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言疑惑的看着她,問道:“怎麼?穀梁珞這是不想讓我離開了嗎?”
“不是,公子,你誤會了,我們老闆只是說如果你醒了,就先打個欠條留在這裡,然後我們以後好去找你要銀子。”霜降笑了笑道。
“什麼?穀梁珞是這麼說的?她要不要當着你們員工的面這麼摳門?”封沉言真的是無語了,沒想到她竟然這麼摳門,實在是太……
“不不不,封公子,你說錯了,我們老闆說了,這不叫摳門,這叫懂得持家。”霜降搖了搖頭道。
“什麼鬼?就她,持家?”封沉言黑着臉說道。
“封公子,你應該知道我們小姐是什麼性子的,所以,你還是不要爲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好。”霜降面色有些好笑又爲難的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還是把你們老闆準備的那支偉大的欠條紙筆給我拿出來吧,我寫就是了。”封沉言看見她的臉色,無奈的道。這個穀梁珞,真是半點不敢吃虧的主兒。“從來就知道坑我的錢。”
見他妥協了,霜降的面色才稍微溫和了些,道:“不用麻煩公子了,我們老闆已經把欠條寫好了,公子只需在這張紙上籤個名就可以了。”
“什麼?穀梁珞那丫頭不會是早有預謀的吧?”封沉言聽言,震驚的大吼道。
“不是預謀,是準備。”霜降再次糾正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封沉言拿起筆簽了自己的名字之後又把紙張遞給了霜降,轉身便一瘸一拐的離開了擎天柱。
霜降在後面好笑的看着他那樣子,笑道:“封公子,需不需要我讓人駕馬車送你回去啊!”
封沉言聽到後面傳來的聲音,腳下一哥踉蹌,差點摔倒,擺了擺手道:“不用麻煩姑娘了,本少爺自己能走回去。你們的馬車,我坐不起。”
“噗呲!”聽到封沉言的話,霜降終究還是沒忍住就先笑了出來。
然後讓人從後面使出一輛馬車來,讓他去把封沉言帶回家去。
穀梁珞回到房間裡,湘湘已經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看着湘湘那個癡睡的樣子,心裡一陣暖意,在這異世裡,恐怕也只有湘湘這個傻丫頭是真心的對自己好了,幸虧自己已經早早的離開了那邊的家,雖然在這王府裡也不一定能安心,但湘湘是比那穀梁府裡的待着好多了。
穀梁珞把她抱到到自己的牀上去,然後就一直坐在剛剛湘湘坐的位置,直到第二天天明,仍是沒有睡意。
天才剛剛矇矇亮,穀梁珞便起來去了皇家校場裡。
這麼久沒去了,也不知道那裡面有沒有增加什麼新人,她先前總是被葉拂城以各種理由對着校場告假,開始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後來完全就是自己來了也被轟走,校場的人心中都想着王爺的話;
王妃近段時間都要留在王府中與本王積極繁衍皇室香火,不宜來校場過多操勞……
走在去校場的路上,不知是不是因爲她起來得太早了的原因,這個時候的大街上並沒有人,反而寂靜得有
些冷清了。
突兀的,前方一輛馬車橫衝直撞的撞了過來,她運起輕功,便躲了開去。
後面還有好多的黑衣人在追殺那輛馬車。
而剛剛穀梁珞在躲避那輛馬車的時候,發現那個駕車的人已經受了很重的傷了,想來應該是在躲避這些人的時候被他們的箭射傷的。
她定睛一看,突然發現這輛馬車好像有些熟悉。
當她再次看向那輛馬車的時候,馬車已經飛出去好遠了,不過穀梁珞還是看清楚了,這輛馬車分明就是她擎天柱的馬車,而今日,會被馬車送的人只有……
封沉言!!!
想到這裡,她趕緊運起輕功追了過去,跟在那些黑衣人的身後,估計是她們太着急想要去追那輛馬車了,反而沒有注意到她們身後的穀梁珞,不過這也剛好便宜了穀梁珞,這樣一來,她追她們的時候就不用擔心會被她們發現了。
當她發現封沉言的馬車竟然是朝着那些篁嶺的時候,穀梁珞有些着急了,爲了在那些黑衣人之前找到封沉言,於是抄了近道。
不過,當她找到那個封沉言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了,看起來好像傷得很嚴重。
她看着已經重傷的那個馬車伕,對着他道:“你帶着封沉言去旁邊躲躲,我去引開他們。”
“姑娘……”那個馬車伕看着穀梁珞,有些奇怪,她怎麼會來救她們。
穀梁珞自然知道他是在想什麼,隨口說道:“我是你們老闆的朋友,相信我,沒事的。”
“好,那我就替我家老闆謝謝你了。”
那個馬車伕深深的看了穀梁珞一眼,扶着封沉言便跳開了馬車。
馬車上少了兩個人,那馬兒倒是跑得更歡了,飛快的在跑到上跑着。
穀梁珞看着已經停止不下的馬,不禁有些無語,剛剛的時候她怎麼沒想到跟她們一起跳下去啊!要是自己真的就這樣被人給殺了的話,那可就真是虧大了。
正想着,後面的黑衣人已經追了過來,不過剛剛的時候穀梁珞在封沉言他們跑得時候就和她把衣服給換了,所以她們纔沒有發現此刻的馬車上已經換了人了。
穀梁珞一邊躲避着她們的攻擊,一邊掌控着馬車的方向。
突然,穀梁珞的靈光一閃。
遭了,前面不遠處好像是一個懸崖!!
天哪!
穀梁珞心中哀嚎,只覺得自己的運氣好像已經背到家了。
穀梁珞一邊計算着距離,一邊掌控着馬車的速度。 Wωω .тт κan .¢〇
就在距離懸崖大約五米左右的時候,穀梁珞突然跳了下去,旁邊就是很大的一堆草叢,很容易隱匿自己,這樣的話,也可以爲封沉言他們拖延些時間。
可是,穀梁珞在跳進草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他麼的,這裡竟然也是懸崖,而且還被那些半米高的草叢擋得嚴嚴實實的……
……
葉拂誠起來了之後就起穀梁珞的院子裡找她,可是,纔剛到院子,就看到穀梁珞的丫頭湘湘抱着穀梁珞平日裡抱着玩兒的小白在那裡坐着,好像很不開心。
葉拂誠走過去問到:“湘湘,王妃呢?爲何不見他
的蹤影?”
湘湘正坐在凳子上埋怨小姐怎麼不帶着自己走,突然就聽到了王爺的聲音,嚇得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待看清楚確實是葉拂誠之後,連忙跪下行禮,結結巴巴的道:“奴,奴婢不知王爺到,到來,請,請,王爺恕罪。”
遭了,王爺不會隨即發現昨天晚上小姐出去的事,所以特意來這裡興師問罪的吧,現在小姐又不在這裡,要是被發現了,那小姐豈不是完蛋了?
湘湘越想越害怕,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她來抗下了。
看着湘湘那個害怕的樣子,葉拂誠怎麼也想不通這丫頭怎麼這麼害怕自己,自己好像沒有做什麼血腥的事吧?
“本王問你話呢!你怎麼沒回答本王?”
“王,王妃她,她,奴婢也不知道她去哪裡了。”心一橫,湘湘還是把話說了出來,現在小姐確實不知道去哪裡了,現在自己一個人又找不到,告訴王爺,王爺說不定還會去幫忙找找呢!
想到這裡,湘湘才鼓起勇氣跟葉拂誠說了實話,當然她沒有把昨夜穀梁珞去擎天柱的事情告訴王爺。
葉拂誠聽到穀梁珞竟然已經消失了一大早上了,心下一緊,連忙向昭寒說道:“帶着府裡的侍衛去找王妃,找不到就別回來了。”
“是。”
昭寒便退了出去。
湘湘看見昭寒走了出去,自己又不想跟王爺在一起,沒辦法,現在的王爺的這個樣子實在是和從前的王爺有些說不出來的出入,雖然口氣還是很溫和,但就是……感覺和從前相比有什麼不一樣的了。
用小姐的話來說就是:王爺的氣場太大,她一個小小的丫鬟承受不起。
隨即,湘湘便紅着臉喊到:“昭寒,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找小姐。”
然後便跑了出去。
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昭寒才傳回來消息說有人在很早的時候看見穀梁珞追着一臉馬車去了城外,而且後面還有好多的黑衣人。
葉拂城一路尋着馬車的痕跡去了城外,然後又在半路遇到了回來的封沉言和那個馬車伕,詢問之下才得知穀梁珞去了哪個方向。
看着她們指的方向,葉拂誠突然想起,那前面是絕路了的,是一個懸崖,深不見底,而且四周只有一條路可以下山,周圍還有很多的雜草,不瞭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有懸崖。
想到這裡,葉拂誠不再理他們了,而是運起輕功飛快的朝着懸崖那邊跑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當他趕到的時候,穀梁珞正巧跌進了那個山崖裡。
來不及多想,葉拂誠便跟着也跳了下去。
前不久,那些本來在追着穀梁珞的人,看見穀梁珞跳下去的時候就已經呆了,不過想到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倒也安心了。
可是,纔剛剛放下準備離去,就被後面來的葉拂城給嚇了一大跳。
正準備攻擊的時候,卻發現他只是想要跟着那個“封沉言”跳下去而已,頓時才又鬆了一口氣,回去覆命去了。
不過他們卻覺得奇怪,這京城裡赫赫有名的“九爺”竟然有特殊的癖好,喜歡男人,這可真是京城的一大奇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