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沒問題、沒問題。”申醫生點頭連連,雙手接過票據。
他又低頭仔細一看,心中登時一驚,目瞪口呆的看了看林悠。
“這...這....”申醫生結巴道:“這...10萬株葵...葵榕?”
林悠點點頭,叮囑了一句:“先存上1萬在押金的戶頭,剩下的別忘了還給我的老師。”
“1...1萬?”申醫生驚呆了,語無倫次的重複道。
“怎麼,不夠麼?”
“夠夠夠...太夠了,手術費只要100萬靈力就夠,剩下的住院費和護理費,頂天超不過30萬靈力,您這個1萬葵榕,摺合成靈力可是有500萬呢,您確定嗎?存500萬押金?”申醫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存唄,花不完不退啊?”林悠問的輕描淡寫。
“退退退...咱醫院是正規單位,怎麼能不退呢,一定會退的,您就放心好了。”申醫生連忙解釋。
“好,那就去吧。”林悠輕輕的擺了擺手,準備去找王福和郭輝。
申醫生見狀,連忙給林悠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就一路小跑下樓去了。
林悠看了看對方的背影,心說這申醫生還真夠“勢力”的,他冷笑了一下,便轉身回病房去了。
一進病房,一股刺鼻的氣味便撲面而來,林悠皺了皺眉,堅持着往裡面走。
兩步跨過那短短的門廊,林悠才發現,這裡居然是個3個人合住的房間。
第一牀躺着一位老大爺,負責陪護的是一位婦人,看情形應該是大爺的老伴。
第二牀空着,但被褥上殘留着一灘血污,看來也是有病人住的,但此時不知去了何處。
而王福的哥哥,則躺在靠窗的最後一牀,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雙眼現在正緊緊閉着,不知是昏迷、還是暫時睡了。
王福和郭輝正站在病牀的一側,一邊盯着管子末端的儀器,一邊低聲聊着什麼。
反正聊的一定不是開心的事兒,因爲林悠看到,王福的眉頭都擰成一個麻花了。
“王老師...我回來了。”林悠邊走,邊輕聲喚了一句。
“嗯嗯,怎麼樣啊,那孫子有沒有繼續爲難你啊?”王福看樣子仍有餘怒,說話的語氣也還帶着不爽。
林悠見狀,安慰着說道:“都搞定了,相信很快就可以手術了呢。”
王福卻有些意外的問道:“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
林悠呵呵一笑:“這人命關天的事情我敢騙你?你還真是大看你的學生了。”
王福仍笑不出來,嚴肅又認真的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都搞不定的事情,你爲啥分分鐘就能給辦好了啊?”
林悠剛想解釋,卻聽一旁的郭輝說道:“唉喲老王,你的學生現在可出息了,這點小事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可誰想到王福此時竟變成了“死腦筋”,聽郭輝那麼一說,更加嚴肅的問道:“你利用特勤局的名號搞特權主義了是不是?林悠我告訴你啊,你可不能這樣。”
“我...”林悠翻了翻白眼,撇着嘴說道:“我哪來的特權啊大哥?我是正經花了錢的。”
“錢?你哪來的錢啊?”王福一聽“錢”這個字眼,頓時更加敏感了起來。
“我當然是花辛苦換來的啦。”林悠正準備解釋,王福卻又一次搶話,語重心長的說道:“林悠,特勤局這種單位誘惑非常的多,你可不能做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啊,聽到沒有?絕對不許!”
“喪盡天朗?你說的這是哪跟哪兒啊。”林悠聽的是哭笑不得。
而當林悠正準備再度解釋之際,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同時也打斷了委屈的林悠。
林悠本以爲是那申醫生回來了,正準備喝令他退出門去,卻發現來的是另有其人。
“請問,這是病人王祿的房間嗎?”問話的是爲年輕護士,她一邊問着,還一邊仔細的看着門口的病人病歷卡。
王福則是一臉納悶,用手指點了點林悠,轉頭答應了一聲:“怎麼了?王祿是我哥哥。”
“好嘞,謝謝您啊。”年輕護士朝王福微笑了一下,撤身向門外招了招手說道:“就是這裡,開始工作吧各位。”
“開始工作?開始什麼工作?”王福詫異的追問了一句,卻見病房門口,“呼啦啦”一下涌入了七八個人,全都是護士的打扮,四男四女正好八個。
他們一窩蜂上來,“包圍”了王福的哥哥,七手八腳的拆着王祿身上的管子,卻又小心翼翼的保留了一部分醫療設備。
王福可不懂這些,登時有些着急,連聲說道:“你們這是明着欺負人啊,還真的強迫病人轉院不成?”
隨後他又回頭瞪了林悠一眼,低聲喝道:“看你辦的好事。”
林悠則已經委屈到了極點,幽怨的轉頭看了看郭輝,卻聽門口又一陣騷亂,還有人說道:“院長,就是這間病房。”
說話之人,一聽就是那申醫生,王福的火氣更加澎湃起來。
他轉頭剛想罵人,卻見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走了進來,身後纔是那討厭的申醫生,正在和老頭低聲彙報着什麼。
而那老頭聽了幾句,臉上頓時堆滿了熱情的笑容,雙手還順勢擡在身前,一副要上來握手寒暄的架勢。
王福頓時有點不會了,心說這老頭怕是認錯人了吧?
可那白髮老頭卻呵呵的笑道:“王福、王大師,恕老夫招待不週啊。”
王大師?王福更蒙圈了,他啥時候有了個“大師”的名頭,連他自己都毫不知情吶。
“唉喲,王大師,您哥哥住院,您怎麼也不說上一聲啊?”白髮老頭一把拽過王福的雙手,緊緊的握着,上下搖個不停。
“呃...您是?”王福蒙圈的問道。
“鄙人姓田、名剛,乃是本院的院長,王大師可能不認得我,但我可早就聽過王大師的威名了啊。”白髮老頭用力的說道。
“哦,田剛院長,您好您好。”王福也尷尬的上下搖了搖手,還拋給林悠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
林悠卻聳聳肩,頑皮的笑了一下,轉頭和田剛說道:“田院長,今天麻煩您了。”
田剛聞言,看了看一旁的林悠,又回頭冷瞟了申醫生一眼,虎着臉說道:“小申,你還不趕緊介紹介紹?”
申醫生聽着一驚,連忙低三下四的湊了上來,跟田剛耳語了幾句,才顫顫巍巍的退了回去。
而那田剛則變臉極快,一轉頭的工夫就又堆滿了笑容,熱情的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問道:“這位來自特勤局的少年英雄,請問您貴姓,應該怎樣稱呼您啊?”
“免貴姓林,單名一個悠字。”林悠客氣的回道。
“喔唷!那就是林悠,林大隊長了!恕老夫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哈哈!”田剛瞬間提高了聲調,也不顧一旁休息的其他病患。
林悠卻壓着嗓子回道:“不敢當,林某隻是個小小的組長而已,田院長才是前輩,千萬別太客氣啊。”