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重沒按捺住,高聲喊了一嗓子。
趙弘殷擡在那門口的腳,停了一下,這小子神神叨叨的,不會發燒了吧。趙弘殷剛想把腳擡回去,不對,那小子剛纔還捉弄了他老子一會,不會有事。再說那小子,道士,高僧的一大堆來找,比他老子還要風光。還是先應付夫人的早課吧。也沒有回個頭,徑直走了。
如果趙弘殷回了個頭,他也會學着九重喊一句:“哦,賣糕的,這是個寶貝耶!”
九重的心情那是相當的激動,拿着玉佩在房間裡跑着,舞着,折騰了個好大一會兒。“主人,打擾人家睡覺,是不對的。而且,還把一個受了傷的夥伴給拋上拋下的,沒命的折騰,那樣做更是不對的。”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現在九重的腦海裡。
“管你對不對,出來亮個像先!”九重着急的說道。
“主人,我受傷嘞!我要求休假,我要福利!……”戰王在九重的腦海裡還沒說完,秋菊這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進了,說道:“公子,我出來了。”
“哦,小妹妹耶!”戰王說道,“主人,看來我的病快修養好了,我可以取消休假,沒有福利也沒有問題,我可以出來了。”
“出來你個大頭鬼,怎麼個出來法,把丫鬟嚇着了怎麼辦?”九重在腦海的意念裡說道,“沒有品味,一個丫鬟也就把你給勾出來了。”九重在意念中補了一句。對秋菊說道:“有事嗎,沒事遠遠的站着。”指了指手中玉牌中的狼,接着說道:“這裡有頭狼,離他遠點,很有危險。”
戰王在九重的意念裡說道:“主公,這樣做很不對!”
秋菊被嚇了一跳,說道:“公子,剛纔老爺和夫人來傳話了,說讓你用過早飯,帶你到景府和王府去拜訪一下你的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孃。”
九重還沒來及回話,戰王又在九重的意念了說道:“主人,我這次強烈要求出來。”
九重沒好氣地念道:“出來幹嗎?”
“出來替你把把關!”戰王的意志很堅決,“主公的媳婦,那我得瞧瞧。”
“在裡面呆在,回頭再跟你說話。”九重一激動,把話吼了出來,看見秋菊在一旁驚嚇地站在,兩腿還在抖動,不好意思地說道:“不是說你,哦,知道了,去,就去。”
九重拿着那個玉牌,垂頭喪氣地離開自己的廂房。在他離開的時候,秋菊在那裡直拍心窩,自言自語道:“唉,嚇死我了,公子還是頭一次發怒,看來公子有點不正常。不過我還好,我真替公子的媳婦和未來的媳婦擔心……”
吃完了早飯,九重坐在椅子上,心滿意足地說了一句:“舒服!”腦海裡戰王哀求道:“老大,讓我出來也舒服舒服,可以嗎?”九重笑着說道:“變成個白色的小貓咪,我就讓你出來舒
服!”“老大,那樣太丟人!會丟主人的臉的。”戰王氣憤的說道。“哦,那就老實的在裡面呆着,不然就變個小貓咪讓哥瞧瞧!”九重說完這話,心裡很爽,小樣沒法子治你了。
九重笑嘻嘻地跑到了府門口的侯廳,坐在那兒,嘴裡唸叨着:“咱們個老百姓哪,今天真高興……”還沒哼上兩句,“高興啥,不就是看媳婦嗎?”戰王怯怯地在九重的腦海中說道,九重那點情緒被戰王的冷水澆滅的,只剩下腦中的一句:“戰王,看來你的傷很重,連腦子都受傷了,變個腦殘的小貓吧。”
沒等多久,趙弘殷和杜夫人走了過來。九重看見母親的臉很有光澤,眉頭邊的尾紋絲也沒了。九重很替母親高興,看來有父親回到家,母親會變的年輕的,找機會一定要問問父親,那是什麼功法,有那麼大的效果。
門口停了幾座轎子,九重很乖地上了轎子,一直沉默無語地坐在轎子裡。戰王也佷乖地待在了九重的衣袖裡,也不傳言了。九重的父親,也一直默認無語地坐在九重旁邊。雖然九重覺得他身上母親的氣味更濃了,看到父親疲憊的樣子,九重也懶得問了。只有九重的母親杜夫人顯得很高興,手時不時地拉開轎子邊的小簾,一會兒說中心城到了,一會兒說西街到了,在她說快了快了的時候,穿過了一座高高地朝天門,不一會兒,終於到了。
景府的下人早已稟告了景思老爺,因爲是未來的女婿上門,賀夫人也抱着個女娃,在那等着。
九重隨着趙弘殷和杜夫人下了轎,剛下轎,戰王就不客氣地在九重腦海中說道:“主公,你媳婦她還是個小娃娃呀!那小模小樣的,不咋地嗎?”九重這邊跟在父母后面走,向景思和賀夫人施了個禮,這邊在腦海中說道:“我很煩,你的傷好了。”
戰王在九重的意念裡打了個冷顫,“傷着呢,還沒好。”那傳聲小了很多,“也不知道主公的另一位夫人怎麼樣?”。
九重怒怒地掏出玉牌,念道:“她媽還不知道在哪呢?問我,我問誰?”
賀夫人懷中的小女孩伸出了小手,指了指九重手中的玉牌,那意思她要。
戰王忍不住得意的在九重腦海裡傳言道:“還是你媳婦有眼光,小妹妹,我看好你哦!”
“那把你送給她吧。看見了沒有。”九重暗地裡指了指那個小女孩傳言道:“那個小妹妹還在吸手指頭。我要是把你送給了她,讓她把你含在嘴裡,一天吸個一千遍,吸的你渾身發軟,看你還敢不敢臭顯擺。”
“不要啊,老大,我這次真的乖了。我有傷,我受不了刺激,主人還是把我放進衣袖吧。”那個小女孩還在吸呀吸的,戰王卻迫不及待去享受了在衣袖裡面的好處。
衆人進了客廳,紛紛落座。九重在趙弘殷旁邊一言不發地呆着
,只見景思和自己的父親分別從懷中掏出一張生辰帖,相互交換了一下,九重的臉色變得越發不好看了。
坐在一旁的杜夫人低聲問道:“九重,怎麼了?”九重沒氣地說:“我腦袋疼!”
趙弘殷好像沒有看到一樣,已經和景思在‘親家’來‘親家’去的了。
沒等多久,景思將衆人帶到了宴廳。酒過三巡,賀景思說道:“親家公,想必你我都知道,如今時勢急爲不穩。主公身居要職,倒沒有那個必要擔心這個,可是末將卻擔心哪一天遺恨沙場哪!”
趙弘殷說道:“別說這喪氣地話,有我趙弘殷吃的,不會餓着兄弟。況且你我已經結成了親家,不要讓我老趙覺得對不起兄弟。”
景思卻道:“主公,正因爲是兄弟,又是親家,我與王軍校已經暗地裡商量,我們已經決定了,必須對得起主公的一番恩情。王軍校不日將辭別主公,另投他人。末將也將小女託付給了他,讓他帶往開封本家。”
九重心想:這叫什麼事,兩個媳婦,有了一個還算得上的媳婦,按老丈人說的,要飛了。而且,是另一個未來的老丈人帶飛的。蒼天哪,你很折磨我。卻聽見趙弘殷在那裝模作樣地說:“景思老弟,這樣做是不是太委屈王饒了。”顯然很滿意這個決定。
這宴席吃到後面,只看見趙弘殷和景思兩人在那你一言,我一語的。賀夫人已經帶着葉夫人去了內室。還有一個一隻手託着頭,一隻手不知道在是不是在哭天,還是在罵地的九重。景思這次沒有再讓九重喝酒。九重想,景叔伯不是害怕自己沒能力喝酒,景叔伯可能是在擔心他自己的什麼問題。
趙弘殷帶着葉夫人和九重離開景府時才下午二時左右。趙弘殷可能是喝的太高興了,“走,去南街。王饒府上。”轎子又被拉到了南街王饒的府上。
王饒軍校還沒有成家,家府也要小的多。趙弘殷從景思那裡聽到王饒要離開,才迫不及待的趕了過來。趙弘殷也沒說什麼,只是要王饒保重。葉夫人拿出來了一塊玉佩,說是家傳寶貝,讓王饒帶着,以後有閨女了,給閨女戴着來找趙府。葉夫人拿出那玉佩的時候,九重毫不在意,因爲他在父親的書房裡看到過許多這樣的玉牌,不過終於知道了那些都是家傳寶貝。
當九重回到自己廂房的時候,房間裡已經掌了燈。到了西街趕南街,九重確實累壞了,總覺的有點不對勁。想了半天,九重才發覺那兒不對勁。戰王一下午都沒動靜了。九重支開了秋菊,才小心翼翼地掏出玉牌,說道:“戰王,給個動靜。”
一道晶瑩地白光在九重的房間裡亮起,戰王的身影落在地上後抖落了一下。
還好,趙弘殷不在,不讓他肯定會說,“賣糕的,就是那道白光救了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