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前輩晚輩,咱們大家都是兄弟嘛。”田剛很敏銳,他發現了林悠的客氣,認爲林悠好打交道,於是連忙抓住了機會,開始和林悠“稱兄道弟”起來。
“呵呵,謝謝。”林悠則懶得和此人囉嗦,簡短的應了一聲,想要儘快結束這場寒暄。
而田剛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林悠,主動出擊道:“林兄弟,老夫冒昧的問上一句,您是負責那一塊的組長啊?我們這些老百姓,可都對你們特勤局好奇的要死吶。”
“呃...刑偵隊裡面的組長...”林悠刻意含糊其辭。
可田剛一聽,頓時又一陣讚賞:“刑偵隊,負責刑事案件的呀,太厲害太厲害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林組長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啊!”
“嗯嗯。”林悠有點受不了了,平靜的點了點頭,無奈的敷衍着對方。
而這田剛又忽然八卦了起來,低聲打聽道:“林組長,你...有對象了嗎?”
“這個...”林悠差不都要瘋了,他連忙轉頭求助王福,卻發現王福此時根本沒再生氣了,而是憋着一臉壞笑,幸災樂禍的和郭輝聊着什麼。
好你個王福,“忘恩負義”的東西,林悠心中暗暗罵道。
還有郭輝...一樣是個見死不救的傢伙!林悠又瞪了郭輝一眼,強烈譴責這兩人的舉動。
等等...郭輝?
林悠正“詛咒”着郭輝,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妙招。
於是,他乾咳了兩下,迴避了田剛八卦的問題,微笑着向側面一擡手,和田剛說道:“田院長,咱們也別光說我了,現在由我來給你介紹一下啊,那位...那位是葵榕家族的大少爺,郭輝、郭大少爺,想必您應該聽說過吧?”
“......”田剛沒有回話。
“怎麼?不知道啊?”林悠有些懊惱,心說自己是脫不開身了,而等他再看向田剛的時候,卻不禁被田剛驚了一個哆嗦。
那是...什麼眼神?
爲何爍爍放光,爲何寫滿了貪婪與**?
那分明是男人見到絕色美人的眼神,分明是粉絲崇拜愛豆的目光。
分明是王八對綠豆的凝視,分明是雛鳥對天空的渴望。
林悠忍不住了,再度笑出聲來,不嫌事兒大的說道:“郭大少,你還不趕緊和田院長認識一下。”
而郭輝和王福正相談甚歡,卻忽然聽到了林悠的召喚,他整個人頓時呆在了一旁,嘴裡喃喃的說道:“我...就不必了...吧...”
誰想,田剛就跟見到了自己親爹一般,恨不得現場就三拜九叩的樣子,高聲喊道:“郭大少啊,久仰久仰久仰,敬佩敬佩敬佩!”
郭輝頓時傻了,也語無倫次說道:“不敢不敢不敢,承讓承讓承讓...”
“郭大少,你是我的偶像啊!”
“哪裡哪裡,你認得我嗎?”
“認不認識並不要緊,但葵榕家族的名聲,那是何等的如雷貫耳啊!”
“哦...家族的事情我現在插手不多,拜託請你請冷靜一些好嗎?”郭輝就像見着“瘟疫”一般,拼命的縮着雙手,用求救的眼神望向一旁的林悠。
林悠纔不管呢,撇着嘴一頓壞笑,心說再讓你們幸災樂禍,再讓你們見死不救。
可誰曾想,田剛卻又猛的一轉身,冷不丁捉住了林悠的雙手說道:“恩人啊,我田某謝謝你啊,謝謝讓我認識了醫藥界的大神啊……”
“瓦特...”林悠頓時傻了,心說怎麼又回到自己這邊來了,於是他連忙又誤導了起來:“大神不是我,大神是郭大少啊...”
“對!郭大少!”田剛聽了,眼神忽的一閃,卻仍緊握着林悠的手說道:“那也是多虧了英雄的介紹啊。”
天啊,這不是陰魂不散、惡鬼纏身了嗎?林悠心中萬念俱灰,恨不得將此人丟出窗戶外面。
而郭輝和王福卻又是一陣壞笑,悄悄的溜到病房的一角,繼續聊天,繼續“嘲笑”林悠去了。
還好,林悠很快便熬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候,因爲那八位護士終於將王祿打理好了。
還是那位女護士解救了林悠,她上前和田剛彙報道:“田院長,病人現在可以換病房了。”
“哦?那還趕緊?等什麼呢?”田剛又變臉了,速度快的讓人應接不暇。
林悠也趁機抽回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手上的指頭印兒,心中一陣悲鳴,我林悠的命,爲何這麼苦啊。
卻沒想王福從後面摟住了林悠的肩膀,輕拍了兩下說道:“臭小子啊,真有兩下子呢。”
隨後,王福又走到了田剛的面前,鄭重其事的說道:“田院長,不管怎麼樣,我王福還是要謝謝你了。”
田剛登時腿又軟了,唯唯諾諾的回道:“王大師,您太客氣了。”
“客氣是應該的。”王福微笑的點頭,又道:“但我仍然想問一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手術了呢?畢竟我哥哥的情況...現在不好說啊。”
“手術下午就可以開始,而且由我親自主刀,我保證一次成功,絕不讓大師的哥哥再次遭罪,這點信心我還有的,就請大師放心好了。”田剛拍着胸脯,一字一句的和王福承諾着。
“謝謝了,那太謝謝你了。”王福用力握了握對方的手,隨後將田剛送出了病房。
病房之中,只留下早已驚呆的一牀的老兩口,還有相視一笑的郭輝和林悠。
林悠眨了眨眼,轉頭問向郭輝:“爲啥咱不用葵榕來治病呢?”
郭輝一笑,揚着下巴說道:“你以爲葵榕包治百病啊?葵榕只管外傷癒合與肢體的重生,而王祿的這種病,通常是由於器官衰老或生活不規律造成的,目前還是隻能手術,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哦...我明白了。”林悠點了點頭。
而這時,王福回來了,他揪着林悠就追問道:“臭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驚動了人家最大的院長?”
林悠則一攤手,又一臉委屈的說道:“我沒做啥呀,就是給你的押金戶頭存進了1萬葵榕。”
“什麼?1萬...葵榕!”王福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但當他聽到“1萬葵榕”這幾個字,心中不免還是相當震撼的。
於是他連忙看了看郭輝,投過去一種質問的目光。
但郭輝卻也攤了攤手,表示這裡面並沒有自己的份兒。
王福登時驚呆了,心說自己的學生爲何在一夜之間富有的這個程度?太可怕了,難道真的是不義之財嗎?
可林悠卻早已看穿了王福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王老師,我可沒有違法犯罪,不信你問郭老師,他可以爲我作證。”
郭輝連忙點點頭,信誓旦旦的說道:“嗯,我拿性命擔保,林悠絕對沒有做任何壞事。”
王福這才鬆了口氣,用極其複雜的表情打量着自己的學生。
而這時,郭輝又說道:“老王,這點兒葵榕就把你鎮住了?那我要是告訴你,林悠一共給了你10萬葵榕呢,你不得瘋啊,不得從這兒跳下去啊?”
“什麼?10萬?”王福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