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扔了過去,說道:“得瑟,出個場還擺酷,找抽是吧!”
戰王委屈地說道,“老大,你不能這樣對待你的兄弟。”說着,習慣的擺了擺頭,仰了仰脖子。
九重急忙說道,“吼!你要是敢吼,讓你變貓貓。”
戰王頓時偃了旗,息了鼓。
“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九重說道,“看你憔悴的,你不是先行一步,去找本體了嗎?怎麼成了一團光影了。是不是遇上了一條母的?”
“大哥,我這是爲了救你的老爸耶!”戰王很悲憤地說到,“小弟我那能有那好事!”
“吱呀……”門口傳來一聲開門聲,九重向戰王示了個意,一道亮光過後,一塊白玉穩穩的落在了九重的手上。
進門的是丫鬟秋菊。外面實在是夠冷的,秋菊見房間裡半天沒動靜,雖然房間裡還是亮堂着,可是有白光晃動,壞了,少爺不會上牀了吧,我還沒暖牀呢,我的‘工資’呀!秋菊很擔心自己的月給,還好,少爺在那看書,秋菊輕輕地拍了拍胸口。
“少爺,該歇着了。”秋菊向九重的臥室走去。
“好的,你先暖着,我看完這段過來。”九重心不在焉的說道。
那一夜,九重的房間裡有兩個人,也只有兩個人都沒睡好。
秋菊給九重暖完了牀,睡在九重臥室的候間裡,只聽見九重的牀在“咯吱,咯吱”的響,一直響個不停,快到下半夜實在受不住了,暗歎了口氣,輕聲的說了句,“這孩子,真能折騰。”隨後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九重呢,秋菊就在側邊的候間睡着,他也不能整出大動靜來,但已經憋了一天了,實在難受啊。九重等不及,也不想等,於是腦海中與戰王一問一答的,終於弄明白了怎麼回事。天快亮了,戰王說了句:“主人,你饒了我吧。你已經摺騰了一晚上了,我實在受不了啦,別忘了找根繩子把我掛起來。”九重的牀,終於也脫離了苦難。
興頭過了的九重,四肢大開地躺在牀上,回味與戰王的徹夜暢談。戰王說的很簡單,他的本體就在巫山的深山谷中。早了九重五十年來到了這個界面。戰王找了洞,獨自修行,在七七四十九年後,才達到妖修的第一步練氣入體。戰王說他耐不住寂寞,就出來了找了過來。九重心裡很感動,戰王是擔心他這個主人,才顧不上危險,跑了出來。
雖然戰王說的很輕鬆,說是在慶州戰場上嗅到了主人的氣息,情急下,那支亂箭穿膛而過,才把他老爸給救了。幸虧一個老道遇過,責備戰王費去了多年的修行,可能十年八年的好不了,並掏出一塊玉讓戰王附在上面吸取靈氣。九重才知道戰王傷勢很嚴重,九重很感激那位叫廣原子的道士。
戰王在說這一段的時候,九重的心被勾的嘭嘭亂跳。那翻身的速度,直接引起了牀的抗議。
戰王說他修煉的那個洞有點特別的時候,九重很好奇。戰王說
在他找到本體附身上去後,在山谷裡找了好幾天,最終是因爲發現了那個洞在深夜隱隱泛出與穿越通道一樣的光彩,才貓在那裡修煉的。戰王說他中了獎,否則僅僅穩定原魄和本體就要耗費九年的辰光。戰王也說了,他找了一遍沒發現什麼好東西,那道彩光在他進去四年後就不見了,洞口倒有一大堆屍體。
但顯然九重不死心,說了一句,“你是狼還是驢呀,沒東西那些死人哪裡不好死,要死在洞口,就算沒東西,那屍體上面可能還有好東西呢。”
戰王很慚愧,也很佩服這個老大,戰王想到了那些屍體的那個慘樣,深更半夜的他沒敢說,直接吸了一口氣,進入了一段沉默後,纔有氣無力地對九重說了後面的事情。
九重這天起的很早,不僅秋菊詫異,打更的更夫也詫異。秋菊詫異的是,少爺昨夜折騰的那麼晚,怎麼就起的怎麼早,而更夫詫異的是,少爺和秋菊的眼圈都黑黑的,少爺昨晚幹什麼了,這麼精神,起的怎麼早,邦邦聲都不用敲出來。在兩雙懷疑的眼神下,九重挺着個小胸脯進了練武場,那氣勢,真男人。
杜教頭看到了九重過來,也不讓九重走近,吼了一句“先跑個十圈,再去扎馬步。”“小子你挺呀!我就不看”這句話很小聲,說完,杜教頭就拿了把大刀,在那呼呼的舞,也不知道跟誰較勁。
杜教頭是個粗人,可孔先生不是。九重見到孔先生時,孔夫子指了指九重的黑眼圈,說了一句很體貼的話,“九重啊,別累着了,要注意身體。”
九重還沒來的急坐下來,吳管家跑了過來,說是以前的郭教頭回來了,在客廳候着,九重向孔先生告了個假後,一路小跑,來到了客廳。
郭教頭顯然還是以前的郭教頭,雖然一身戎裝,看見九重過來,手一拉,像拎個小雞似的,說了句:“九重,走,到俺家玩玩去”拉着九重就到了趙府門口。
九重看見門口停了一輛馬車,覺得很像是這位老大的,說道:“哇塞,車車耶。郭老大,日子混的不錯嗎。有車族了,包養我吧!”
郭教頭撓了撓頭,佯怒道:“這車就一匹馬,兩個輪子,哪裡比得上你家四個輪子,四匹馬的,怎麼嫌棄!嫌棄在後面邁開小步,跟着。那個‘包養’啥意思!”
九重小臉微紅地說道:“給吃,給喝,給零用,給那個睡覺。”
“小屁孩,盡整些沒人懂的話。”郭教頭說道,隨後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按你的說法,我被你嫂子‘包養’過。”
“啥,你被‘包養’過,好羨慕好幸福。走了,看嫂子去,是有錢的嫂子去。”九重掙開了郭教頭的手,一蹦一跳的跑向了馬車,坐了上去。
郭教頭的情緒也被九重給帶動了起來,三步兩步的來到了馬車邊,坐上了車頭,喊了一句“坐穩了,走嘞,回家看媳婦去嘞!”
九重顯然沒準備,手胡亂中搭在了旁邊的扶手上,氣鼓鼓地說道
:“郭教頭,郭大爺,媳婦天天有的看,小弟的命卻只有一條。您老悠着點,別撞了。怎麼,媳婦漂亮!”
郭教頭哈哈大笑,說道:“那是,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美女,溫柔,善良,琴棋書畫樣樣都會,就你在景家的那媳婦,沒法比。另一個,也不會比的上。對,就你那說法,是個極品。”
九重鬱悶地說道,“對,是極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晚上還能抱着暖牀。可是,教頭,你也不能這樣傷人,這事怎麼就傳到你耳朵裡了。”
郭教頭在前面搖了搖頭,說道:“小子,你很壞,真替景家兄弟,王家兄弟的好女孩擔心。”隨後長噓了一聲,說道:“我在你家避禍,你可知道。”
“得,我家成了避難所了。這是聽說過。”九重動了動,隨後脫下一件衣服躺了下來,把那件衣服墊在了頭底下,兩手緊緊的拽着扶杆,頭望着藍天,“說吧,怎麼回事,這邊聽着呢。”一副熱心聽衆的架勢擺開了。
“看來孔先生還沒栽培好啊!”郭教頭感嘆了一句,“當初我在老家邢州是個軍士,一次喝醉了酒一次巡街時看見一個屠夫在逞兇賣勇,俺老郭受不住他的誘使,一刀捅死他。街上衆人拿了我去了縣衙,被當時的縣令,當朝的前皇帝給放了。後來,在前皇帝手下效力了一段時間,創了一番功績。”
九重躺的很舒服,但故事聽的不舒服,郭教頭的故事講的不咋地,忍不住插了一句,“老大,你隨便殺人,不好吧!你既然有一份功績,說什麼也得有個官做做,怎麼回事?”
郭教頭急忙辯解道:“你個小兔崽子,不是講過你的郭教頭喝多了嗎。再說,在殺那個屠夫之前,時常聽見鄉親們暗地裡罵他黑心貨,霸佔人妻的強盜之類的。他如果是個好人,他讓我捅他一刀,我喝多了就傻啦,就憋不住那口氣,真的捅上一刀?”
九重看見郭教頭氣歪了脖子,回頭在向他吼,連忙說道:“老大,看前面,你是爲民除害,是個俠客,是個英雄。可是你要是再看着我,我們倆被撞翻在地,那都成了狗熊了。”看見郭教頭回過了頭,九重接着說道:“教頭,接着說,反正無聊,打發打發時間。說說你爲啥躲到我家裡。”
郭教頭那口氣顯然還沒有嚥下,提鞭狠狠地打了一下馬,那車子顛簸的九重實在受不了,又坐了起來。
九重重重地說道,“老大,你真的是個俠客,英雄。英雄哪,那馬不能跑得太快呀!車上那個小胳膊小腿的受不了啊!”
郭教頭勒了勒馬繮,馬停了下來,他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子,你說的是對的。亂殺人是不對,可是現在這局勢,那屠夫,如果我不殺了他,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九重沒大沒小的拍了一下郭教頭的肩膀,說道:“教頭,你殺得好。禍害人是不對的,禍害了美女,那更是該殺的。走吧,我等着去看美女,不,是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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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