐,你幹嘛呀?”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何老師十分驚愕,“你,你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呀?”
“你的病好啦?”
“什麼病好不好的?人家正睡得香呢!你卻把人家弄醒了。”
“小鳳好了。小鳳好了!”何老師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小鳳很是反感,“姐,你叫那麼大聲幹嘛呀?”
東陽和火包一下子擠了進來。
東陽很是高興地問道:“真的嗎?”
小鳳順着聲音看去,正好瞥見火包,嚇得她蜷縮到何老師身後,大叫着:“救我救我。”
衆位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東陽掃視着四周,一不小心瞄到火包,這幅畫面撞擊了他的靈感,讓他明白小鳳害怕的是什麼,上前一步,解釋道:“你不用害怕,火包他不會傷害我們的,他是我們的朋友。”
小鳳打着顫,“可是,可是……”
“上一次的事情完全出於誤會,他根本就不知道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說的是真的嗎?”
“我敢用我的小命來做擔保。”
“姐,東陽說的是真的嗎?”
何老師卻一臉的疑惑,“什麼真的假的?”
火包卻有點愧疚,“上一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還望你原諒。”
“瞧,人家都道歉了。”東陽極力爲火包辯護。
“噢,對了,你剛纔說他叫什麼名字?”
“火包啊!”
“他不是上次襲擊我們的那夥人嗎?”
“什麼襲擊不襲擊的?你是不是睡昏了頭了,我還以爲你說的是我跟他單挑的事呢!”
“什麼單挑不單挑的,喔,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